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拽住林暖的手腕，抄起最近的威士忌酒瓶砸向酒柜。
玻璃炸裂的脆响中，高浓度酒精像瀑布般倾泻而下。
“你疯了？！”
陈浩的怒吼被淹没在接二连三的爆裂声里。
李默扯下窗帘抛向酒柜，打火机擦出火星的瞬间，幽蓝的火舌轰然窜起。
浓烟顷刻间吞没了整个空间。
“咳咳……这边！”
林暖突然扯了他一把。
她不知何时摸到了后厨，此刻正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这是条堆满垃圾的暗道，腐臭味扑面而来。
身后传来陈浩气急败坏的咆哮：“抓住他们！
把账本抢回来！”
李默踉跄着冲进暗道，肩膀撞在生锈的管道上，疼得眼前发黑。
林暖突然停下脚步，从垃圾堆里抽出一根铁棍：“低头！”
“铛！”
铁棍与砍刀相撞迸出火星。
冲在最前面的打手被林暖一棍扫中膝盖，惨叫着滚下楼梯。
“你练过？”
李默震惊地看着平日里温声细语的女主播。
“大学武术社的。”
林暖喘着气，又一棍捅在第二个打手的肚子上，“往右拐！
那里有排风扇！”
逼仄的通道尽头，直径半米的排风扇正在嗡鸣。
李默抄起铁棍卡住扇叶，金属摩擦的尖啸声中，他们挤进了通风管道。
“他们在上面！”
下方传来喊叫。
子弹“砰砰”击穿铁皮，擦着李默的小腿飞过。
林暖突然抓住他的手：“看那个红色指示灯！”
顺着她指的方向，管道尽头隐约可见闪着红光的消防警报器。
李默心领神会，脱下浸满酒精的外套点燃，用力抛向警报器。
“叮——”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街区。
与此同时，管道外传来此起彼伏的警笛声。
“警察来了！”
林暖惊喜地喊道。
陈浩气急败坏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撤！
快撤！”
当李默踹开排风扇格栅时，晨光正刺破云层。
他们跌坐在巷口的垃圾箱旁，看着警车将酒吧团团围住。
林暖还紧紧抱着那本染血的账本，指节泛白。
“结束了？”
她轻声问。
李默望着被押上警车的陈浩，突然笑起来：“不，是新的开始。”
晨光中，他看见林暖眼角滑落的泪，在晨曦里碎成星星点点的光。
三日后，“深夜治愈电台”恢复了直播。
林暖第一次在节目里讲述了自己的故事，背景音里偶尔传来李默调试设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