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曾经的冷漠。
温实初来请脉时,阁内药香袅袅,我捧着抄录的医书趋前。
“大人可否教我辨识止血草药?
前日见宫女摔破了手,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声音里满是渴盼求知的诚挚。
<温实初初时眼底戒备森森,像防着什么洪水猛兽,毕竟后宫女子鲜少有我这般热忱学医的。
可我眼神纯净无垢,一遍遍追问药性,亲手研磨药粉,为受伤宫女包扎时的笨拙却认真,渐渐融化他的冰霜面孔。
当他的手指终于肯指点药草,我知这张错综复杂的关系大网,已被我悄然牵住一丝线头,往后,便能顺着这线,一步步织出属于我的生机与未来,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扭转乾坤,护住珍视之人,清算前世血债。
皇后召见那日,暖阁熏香馥郁,我踏入殿门,膝盖弯得比往昔更利落,跪在绣墩上,脊背挺直却透出谦卑劲儿。
接过宫女捧来的托盘,指尖轻捻起那串红玉珠,珠子圆润光泽,却似带着蚀骨阴寒。
我垂眸,眼睫轻颤,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声音轻软发颤:“娘娘厚爱,嫔妾定日夜佩戴。”
转身离开的刹那,我步伐轻盈却掩不住心底的冷笑,回了寝殿,赶忙将这串珠子锁进暗格——那隐秘角落,已静静躺着几样“宝贝”。
皇帝素来爱听我唱《采菱曲》,每当他踏入我的宫室,我便轻启朱唇,可这一回,我故意隔三差五哑了嗓子,唱到一半,声音哽咽,满是无奈:“臣妾愚笨,总唱不出泛舟江湖的自在。”
皇帝剑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怜惜,抚着我新绣的万里江山图,喟然长叹。
我瞅准时机,顺势提起苏州河道贪腐案,语气里满是关切与愤慨,仿佛只是忧心国事。
三日后,我爹升迁的折子被御笔朱批,暂时压在了堆叠如山的奏折之下,虽没了那飞黄腾达的虚妄荣耀,却实实在在避开了来日抄家灭门的灭顶之灾,保住了家族根基,也让我在这深宫的求生之路,多了几分底气与转圜的余地。
那日祺嫔趾高气昂地截走内务府送我的螺子黛,我盯着铜镜里被她指甲刮红的手背,忽然笑出了声。
前世她便是这般张狂,至死都以为自己是皇后的刀,却不知刀锈了是要被扔进熔炉的。
我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