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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和离转头嫁你皇叔!曲悠檀曲瑞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青樱接过锦盒,轻轻递给曲悠檀。
曲悠檀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封和离书和一枚玉雕小印,以及这座宅子的契据、外加一些银票。
她无暇顾及其他,只见娟秀的字体跃然纸上,和离书上“曲悠檀”三个字的落款,以及鲜红的印章,无一不在昭示着它的真实性。
曲悠檀愣住了,没想到墨祤会如此迅速地帮她办妥此事,她在信中明明是想找他拿一些皇家和离的文书参考范文之类,没想到墨祤直接给他写了出来,就连私印都给她准备好了。
“这......”青樱也惊讶地捂住了嘴,王爷这是唱的哪一出?可突然想到他家王爷每到月圆之夜情毒会发作,到时...... 早些和离也好,到时候也不能睡别人媳妇不是。青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又看向锦盒里的文契和银票。
“小姐,王爷对您可真好!”青樱由衷地感叹道。
曲悠檀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好?
或许吧,只是这份好,她暂时还无法承受。
她拿起和离书,反复看了几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好。
“青樱,去准备笔墨。”
“小姐,您这是......”青樱不解地看着她。
曲悠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既然你家王爷已经把路铺好了,那我自然要顺势而为。”
青樱虽然不明白曲悠檀的意思,但还是乖乖地去准备笔墨。
夜色渐深,烛光摇曳,曲悠檀坐在桌前,展开那份和离书,久久地凝视着。
“墨衡......”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然后,她提笔......
曲悠檀坐在桌前,提笔蘸墨,在雪白的宣纸上誊写墨祤送来的和离书,每一笔都带着坚定,仿佛在帮着原主与过去的痛苦告别,她并非圣母,也不是恋爱脑,更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曾经的曲悠檀,一颗真心错付,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如今,她既然穿越归来,自然要将那些渣滓踩在脚下!
写完和离书,曲悠檀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才郑重地盖上了那枚私印。
她将墨祤写的那份和离书连同锦盒中的其他东西又一并放回锦盒,然后唤来青樱。
“青樱,将这个送到楚王府,亲手交给楚王。”曲悠檀将装有和离书的信封递给青樱,吩咐道。
青樱点头地领命而去。
曲悠檀站在门口,望着青樱远去的背影,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夜色更深了,寒风呼啸,卷起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她站在院中,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嘴角微扬,脸上冰冷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墨衡、曲如雪,好戏才刚刚开始呢......”她喃喃自语,转身回屋。
屋内烛光摇曳,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她走到桌前,拿起一盏琉璃灯,轻轻吹灭了烛火。
楚王府。
青樱策马一路疾行,顺利将和离书送到了楚王府。
彼时,墨衡正与曲如雪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王爷,王妃派人送来了这个。”侍卫将信封呈上。
墨衡不耐烦地挥挥手,“放着吧。”
侍卫退下后,曲如雪娇滴滴地问道:“王爷,是什么东西啊?”
墨衡这才想起信封,漫不经心地打开,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和离书?!”
“她竟然敢主动提出和离?”墨衡怒吼一声,一把将桌上的酒杯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王爷息怒。”曲如雪连忙起身,假意安慰道,本来她听到侍卫的那句王妃时很不痛快,但此时内心却乐开了花,那个贱人竟然主动和离,这真是天助我也!
“她以为她是谁?她只配被本王休弃,安敢如此嚣张!”
曲如雪眼珠一转,柔声说道:“王爷,或许是姐姐一时想不开,才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情。不如,妾身去劝劝姐姐?”
“不必了!本王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与此同时,曲悠檀正悠闲地品着茶,等待着楚王府的消息。
不多时,青樱便带回了楚王府的消息。
“小姐,您真的要这样做吗?”青樱有些担忧地问道。
曲悠檀微微一笑,“放心吧,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小姐,楚王果然大发雷霆,曲如雪看似在假意安慰,实则心里定是乐开了花,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窃喜被我瞧得真切,她以为能就此得偿所愿,取代小姐您呢。”青樱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她躲在暗处看到的场景。
曲悠檀听后,面色淡然:“意料之中。”
“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曲悠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接下来...你得帮我去找个人,好戏缺了‘好演员’可不行。”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心中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房间里,檀香袅袅,寂静万分。
曲悠檀睁开眼睛,突然看见一人拿着湿布往她脸上移来。
她以为是曲如雪的人追上来想闷死她,便猛地抓住对方的手腕,一手往旁边摸去,却发现匕首不见了。
“姑娘的手腕受了伤,乱动恐会伤及筋脉。”
青樱面无表情道,她轻而易举地推开曲悠檀的手,把冰凉的湿布平铺到她额头。
曲悠檀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高热,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刚才是在给她降温。
她想起自己最后浑身脱力、神志不清时,好似看见一个男人朝她走过来,还对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她是被人救了?
