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失所望,看着沐婉狼狈不堪的向裴母寻求庇护。
“老夫人,阿寂他疯了,他想杀了我。”
18最终,在裴母的帮助下,我终于顺利下葬。
裴青寂醒来后,知道我的尸体被黄土掩埋,更加疯魔。
竟半夜带着铲子去刨我的坟,一边刨,一边还念念有词:“阿苒,现在没有人能阻碍我们了,我来陪你了。”
是了,裴青寂临走前,吩咐下人熬了碗堕胎药并亲自给沐婉灌了下去。
估计现在的裴府正兵荒马乱的找大夫救治呢,一时间应该还顾不上他。
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掘我的坟啊。
我在自己的坟头上急的团团转。
“裴青寂,谁要和你葬在一起,别来恶心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我说的话,裴青寂手上的动作一顿。
猛的抬起头,望着我的方向,瞳孔微缩。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我的倒影。
“阿苒,是你!”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19我的魂魄越来越弱,估计不久后就会消散。
那天裴青寂看见我后,逐渐恢复了清醒。
我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坟头,他便就在我的坟旁安了家。
不论裴母怎么劝,他都不愿意再离开半步。
裴家没有了裴青寂这根顶梁柱,很快就被庶子们蚕食殆尽。
而沐婉被落了胎后,伤了根本,以后都再难生育。
没有了利用价值,又被裴青寂所厌弃,在裴府也只有被欺辱的份。
这些于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我再也没有和裴青寂说过话,只是每日望着天空发呆,等待着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天。
20惊风飘白日,光影西驰流。
转眼二十年已过。
曾经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已经满头白发。
不变的是他日复一日的忏悔。
这些年他总爱叽叽喳喳的在我坟前念叨:“阿苒,我为你移栽的梅树开花了。”
“阿苒,你看又下雪了,像不像当年我们成亲的那晚。”
“我们这样也算共白头了吧?”
我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说了这二十年来的第一句话。
“裴青寂,不要再自我感动了 ,这些年你做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恶心。”
他的眸光淡了下去,有些受伤的转过身子,默默的拔着我坟头上新长出来的杂草。
明明只是魂魄,可我还是感觉自己的心几不可查的痛了一下。
人一旦有了隔阂,就永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