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的内容,如今竟能从这商队中零星听到一二。
自那以后,我与申泽日常交谈,变开始逐渐留意到他偶然在谈话中有很多可以利用的信息,逐渐意识到他的商队在市井中的耳目之广,远超寻常行商。
我偶然在驿站问起江南某地的事,几日后,他随手递来一袋特产梅酿,顺便带来了两句模糊却关键的传闻。
商旅运行中,他的马车与货物不仅穿越山河,也运送着微妙的风声和暗潮。
在欣喜之余,却暗自思考着,这些精密的,运营有序的信息网以及物流网,当初的设计者设计并且安排目的绝不止于行商,这些网状结构远致大漠与海洋,信息包括了地理,气候以及当地人文。
粗则是官府发放的一些地图内容,细则每户村落的掌权人,话事人是谁,有哪些矛盾。
从那时候起,我在想。
如果可以和他的关系再近一步,再近一步,再近一步,那这个网络是不是就归我所用?
我开始思考这个网络应该如果“归”我使用,那我应该如何处理。
在再三思考之下,我发现这个网络需要一个明面上的,绝不可能反水的人去当这个网络的主人,让他足够的合理的可以存在于这个国家,又可以为我所用。
当然,如果申泽可以,他是很好的人选。
那他就不该是这般乡野村夫商人模样,他需要有一个更体面的皮囊。
我尝试教他些那些最浅薄的四书五经仁义礼智,试图给他披上一个光鲜亮丽的罩子,可是我不知道他是否是故意的,对于,在无意间吐露些意料之外的信息。
借助他的商队便利,我悄然筹谋,将皇命的严苛与市井的灵动结合起来,为自己未来的发展铺设了更深的根基。
申泽的聪明却也让我有些震惊。
在我的勉强鼓励下,他开始接触六艺,但数理上的迟钝和骑射上的生涩一度让我觉得好笑,但是他很固执,嘟囔着个脸努力在学。
我知道,给他的漂亮皮囊也不需要那么完全,毕竟世家子弟也没多少真的有真才实学的,当初上个太学,不都是找个由头找书童代课,自己便玩去了吗,所以我也是找人随便教教就好。
直到那日傍晚,申泽倦怠于那些无趣的数理,趁着没人看着他,偷偷从腰间拿起一根笛子漫无目的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