曲悠檀又摸了摸袖口,发现玉佩也不见了。
她看了一眼青樱,眼底出现一抹怀疑。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一道高大身影缓缓走进来。
青樱起身朝那人弯了弯腰,推门走了,房间里只剩一阵寂静。
曲悠檀抬头看着来人,眼底下意识划过一抹怪异。
她从未见过如此......如此奇怪的人。
对方一身墨色锦袍,衬得其身材高大极了,腰间那条鎏金腰带,透着一股矜贵气息。
可他却带着一副獠牙面具,如同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将矜贵与狠厉揉杂在一起。
曲悠檀的脑海中突然钻进一股回忆,大周国带这副獠牙面具的人,只有那战功赫赫、权势滔天的宸王墨祤。
可是原主与墨祤素未蒙面,对方怎会救下她?
曲悠檀正想着,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句:“方才你可是在找这个?”
她转过头,只看见那人伸着骨节分明的食指,上面挂着她丢失的玉佩,正在轻轻晃着。
她心下一急,刚想伸手去夺,对方就又快速收回了手,仿佛逗弄孩童一般,还在故意轻轻晃着玉佩。
“这不是你的东西。”
他的声音低沉,如寺里古钟空明的敲击声。
曲悠檀勾了勾唇,眼中略带挑衅地看着他:“你把它从我身上偷走,竟然还说这不是我的东西,难不成还能是你的?”
墨祤微微一顿,竟然也没反驳。
他的眸色微闪,低头俯视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开始有些上扬。
真是有意思。
那天晚上这女人像只兔子一样乖巧,这才几天未见,就变成了对他张牙舞爪示威的野猫。
最令他感到震惊的是,他体内那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发作的情毒,多少神医妙药都无法解除,而那天晚上他只是和这个女人睡了一觉,第二天情毒竟然就被压制住了。
这难道是上天看他走投无路,特意赐给他的良药?
墨祤微眯了眸子,面具之下的脸上,飞速划过一抹复杂。
不论如何,他都要牢牢抓住这次机会!
墨祤重新看着曲悠檀,他没有深究玉佩的事情,反而毫无征兆地改口道:
“你得罪了本王那个蠢笨如猪的皇侄儿,大婚之日就被扔到郊外喂狼,以后要想解决他这个麻烦,恐怕不易吧?”
曲悠檀闻言,皱紧眉头沉默不语。
她无法反驳,她如今势单力薄,亲生父母还都一碗水端不平,想要报复那一对狗男女,实属不易。
还要时刻小心他们会随时再次加害于她。
而她与宸王素未蒙面,对方却突然救下她,要知道天底下就没有白吃的点心。
想到这里,曲悠檀抬眸直视着墨祤面具下的双眼,面上没有丝毫惧怕:“不妨王爷先说说您的条件,您救了我,肯定不是因为一时好心吧。”
听到这话,墨祤突然笑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却让人听着感到愈发危险。
“你很聪明,不愧是曲瑞那个老狐狸的女儿,不过你无需担心,本王不会让你做亏本的买卖。”
“从今以后,你将为本王所用,同时本王也会帮你解决墨衡那个蠢东西,在此期间,本王认你为义妹,任何人都不会再找你麻烦。”
他说着,突然俯身下来看着曲悠檀,那双眸子危险极了:“当然,本王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所以该怎么做,你心里要清楚。”
曲悠檀咬了咬牙,这种距离,她能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清冷的香味。
她合了一下眼睛,心里权衡利弊之后,面无表情道:“那我也有个条件,一年之后,不论出了什么事,你都得放我离开。”
墨祤挑了挑眉梢,随后起身道:“随你。”
曲悠檀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还请王爷派人送我回去。”
虽然她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她一路走着回相府。
墨祤答应得很痛快,宸王府的人动作也很麻利,没一会就已经备好了马车。
曲悠檀被青樱和另一个模样俊俏的暗卫搀扶着,慢慢挪上了车,马车往相府的方向驶去。
曲悠檀又在车上眯了一会,养足精神才下车进入相府。
大厅内,一对中年男女坐在主位。
二人看到曲悠檀脸色苍白,被人搀扶着走进来,脸上的神情都变了一下。
“檀儿,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王爷和你妹妹呢?”
