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我喝过的好酒比你年纪都多!”
“小崽子……”一声声的谩骂在雷雨交夹的夜晚不堪入耳。
1在如瀑的暴雨中,一声声尖锐刺耳的谩骂声时断时续,那声音被雨幕裹挟,竟透出一种莫名的讽刺意味。
今天,是公公来到我所在城市的第一天,可他犯病却已是家常便饭,在我结婚到现在已经足足15年,我记忆中已经是N+N次。
他,是我的公公,曾是一名有着两年军龄的汽车兵,今年刚好六十五,退伍多年,身材依旧硬朗挺拔,平日里穿着总是整整齐齐,举手投足间,那股子军人特有的精气神仿佛早已融入骨髓。
然而,他的种种行径,却与人们印象中的军人形象大相径庭,生生将 “曾经是军人” 这块金字招牌给玷污了。
这天晚饭后,回到家,公公原本挺直的脊背陡然弓起,活像一只受惊的老猫,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珠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死死地盯住三个外姓人,我、婆婆、弟媳,那眼神里的恐惧与戒备,如同惊弓之鸟面对潜伏的猎手。
双手慌乱地在身前挥舞,似是要驱赶什么看不见的威胁,掌心向外,是不是还用食指指指点点,手指颤抖着,每一下挥动都带着神经质的决绝。
嘴里念念有词,语速极快且含混不清:“你们想干什么?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都盯着我,要害我,……”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着雨水淌过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滴在惠安的地面。
头发被雨水打湿,一缕缕贴在头皮上,愈发显得他狼狈不堪。
此刻,他缩在小凳子上颤抖的手拿出一只香烟,嘴里仍然大声的辱骂着,也没有具体针对谁,只是声音一次比一次生一个调。
在声音嘶吼到极点的同时身体也随之颤抖,仿佛只有放大声音才能给予他一丝安全感。
可即便如此,他眼中的惊惶仍未褪去,时不时地,还会神经质般地猛然扭头,向身后空荡荡的黑暗处怒目而视,那模样,把往昔军人的沉稳坚毅彻底碾碎,只剩一个深陷恐惧泥沼、无法自拔的可怜人。
这种种的迹象表面他是一个病人更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两个孙女被他这些举动吓得不敢出声,我怕给孩子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