邃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他没有立刻握住她的手，而是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微微颔首，语气淡漠：“久仰。”
方既明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他眼珠一转，笑着打圆场：“沈总，您和温凝之前认识？”
沈宴之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温凝，目光深沉。
温凝垂下眼帘，避开了他的视线。
“方总，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温小姐谈谈。”
沈宴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方既明一愣，随即心领神会地笑了笑：“行，那你们聊，我去外面看看。”
说完，他识趣地退出了会议室，轻轻带上了门。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温凝和沈宴之两个人。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温凝，”沈宴之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这半年，你过得好吗？”
温凝抬起头，看着他，眼神清冷：“挺好的。
工作很忙，也很充实。”
“那就好。”
沈宴之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些失落。
“你呢？”
温凝问。
沈宴之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我？
老样子。”
温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温凝，”沈宴之深吸一口气，走到她面前，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那天在凌云会馆，是我不对。
我跟你道歉。”
温凝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波动：“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提。”
“不，有必要。”
沈宴之的声音，有些急切，“温凝，我承认，我一开始接近你，确实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但是，我……”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我不是全然没有真心。”
“是吗？”
温凝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沈总的真心，还真是廉价。”
沈宴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们已经结束了。”
温凝的声音，平静而决绝，“从我离开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温凝……”沈宴之还想说什么，但温凝已经转身，走向门口。
“沈总，”温凝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声音清冷，“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7推开门，阳光洒落在地板上的角度，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温凝环顾四周，墙上的挂钟、沙发上的抱枕、阳台上晾晒的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