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那破牌坊塌成渣渣,现在立着咱们的寡妇创业纪念碑。”
我低头看裴昭颤动的睫毛,他腰间令牌碎成两半,露出夹层里的照片——现代军事博物馆里,镇北将军画像旁挂着我的工作证。
“青青。”
林小满突然压低嗓音,“你猜我在陆砚之身上摸到什么?”
她展开掌心,是半张烧焦的实验室门禁卡,编号与我的一模一样。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远处传来陆砚之哼着小调熬药的声音,他腕间露出一截黑色电子表,秒针正逆时针跳动。
陆砚之端着药碗进来时,我正握着裴昭的手给他喂水。
昏迷的将军忽然攥紧我手腕,喉间滚出模糊的呓语:“别碰能量舱……哎呀,看来裴将军梦话比醒着时坦率。”
陆砚之用瓷勺慢悠悠搅着汤药,腕间电子表折射着诡异蓝光,“娘子要不要猜猜,他说的能量舱是军机要务,还是……”他忽然俯身,气息拂过我耳畔,“实验室的第三区?”
药碗“哐当”砸在矮几上。
我旋身抽出枕下袖箭抵住他咽喉,声音冷得自己都陌生:“你究竟是谁?”
林小满踹门而入的姿势活像扫黄大队长,手里獬豸印青光吞吐:“坦白从宽!
你电子表哪年产的?”
陆砚之浑不在意颈间利刃,指尖轻弹表盘。
刹那间屋内器物诡异地悬浮起来,裴昭枕边的饴糖纸在半空拼出“T-Lab”字样。
“时空管理局特别行动组,编号0917。”
他眼底流转着数据流的荧光,“三年前实验室爆炸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触发锚点,导致三千小世界紊乱——沈青青,你的工作证还在我办公室抽屉里。”
我如遭雷击。
记忆碎片突然翻涌:穿着白大褂的陆砚之将门禁卡拍在我掌心,身后是闪烁着红光的能量舱;裴昭的画像挂在历史档案室,标注着“锚点修复关键人物”……“不可能!”
林小满的铜棍噼啪炸出电火花,“青青穿来才半年,按古代时间线算……时空乱流区的时间是打结的毛线团。”
陆砚之抬手挥开袖箭,悬浮的药碗稳稳落回掌心,“你眼里的三个月,可能是她经历的三年,亦或是裴将军煎熬的六十载。”
床榻突然传来布料撕裂声。
裴昭浑身绷带崩开,眼底猩红如兽,徒手捏碎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