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想象中深多了。
次日我蹲在牌坊下摆摊时,终于明白陆砚之打的什么算盘。
青衫公子摇着扇子给我算账:“香客每年捐的香油钱够盖十间祠堂,可你看这功德箱——”他敲了敲掉漆的木箱,“锁头都锈死了。”
我望着络绎不绝的参拜人群,突然福至心灵。
当晚,我咬着笔杆画到半夜,春杏举着蜡烛直打哈欠:“夫人画的这些圈圈叉叉是什么呀?”
“商机。”
我把宣纸拍在桌上。
画着牌坊的木雕挂件,绣着“贞洁流芳”的手帕,还有用牌坊碎石磨的护身符——既然官府要贞妇当招牌,我就把这招牌卖个彻底。
五日后,贞德坊开张。
陆砚之拎着“贞节牌坊同款木雕”啧啧称奇:“这雕工,怕是比原版还精细。”
“十文钱一个,买五个送贞妇手帕。”
我往他怀里塞了一摞挂件,“陆公子这么热心,不如当代言人?”
他挑眉:“何为代言人?”
“就是往牌坊下一站,见人就夸咱们贞德坊的东西好。”
我顺手把木雕挂在他扇坠上,“看,多配您的气质。”
裴昭来时,正撞见陆砚之举着绣帕给香客示范:“您瞧这并蒂莲,象征忠贞不渝……”他黑着脸挤进摊位,把血淋淋的野兔往案板上一剁:“炖汤。”
香客们尖叫着逃散。
我望着砸场的两位祖宗,突然想起穿越前被甲方支配的恐惧。
这寡妇,当得比社畜还累。
青石板还凝着晨露,贞德坊的布幌子已经迎风招展。
我把最后一只“贞节流芳”香囊挂上竹架,扭头就见陆砚之倚着牌坊啃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衬得他那张脸愈发招摇。
“沈娘子这摊位摆得妙啊。”
他吐出颗山楂核,琉璃色的眸子往功德箱一瞥,“香客捐了香油钱,转头又在你这儿消费——两头吃利,好算计。”
我拍开他伸向钱匣子的手:“陆公子若是眼红,不如交个摊位费?”
话没说完,裴昭扛着半扇野猪肉“咚”地砸在案板上,震得香囊穗子乱颤。
“喂你的。”
他额角还沾着兽毛,目光扫过陆砚之时,活像盯上了什么猛兽。
陆砚之摇着扇子啧啧摇头:“裴将军这般殷勤,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娘子是你未过门的媳妇。”
“当啷——”裴昭的猎刀脱手砸在青石板上。
我眼睁睁看着这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