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砸在锁屏照片上,那是我上周偷拍的裴言白草稿纸。
他总把辅助线画得像蜘蛛网,但最后那个导数题的答案永远和黑板上一模一样。
原来校庆晚会停电那三分钟,摸着黑给林芷柔找隐形眼镜的人是他。
我说为什么生物实验室最里面那组柜子,锁眼上贴着皮卡丘贴纸的那个格子,每天都有人放奶茶。
之前竞赛班老师说要组队参加建模比赛的时候,他俩的名字是挨着写的。
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我正被数学老师按头当苦力整理历年试卷。
装着陈年粉笔灰的纸箱后面,林芷柔的练习册从架子上掉下来,扉页上有用铅笔写的《洛神赋》。
那字迹我见过,在裴言白的课桌角,他总用手指沿着那些笔画描。
那天我把冰镇维他奶放在他桌上时,他刚洗完头发回来。
发梢的水珠掉在瓶身上,他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