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手套纹路,一滴一滴地落下,在洁白的瓷砖上洇出一片片暗红斑痕,宛如一幅触目惊心的抽象画。
更衣室里,灯光昏黄黯淡。
苏晚站在镜子前,目光呆滞地看着丈夫领口那鲜艳的口红印,那印记像是一朵糜烂至极的花,在她的心头肆意绽放。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三天前的那场激烈争吵。
当时,婆婆满脸怒容,双手紧紧攥着老宅房产证,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声音尖锐刺耳:“都五年了,肚子还没一点儿动静,这套房子必须过户到周明名下!”
那时,周明又是怎么说的呢?
他看似温柔地揽着她的肩,轻声哄着:“妈,我和小晚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可如今回想起来,那些话语不过是空洞的安慰,背后藏着的,或许是更深的算计。
手机在储物柜里疯狂地震动着,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中国银行青石巷 32 号拆迁补偿款 1,200,000.00 元已到账。
通知栏紧接着弹出婆婆那一连串的语音:“拆迁办说明天就是最后期限!
你现在立刻……” 苏晚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她毫不犹豫地按下关机键,随后从柜子底层摸出一个牛皮纸袋。
纸袋已然泛黄,透着陈旧的气息。
她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份诊断报告,“卵巢早衰” 四个铅字,被她的指甲反复刮蹭得模糊不清,仿佛这样就能抹去这残酷的事实。
而在夹层里,促排药缴费单的日期,停留在结婚周年日前三天,那是一段被痛苦与绝望深深烙印的时光。
第二章:被调包的体检报告佛龛里,观音像静静地端坐着,周身蒙着一层薄薄的香灰,仿若被岁月尘封。
苏晚跪在蒲团上,脊背挺直,目光却空洞无神。
她的耳边,是婆婆那尖锐且拔高的嗓门:“上个月求的送子符呢?
怎么不供着?”
苏晚垂着眼,死死地盯着青烟缭绕中的药盒,促排药的铝箔板在莲花灯昏黄的光晕下,泛着冰冷的光。
她的心中涌起一丝异样,仔细看去,药的生产日期是 2023 年 11 月,可诊断书的落款日期却是同年 8 月,这时间上的诡异矛盾,让她的心跳陡然加快。
难道这药有什么问题?
还是说诊断书被人动了手脚?
苏晚的心中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