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短。”
他说完便翻墙遁走,活似背后有鬼在追。
我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总觉得这图案在哪儿见过。
正出神,墙头传来陆砚之带笑的嗓音:“镇北军的调兵符,裴昭这是把身家性命都押给你了?”
我吓得差点摔了令牌。
抬头就见那狐狸男坐在墙头啃梨,月白衣袂被风吹得飘飘荡荡,不像商人倒像话本里的妖精。
“沈娘子可知,这令牌能调动北境三万铁骑?”
他跃下墙头时带落几瓣梨花,“裴昭十四岁上战场,二十岁官拜镇北将军,却在最风光时自请解甲——你说他为的什么?”
我心头猛地一跳。
陆砚之却已转了话头,变戏法似的掏出卷账本:“王记染坊的暗账,够他们吃十年牢饭。
不过……”他忽然俯身逼近,梨香混着檀香扑面而来,“我帮娘子这么大忙,讨个彩头不过分吧?”
我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凉的纺车。
他眼底跳动着恶劣的笑意,指尖掠过我发间:“不如,把裴昭送你的饴糖分我一颗?”
“砰!”
院门突然被踹开。
裴昭拎着滴血的野猪立在月光下,目光在我与陆砚之之间打了个转,手中钢刀寒光凛凛。
我捏着快化开的饴糖,突然觉得这寡妇当得实在费糖。
---**三日后,贞妇互助会第一次出征。
**二十个寡妇挎着竹篮堵住王记染坊大门,篮里装着绣到一半的“贞德坊”香囊。
我举着契书高声念道:“每日做工五个时辰,弄脏一匹布扣半月工钱——王掌柜,您这规矩比宫里的娘娘还金贵呢!”
看热闹的人群里混着陆砚之安排的说书人,正绘声绘色讲陈寡妇的遭遇。
王掌柜举着扫帚要赶人,我突然掏出块染坏的布料:“各位瞧瞧,这靛蓝染料掺了三分之一的槐米——难怪王记的布洗三次就褪色!”
脑内系统适时弹出提示:王富贵,表面经营染坊,实则用迷药拐卖外地流民。
我冷笑一声,正要开口,染坊后院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裴昭拎着个被捆成粽子的打手跃下墙头,身后跟着三个面黄肌瘦的姑娘:“地窖里找到的,喂了蒙汗药。”
人群炸开了锅。
我望着王掌柜惨白的脸,把契书拍在他鼻尖上:“您是现在结清工钱,还是等县太爷请你去吃牢饭?”
夕阳西下时,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