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冲了坠势。
苔痕遍布内壁。
我刚撑起身子,左肩因擦破的灼痛就被井口的火光骤然压下。
追兵的火把已堵住了井口。
江予淮咬破了指尖,把血抹在井壁刻着的玉佩兽的目上。
阴风裹着腥甜扑面而来,像是在巨兽的獠牙缝里溢出口涎。
井壁轰然洞开。
暗红色的苔藓如被烫伤的皮肤般蜷缩剥落,露出了黏着蛛网与虫壳的密道的入口。
“记着……”江予淮捂着腰栽进我的怀里,呼吸突然烫得吓人,“若我失控……”我扯下半截衣袖捆住他伤到的部位,固定位置,扶他走进了露出的密道入口。
石壁渗着粘稠的黑水,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巨兽的喉管里踩着走。
密道的尽头豁然开阔。
骤然寒气刺骨。
源头是座冰窖,中央躺着个未封的玄冰棺,装着名南诏装扮的女子。
她银饰覆面,心口钉痕与江予淮如出一辙。
眉眼与江予淮有六七分的相似。
他颤抖着抚上冰棺,透骨钉骤然刺出半寸:“娘,终于找到你了,淮儿好疼……”冰棺突然泛起幽蓝微光,棺中女子的袖中滑出半卷残破的帛书。
我展开一看,浑身血液凝固—— “江氏以子饲母,借至亲血脉温养赤阎蛊,十年可成不死药……”这哪是什么机关术?
分明是江家用至亲血脉养的人形蛊皿!
10不见黑衣人的踪影,江予淮靠在冰棺旁休息,半昏半醒地说着儿时的往事。
他在江父的书房里偷看过这幅图,上面详细地记载了冰棺的位置即机关的开法。
将血沐于兽目图腾,即启密道,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可见冰棺。
子夜时分,江予淮的喘息变成了野兽般的低吼,体内的赤阎盅隐隐发作,他撕开衣襟抓向心口,指甲在苍白的皮肤上划出道道血痕。
我死死箍住他手腕,蛊纹顺着交握处蔓上他手臂,竟将躁动的金链生生压回皮肉。
我盯着金链在蛊纹下退缩的异象,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攥着我的手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