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生活开销后所剩无几，却仍然任性地向我讨要昂贵的屏幕和键盘，看着我为了透支的信用卡四处奔走。
他明白我养的宠物小狗小白对我而言有多重要，却不肯伸出援手，怂恿我去借高利贷，却拖延时间，让我的小白在宠物医院的保温箱内断了气！
眼泪越掉越凶，几乎模糊了视线，而我心中却蓦地生出一股无名火。
被欺骗的悲伤和被玩弄的愤怒、绝望，所有的所有都交织在一起。
夜凉如水，我的理智和爱都在其中燃烧殆尽。
一个小时后，我终于站了起来，走向客厅角落的储物柜，找出两瓶尚未开封的药剂。
季青回来得很晚，身上酒味又重，对我一贯的说辞是出去找灵感了，我并未反驳，而是端来一碗醒酒汤，眼睁睁看着他一饮而尽。
“还是老婆对我好。”
他嘿嘿一笑，“下次一定带你出去跟我的朋友们炫耀。”
我静默不言，只是等待着他慢慢睡去。
用提前准备好的绳子捆住季青手脚，用胶布封住他的嘴，最后打开了厨房的煤气，再用擀面杖一棍狠狠砸向他的腹部！
季青突然疼醒，惊恐地瞪大眼睛，一瞬间涕泗横流，呜呜咽咽又无法动弹，在地上蠕动的样子极其滑稽而丑陋。
“我都知道了。”
我坐在沙发边，手里摩挲着纯白的陶瓷瓶，里头装着小白的骨灰，声音冷冽语气平静犹如厉鬼。
“我什么都干不了，你选了我，确实是踢到了棉花。”
我道，“但是我还可以拉你给我的小狗偿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才公平。”
对上他目眦欲裂的神情，我突然笑了起来。
“季青，我们一起下地狱。”
2“……姑娘，姑娘，醒醒，咱到目的地了哈。”
我蓦地惊醒。
车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我穿着几年前就被季青嫌弃老气而收拾丢掉的连衣裙，站在路边几乎半晌，才回过神来不对——我不是死了吗？
按开手机，我几乎全身上下都在发抖。
——这是五年前。
这是我遇到季青的当天，是我刚入职心仪的工作没有多久的时候，是我的小白还活生生乐呵呵在家里等我回家的时候。
眼泪合着雨流下，我在公交站台下号啕大哭。
再来一次，我竟然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我不会再给季青任何机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