曲悠檀坐稳后,态度冷淡地推开他们的手:“女儿伤得这样严重,父亲母亲却还在关心别人,真是令人心寒。”
听了这话,曲瑞和孟氏的表情都变得难看了几分,二人面面相觑,曲瑞才故作愤怒道:“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楚王妃,为父定要为你主持公道!”
曲悠檀闻言,故意感动地看着他们,随后扬声道:“檀儿就知道父亲母亲对檀儿最好。”
“是夫君和妹妹,我刚嫁过去,他们就要把我贬妻为妾,我不依,他们就把我的手筋脚筋挑断,把我扔到郊外等死,若不是有人路过将我救了回来,恐怕此时我已经进野狼肚子里了。”
说完,她把两只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狰狞恐怖的伤痕。
曲瑞和孟氏猛然倒吸一口气,那伤口及深,又故意伤在筋脉处,难以想象下手之人得有多狠心!
而且曲悠檀和楚王的婚事,是皇上亲自赐婚,楚王竟然敢贬妻为妾,这是在打他们相府的脸吗?!
曲悠檀把他们的反应收尽眼底,她脸上布满期待地盯着他们:“父亲母亲,当初你们把我接回府时,就曾口口声声说过,我永远是你们最疼爱的亲生女儿,所以你们一定会为我讨个说法的吧?”
话音刚落,曲瑞和孟氏的表情就纷纷一僵。
就算曲悠檀说的是真的,他们也不会真的不管不顾去找楚王和雪儿对峙。
且不说楚王最得圣宠,无论做错什么事,皇上都是一向纵容着的,他们哪敢去他面前找不痛快?
况且曲悠檀和雪儿,一个是刚接回来不久、还和他们不太亲近的亲生女儿,一个是从小就养在身边,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的养女。
他们自然更偏心后者。
“这......”曲瑞一脸为难,面对曲悠檀一脸期待的表情,他说不出话来。
孟氏皱紧眉头,心中燃起一丝顾虑,她思考片刻,担心曲悠檀会把这事大肆宣扬出去丢了相府的脸,只得想办法先把她稳住再说。
最后她沉声道:“来人,去把雪儿叫回来,就说我们找她有事商谈。”
雪儿平时如此乖巧体贴,连对待下人也是客客气气,怎会真的把檀儿伤成这样?
该不会是檀儿故意诬陷雪儿吧......
只见麻袋里装着一个男人,其脸色灰白,眼睛和嘴巴都张开,瞳孔溃散,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正是昨晚被曲悠檀杀死的那个小厮。
曲如雪第一次和死人面对面,她吓得脸色苍白,不住地往后蜷缩身子。
尸体散发出来的刺鼻味道,令她不停地想呕吐。
曲悠檀朝她逼近,一手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直视着死人。
“他是你身边的人,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啊?”
曲如雪六神无主,下意识开口:“自然、自然是在楚王府......”
“这么说,你承认他是你的人了?”曲悠檀冷冷道。
曲如雪彻底愣住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把她笼罩起来。
曲瑞和孟氏也都吓了一跳。
二人当即认出,那人正是曲如雪出嫁时,他们精心挑选派去服侍她的人。
他怎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难不成墨祤昨晚真的什么都看见了?
当下整个大厅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墨祤小口抿着茶,许久方才睨着曲瑞,低声开口:“他昨晚什么都说了,并且已畏罪自杀,曲二小姐好大的胆子,意图谋杀曲大小姐,如今还反咬一口,可见其手段下作、心思不正,相爷还有什么想说的?”
