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她的手就往自己头上招呼“奶啊,我知道我爸没了,你指望叔叔婶婶养老,可是一场名额的事情,我真的说不出口啊!
厂里领导对我和弟弟可好了,逢年过节都来慰问,我不能让他们没法做人啊!”
“奶啊!
你打死我吧!
打死我,咱们家就只有一个人在厂里了,事情就解决了!
奶啊!”
我哭的稀里哗啦,眼泪鼻涕全都抹在了我奶新做的棉袄上,气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场的人没一个敢拉架的,一个是因为我奶泼妇的名声,另一个就是有关下岗的事情,厂里早就有明文规定。
于是我和我奶就在里院里吵,周围人围着看。
看了快一个小时,副厂长才被推出来和稀泥。
他背着手走进院子,看着我和我奶两个坐在地上的疯婆子。
“这是在干什么?
青天白日的闹什么闹!
有什么坐下来好好说!”
2一行人有把我拉起来的,也有把我奶拽起来的,而我的婶婶和她的男人,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一副妈妈好宝宝的乖乖模样。
看着厂领导来了,我的目的便达到了。
事情闹大了,才会有人解决,才能彻底离开这个家,和他们划清界限。
没错,我的诉求从来都不是留在厂里。
棉纺厂曾经是辉煌过,但是在不久的将来,塔就会被湮灭在滚滚向前的历史洪流之中。
而我所要做的,就是用这个已经行将就木的工作,为我自己和弟弟换取最大的利益。
有了主意的我跟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道屋里。
我奶泪眼汪汪地抓着刘副厂长的手“刘厂长,您给我评评理,我好吃好喝的养着她,倒养出错来了。
我就是和她商量这个下岗的问题,了她倒是好大的气性,马上就开始闹,我对不起我大儿子和他媳妇,没养好英,让她变成了个混蛋!”
说着话,我奶又开始抽抽,好像下一刻就要抽过去。
叔叔和婶婶马上过去,一个拍背,一个唔胸口。
婶婶一脸痛心的看着我“你也是生在红旗下的人,怎么能这么对待长辈?
你奶为了付出的还不多吗?”
我被婶婶的话气笑了,指着她道“怎么付出?
是我初中毕业明明考上高中不让念吗?
还是在厂里给了我临时工的名额之后想让我把工作让给你儿子,还是说等我工作没了之后,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