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四年,是不是什么都没留下。
“傅祁深,四年前傅夫人问你有没有想起我,你回答的是,对吗?”
“什么意思?”
傅祁深瞳孔紧了又缩:“想起你这个势利自私又道德绑架的女人,很光荣吗?”
我倒吸一口冷气。
“当我没说。”
傅祁深冷哼:“我不管我们之间有怎么样的回忆,以前全部算我眼瞎!
我绝对不会对你旧情复燃,懂了吗?”
他的每一个字都如针尖一样刺入我的心,密密麻麻的痛,让我几近麻木。
那个十二岁说一定会对我好的少年,终究永远停留在我的记忆中。
门被关上又反锁了。
我鼻子瞬间酸胀,想抬起步离开,却失了力气。
我抱起双膝,靠坐在阴暗处,望着连绵不绝的黑雨,蓦然想起了当年和他最后的逃亡。
躲在村里的我们被发现了。
大雨中,我带着他跑得筋疲力尽。
最后,傅祁深没力气了,我让他躲在灌木丛里,只身引开追兵,脚崴滚下山崖。
下面是翻涌的水,我的后脑勺撞到了硬物,一度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
后面的记忆混乱不堪。
但这次我竟想起来了。
那是在一个岸边,少年抱着奄奄一息的我,撕心裂肺地对来人喊:“妈妈!
求你救救阿姐!
我离不开她,离不开她!”
原来我的记忆截止在这一天。
后面,就是我躺在病床做了六年多的植物人。
再醒来,物是人非。
傅祁深已经变了模样,看我的眼神中也不再有少年的赤诚,只剩下对陌路人的平淡。
其实我不是痴呆症,我只是少了五年的学习机会,没长见识。
才让我没有把握住四年,才让我和他最后闹得这么难堪。
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不会再努力了。
我是蠢了点,但我不是贱人。
鼻血流得越来越多,肚子也疼得仿佛蚂蚁在钻。
门又被打开了,看到我满脸血的那一刻,傅祁深反感的话语戛然而止。
“……陆栀言?”
6我没死,晕过去了。
傅祁深叫了救护车过来。
我醒过来的时候,他正坐在我不远处回消息。
许是我病入膏肓了,不会在他面前“发疯”了,他变得好说话了很多。
“好好治病,其他的不要多想。”
他留下这一句便离开了。
我忽然说:“傅祁深,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他脚步顿住,沉默片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