曲瑞低下头沉默不语,他身体紧绷,脸上布满复杂的神情,明显不敢再帮曲如雪说话。
曲如雪也身体瘫软,表情不知所措。
“曲二小姐意图谋杀,先锁进房间,本王即刻便上书请示皇上,绝不姑息。”墨祤说道,眸底一片冰凉。
孟氏听后连忙膝行上前,脸上露出祈求,她一向最疼爱曲如雪,怎么可能忍心见对方受罚。
“王爷三思啊,雪儿她是一时糊涂,定是被奴才背叛了,她不可能会害自己的姐姐的!”
听了这话,一旁的曲悠檀冷笑一声。
“那个奴才可是母亲从自己身边派去服侍曲如雪的,一个奴才断然不会有如此大的胆子,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既然这不是曲如雪的主意,难不成是母亲大人?”
孟氏闻言,一时语噎,她不敢置信地盯着曲悠檀,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敢这么和她说话。
“你!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怎么这般诋毁我!”
曲悠檀的脸上露出冰冷讽刺的神色:“女儿伤成这样,父亲母亲却只顾着帮曲如雪狡辩,可见在你们心里,也没有我这个亲生女儿。”
“楚王当众贬妻为妾,羞辱于我,如今曲如雪已是楚王妃,我也无颜再继续留在楚王府,我要与他和离,还望王爷成全。”
她的话音刚落,曲瑞便怒斥出声:“你住口!这门婚事是皇上亲赐,岂是你想和离就和离的?!”
“你这是想让我们整个相府都为你陪葬!”
曲瑞说完,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心中到底是对曲悠檀有所愧疚。
他脸色缓和一点:“只要你不和离,其他的,为父都尽量满足你。”
听了这话,曲悠檀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她淡淡改口道:“那好,明日我便收拾东西搬离楚王府,独自去外面居住。”
“既然曲如雪和楚王爷如此恩爱,那我在他们面前晃也是碍眼,父亲大人您说是吧?”
曲瑞语噎,他紧紧盯着曲悠檀,看到对方眼底的一丝笑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中了圈套。
她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能与楚王和离!
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目的就是想要搬出楚王府。
曲瑞反应过来,可刚才他已经把话放出去了,现在想收回来已是不行。
只得脸色难堪地开口:“你独自一人,离了我们能去哪里?还是回到相府住下,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议。”
曲悠檀自然不愿意,她若是住在相府,那曲如雪岂不是来去自由,以后天天跑到她跟前作妖,让她不痛快?
“不必,我既然已经嫁出去,再回到相府住也说不过去,何况刚才父亲大人都说了,难不成现在想反悔?”
曲瑞咬紧了牙关,他不好拒绝,也不愿意答应,脸色难看极了。
气氛开始僵持,一旁的墨祤突然开了口。
“本王还有一处闲置的宅子,不如曲小姐先搬去那里,等以后找到了更好的住处,再搬走也无妨。”
他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把惊诧、猜忌的目光投向他和曲悠檀。
堂堂权势滔天、不近人情的宸王,为何为了曲悠檀,做到这种份上!
按理来说他们素未蒙面,为何关系却如此亲近?
然而只有曲悠檀知道,她和墨祤之间达成的某种契约。
他让自己住到他的宅子里,恐怕也是方便让自己为他做事吧。
想到这里,曲悠檀便没有拒绝:“那臣女就多谢王爷的好意了。”
墨祤眸底飞速划过一抹满意,他不再言语,起身目不斜视地走出大厅。
众人起身前去恭送,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曲瑞才起身大步走到曲悠檀面前,表情阴沉沉地好似要吃人,他厉声质问道:
“你这个孽女,还不快老实交代,你和宸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墨衽看着曲悠檀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他转头盯着秦婉儿,厉声道:
“秦贵妃,此事你可知情?”
秦婉儿哆哆嗦嗦地回道:“皇上,臣妾...... 臣妾也是刚刚才知晓,定是有什么误会,衡儿他断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容妃却在一旁冷笑道:“哼,秦婉儿,你还在狡辩,你儿子的恶行你岂会不知?”
