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越来越重,身体也开始止不住颤抖。
恨意翻涌,我真的恨不得将那对母子千刀万剐。
就在我无声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头顶突然被轻轻蹭了一下。
我心中一喜,猛地抬头就看到大黄狗已经醒了。
它的双眼也是湿汪汪的,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你醒了,还疼吗?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一边哭着一边像从前他生病时一样轻轻捧住他的脸,用手指轻轻摩挲给他安抚。
大黄狗没有出声,嘴角却轻轻勾了起来。
我的眼泪更加控制不住了,低头抵着他的额头,轻轻亲吻它的前脸。
“没事了,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大黄狗抬起前脚抚在我脸上,抬头将嘴巴轻轻碰在我了我的额头上。
低头时看着我的眼里满是难过。
我努力控制着眼泪,在他的额头、眼睛和鼻梁上分别落下亲吻。
然后重新捧住它的脸,与他对视。
“没关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
“现在这样也已经很好了。
“至少你还陪在我身边。
“至少我还没有完全失去你。
“至少,等我们回去给你做完全身检查、打完疫苗后做完清理后,我们还可以每天都亲亲贴贴,嗯。”
“嗷呜~”大黄狗轻轻点头,可是眼里依然充满伤心和眷恋。
我突然开始心慌,起身将它抱进了怀里。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答应我,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求求你答应我。”
“汪~”好。
26骗子,贺荣他还是骗了我。
第二天早上,大黄狗醒来时已经完全没了他的影子。
他还是走了。
趁着我睡着时,就那样悄悄地走了。
连个道别都没有。
……两天后贺荣的案子在公安局结案,正式移交到了检察院。
将贺荣尸体接到殡仪馆火化时,我犹豫再三还是让人把他名义上的母亲贺大姨带来了。
母子一场,她应该见他最后一面。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特意找来了两个医生待命,以防贺大姨突发意外状况。
好在贺大姨的阿兹海默症越来越严重。
竟然没能认出躺在停尸间的人就是拼尽全力护了二十多年,与她相依为命二十多年的儿子。
所以,她并没我表现得太过激动,也没有太过伤心。
中午十二点,我的爱人被装进了骨灰盒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