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墓碑上，像素构成的丹顶鹤正用喙部轻触“程述白”三个字的电子铭文。
林知夏跪坐在雪地里，看着AR眼镜中不断重组的墓碑——这是程氏医疗破产后，国际刑警用暗网数据搭建的虚拟纪念碑群，每个名字都代表一个CM-7的受试者。
“林小姐，这是最后一批实验数据。”
穿着防辐射服的工程师递来量子硬盘，胸牌显示他属于“哈勃-8”空间站实验室，“在近地轨道解析这些文件时，我们发现了意识上传的残余脉冲。”
雪原突然刮起白毛风，硬盘接口插入读卡器的瞬间，无数全息影像如磷火般腾空。
林知夏看见十七岁的程述白正在病床边给母亲画素描，笔尖突然穿透纸面，在虚空里勾勒出CM-7的分子式。
少年转身时锁骨处的胎记渗出血珠，落地竟化作北海道地图。
-**三年前的今天，程述白在东京湾海底光缆中控室咽下最后一口气。
林知夏通过警方执法记录仪看到，他蜷缩在服务器机柜的阴影里，手腕静脉接驳着数据传输线，皮肤下浮现出比特币矿池的荧光纹路。
法医报告显示，他的大脑皮层被植入纳米级生物芯片，持续五年向钏路实验室发送神经信号。
“他用身体作为最后的数据载体。”
国际刑警将结案报告推过桌面，“程父在CM-7里嵌套区块链矿机程序，利用晚期癌症患者的生物电进行全球算力洗钱。”
林知夏抚摸着证物袋里的珍珠耳钉，其中一枚暗藏太赫兹发射器。
当她将耳钉贴近程述白的素描本，泛黄的《丹顶鹤病变图谱》突然投射出立体星图——那是程母临终前用吗啡泵输入的银河坐标。
-**此刻的钏路湿地，暴雪将世界重构为单调的二进制。
林知夏跟随星图指引来到废弃的生物实验室，气密室门禁系统突然亮起虹膜识别框。
当蓝光扫过她右眼时，机械女声用程述白的音色说道：“欢迎回家，夏。”
培养舱的低温白雾中，三千个程述白的克隆体正在沉睡，每个人锁骨处都有激光雕刻的编号。
中央控制台的屏幕上，倒计时显示距“意识集群唤醒”还剩11分23秒。
林知夏突然明白那些AR墓碑为何不断重组——每个受试者的临终脑电波都被转化为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