曲悠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墨衽,悲切地说:
“皇上,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儿臣只盼能脱离这苦海,还自己一个公道。”
曲悠檀话音刚落,青樱突然向前一步,跪地叩首,神色凝重而决然:
“皇上,奴婢青樱,原是宸王的贴身丫鬟,楚王妃乃我家宸王殿下于京城郊外乱葬岗捡回之人,彼时王妃奄奄一息,生命垂危,宸王殿下心怀悲悯,将其救下并悉心照料认作义妹。此后,奴婢在侍奉楚王妃期间,亲眼目睹楚王和侧妃对王妃诸多不善之行。”
青樱此言一出,仿若巨石入水,惊起千层浪,众人皆面露惊愕之色,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
“活阎王还会救人???”
“什...什么...宸王殿下的义妹?”
“宸王殿下竟有此举?这...... 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楚王妃竟有这般遭遇,那宸王与楚王府之间,又是....?”
墨衽的眉头瞬间拧紧,看向青樱的眼神中满是疑虑与阴沉,怎么又和宸王扯上关系了!他那个弟弟更麻烦!心中暗叹了口气,出声问道:
“青樱,你可知你所言意味着什么?宸王为何会插手楚王府之事?”
面对君王的质问,青樱微微颤抖,却仍坚定道:
“奴婢只是一丫鬟,不知宸王殿下深意,但楚王妃所受苦难,奴婢绝无半句虚言。”
秦婉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尖声喊道:
“皇上,这定是宸王蓄意谋划,想要离间您和衡儿的父子之情。曲悠檀本就是个不安分之人,她与宸王定有私情,才会编出这般谎言污蔑衡儿!”
“呵呵!私情?”
曲悠檀都快气笑了......她大声斥道:
“贵妃娘娘,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与宸王殿下清清白白,倒是你儿子,在王府中对我百般折磨,你却还在这里为他狡辩,你究竟还有没有一点良知?”
容妃也在一旁帮腔:“秦婉儿,你休要妄图混淆视听,你儿子的恶行早已昭然若揭,你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秦婉儿恶狠狠地瞪着容妃:“你这贱人,少在这里落井下石。你污蔑我,你今天休想安然无恙!你时常嚣张跋扈、口出妄言,皇上定不会轻饶!”
墨衽怒喝一声:
“够了!都给朕闭嘴!朕自会查明真相,若有人敢欺君罔上,朕绝不姑息!”
此时,墨衡匆匆赶来,他一进殿,便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看到曲悠檀跪在地上哭诉,心中暗叫不好。
“衡儿,你来得正好。楚王妃所言之事,你作何解释?”
面对墨衽的问话,墨衡强装镇定,行礼道: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绝无对王妃做出如此恶行,定是她与宸王叔串通一气,想要陷害儿臣,宸王叔一向行事跋扈,他的目的恐不单纯。”
墨衡又看向青樱,眼中满是杀意:
“青樱,你一个小小丫鬟,竟敢污蔑本王。你可知本王的手段,你若是现在改口,本王尚可饶你一命,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青樱毫不畏惧地直视墨衡:“楚王殿下,您的威胁对奴婢无用,奴婢只说真话。”
墨衽看着他们争吵不休,心中烦躁不已:
“朕不想再听你们的口舌之争。墨衡,朕命你即刻回府待查,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王府半步。楚王妃,你也暂且留在皇贵妃宫中,朕会派人详细调查此事。”
墨衡心中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圣命,只得应道:“儿臣遵旨。”然后,转身离去。
曲悠檀则磕头谢恩:“多谢皇上明察。”
墨衽又将目光冷峻地扫向秦婉儿与容妃,眼神中满是厌恶,沉声道:
“秦婉儿,你身为贵妃,却教子无方,致使王府生乱,又在朕面前肆意狡辩,罔顾宫规,即日起禁足于瑞华殿!”
秦婉儿听闻,如遭雷击,脸色惨白,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墨衽一个眼神制止。
随即,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押着她。秦婉儿眼神怨毒,暗暗咬碎银牙,路过曲悠檀身侧时,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啐道:
“小贱人,别得意太早,等本宫出来,有你好受的!”
曲悠檀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毒疯癫状吓得瑟缩了一下,却倔强地挺直脊梁,不予回应。
秦婉儿被押走后,墨衽眉心紧蹙,他眸中阴鸷之气未消,沉声又道:
“容妃,你在宫中蓄意挑起纷争,与妃嫔大打出手,有失体统,着令你回储秀宫思过,待朕查明你所言之事后,再行论处。”
紧接着,容妃也该被押送回储秀宫了,她倒也不反抗,站起身任由侍卫押送自己,轻车熟路的好似经常发生一样。
墨衽又盯着低头跪着的曲悠檀一眼,又对身旁的太监苏禄海吩咐道:
“速去!传旨,即刻宣左相夫妇进宫!”
随即便不再多言,狠狠甩了下衣袖,大步流星地朝着养心殿方向走去。
苏禄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厉声吓得一哆嗦,忙不迭跪地应道:
“是,奴才这就去!”
爬起身时,膝盖还在发软,一路小跑着出了殿门。
待众人散去后,曲悠檀则被小杨氏拘在偏殿中。
此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殿内来回踱步,青樱瞧她心急如焚的模样,想劝却又不敢出声。
每一次脚步交错,裙摆簌簌作响,她忍不住揣测,皇上此举,是要借左相施压,促成她与墨衡和离,还是另有盘算?若是前者,秦婉儿那边定不会善罢甘休;若不是,自己这苦日子,难道还没个头?
“咳!”
皇贵妃小杨氏在门口轻咳一声,目光在主仆二人身上流转一圈,最后落在曲悠檀身上。
“臣妇并不知晓此事。”曲悠檀语气平淡,仿佛事不关己。
这波澜不惊的态度,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反而让容妃心中更加恼火,狭长的凤目竟然睁圆了,怒喝道:
“你莫要在此装糊涂!七公主亲眼所见,岂会有假?你这般敷衍,可是不把本宫...与皇贵妃放在眼里!”
曲悠檀心中暗忖,这古代宫斗实在无聊,虽然她巴不得和墨衡脱离干系,但是此时不解释,她就真的卷进这宫斗里了:
“娘娘这般盛怒,可莫要失了身份!七公主金枝玉叶,所见所闻或许属实,然其中深意,恐非表面这般简单。臣妇本是相府嫡女,虽自小长在乡野,可行事但求问心无愧,王爷与侧妃之间的诸般,臣妇无意探究,毕竟在臣妇心中,自身的价值并非全然系于王爷的恩宠。”
容妃冷笑一声:“哼,你以为你是相府嫡女就了不起?说不定...这休妻之事,定是你有失妇德在先。”
曲悠檀一口长气在心中暗叹!她说的还不够清楚么,她明明是在跟楚王府撇开关系,容妃不趁此在皇贵妃面前打压楚王一党,怎么脑子就不会转弯呢!容妃作为宫斗女的九转心肠呢?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她曲悠檀了:
“这休妻传言,且不论真假,单说在这后宫之中,若仅凭他人言语就可左右一段婚姻,那岂不是乱了纲常?今日娘娘以此事发难,莫不是想破坏楚王府的安宁,进而引发朝局动荡?臣妇虽为女流,却也明白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若因这无稽之谈而扰乱皇家秩序,皇上怪罪下来,娘娘又该如何自处?”
曲悠檀这一席话,条理清晰,不卑不亢,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暗暗将了容妃一军。
容妃则被这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又无从反驳。她明明听说这楚王妃自小在乡下长大,才回相府几个月,怎么不过两句话她便败下阵来,只觉好难对付!
秦婉儿见此,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虽然她对曲悠檀没有多喜欢,但这表现还算及格,可秦婉儿这笑在对坐的容妃眼里更是气煞的发抖。
其他人见看不了热闹,也是意兴阑珊,纷纷收起了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不再言语,原本喧闹嘈杂的氛围瞬间冷却,只余下些许尴尬的寂静。
另一边,养心殿内,墨衡趴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冷汗涔涔。
“父皇,儿臣冤枉!秦赜之事,儿臣毫不知情啊!”昭宣帝墨衽居高临下,眼神如冰,“朕当初将户部交给你,是看在你德才兼备,如今看来,却是朕看走了眼。”
墨衡惶恐不安,连连叩首,“父皇明鉴,儿臣定当彻查此事,给父皇一个交代!”
昭宣帝冷哼一声,“秦赜是你母妃族亲,你敢说你没有任人唯亲?”
“父皇,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只是......”
他话未说完,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
“皇上,窦丞相与九皇子求见。”大太监苏禄海尖细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昭宣帝眉头紧锁,沉声道:“宣。”
窦怀远着一身绯色官袍,身后跟着一位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正是九皇子墨徵。
墨徵规规矩矩地行礼,“父皇万福。”
昭宣帝揉了揉眉心,强打起精神,“徵儿今日怎么来了?”
墨徵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墨衡,又看了看一脸阴沉的昭宣帝,稚嫩的脸上浮现一丝担忧,“儿臣听闻父皇为户部之事烦忧,故特意前来探望。”
昭宣帝一愣,随即露出一丝慈爱,“朕无事,徵儿不必担心。”
殿内众人皆是一惊,这九皇子一向不争不抢,今日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窦怀远适时开口,“皇上,九皇子一片孝心,令人感动。”他顿了顿,又道,“臣以为,户部事关国库民生,多一位皇子监督也无妨。九皇子虽年幼,但也到了束发之年,早些历练也是好的。”
跪在一旁的墨衡听到这话,差点跳了起来。
窦怀远?
他竟然帮着老九说话?这老倔驴平时最看不惯他们这些皇子,今日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试图从窦怀远脸上看出些什么,却只看到一如既往的平静。
昭宣帝沉吟片刻,似乎有些犹豫,“右相啊,徵儿年纪尚轻......”
墨衡连忙抓住机会,“父皇,九弟年幼,怕是不适应户部事务。况且户部如今出了这等事,此时让他插手,恐怕......”
窦怀远见此语气坚定,打断了墨衡的话。
“臣以为,九皇子聪慧过人,定能胜任。”
墨衡心中暗骂,这老狐狸分明是故意跟他作对!他正欲再开口反驳,却见窦怀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
窦怀远拱手道:“皇上,老臣愿亲自教习九皇子。”
此言一出,殿内鸦雀无声。
昭宣帝愣住了,墨衡也愣住了,就连一旁伺候的苏禄海都惊得手中茶盏落地,摔了个粉碎。
“哎哟!”苏禄海惊呼一声,连忙跪下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他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碎片,却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窦怀远,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窦怀远,这棵大周朝的万年青,出了名的两袖清风、刚正不阿,从不站队任何皇子,今日竟然主动请缨要教导九皇子?
这是怎么回事?
昭宣帝回过神来,也顾不得责怪苏禄海,心中大喜。
“爱卿此言当真?”
昭宣帝尽量压抑着语气中的兴奋,但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窦怀远神色不变,再次拱手道:“老臣不敢欺君。”
“好!好!好!”
昭宣帝连说了三个好字,只因大皇子墨循生性过于憨厚不堪大用,老四墨衡如今又被秦家人牵连,此时不宜再插手户部,老五墨徽、老七墨御又都才能一般,并且还不让人省心!他这几个成年了的儿子,竟没有一个能肩挑户部!
他现在觉得九皇子墨徵确实最合适,这孩子年纪虽小,但年纪小有年纪小的好处啊,又有窦怀远的亲自栽培还能慢慢培养。
况且,窦怀远这老倔驴,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过?于是,看向墨徵的目光也变得慈爱起来,
“徵儿,还不快谢过右相?”
墨徵规规矩矩地行礼,“多谢窦丞相。”
昭宣帝龙颜大悦,“苏禄海,还不快去拟旨?”
“嗻!”苏禄海连忙应声,心中却仍旧翻江倒海。
昭宣帝又对墨徵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跟着窦丞相好好学习,要尊师重道,听得墨衡牙根直痒痒,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协领户部之权,如今却拱手让人,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朕决定,协领户部之事,暂时交由窦丞相和九皇子共同处理。”
昭宣帝看向墨衡,目光如刀,声音低沉中透着无尽的威严与暗怒,
“衡儿,你便与窦丞相好好交接一下,至于秦赜之事,在未查清楚之前,你还是先称病在家禁足吧。”
他顿了顿,带着些许的薄怒,又说道:
“你也该好好管管内宅之事,莫要让朕再听到有什么腌臜事从你府里传出来,若再有差池,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墨衡听罢一阵胆寒,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应下,“是,儿臣遵旨。”
昭宣帝狠狠地瞪了墨衡一眼,起身拂袖而去。
“皇上圣明!”窦怀远再次行礼,与墨徵先后退出了养心殿。
苏禄海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这件事....不知有没有那位皇叔的手笔,这朝堂之上,怕是又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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