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苏婉晴烧伤的脸在阴影里蠕动：“惊喜吗？
你的小月牙会叫我妈妈。”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撕裂空气。
顾承泽的迈巴赫撞飞两个黑衣人，挡风玻璃蛛网裂痕后是他血污斑驳的脸。
我扑向保温箱的瞬间，子弹穿透他右肩，温热血珠溅在我睫毛上。
“接着！”
他把车钥匙抛过来，转身用身体挡住枪口。
襁褓里的哭声像把刀，剖开十年记忆——父亲车祸那晚，母亲也是这样抱着我跪在血泊里。
码头集装箱的锈味呛得人作呕。
我缩在货柜夹层喂奶，婴儿吮吸的力道扯得胸口生疼。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段监控录像：顾承泽被铁链吊在海水养殖场，涨潮的水位线已经没到他下巴。
“游戏规则很简单。”
变声器处理过的机械音从蓝牙耳机传出，“用孩子换你丈夫，或者……”视频切换成实时画面，苏婉晴的刀尖在顾承泽后腰的月牙胎记上划出血线。
我咬破嘴唇咽下呜咽，怀中的小月牙忽然抓住我手指，掌心胎记是诡异的双月交叠。
养殖场的探照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把襁褓放在浮桥尽头，海水在脚下翻涌着腥咸的阴谋。
顾承泽的锁链应声而落，他扑过来的瞬间，我抽出他皮带暗藏的微型手枪。
子弹击碎苏婉晴腕间的引爆器，火光中浮现更多纹着月牙符号的黑影。
顾承泽抱着孩子跃入快艇，我转身迎向追兵时，后腰突然传来注射器的刺痛。
“欢迎回家，圣女。”
苏婉晴撕下面具，烧伤的皮下是母亲年轻时的脸。
麻醉剂侵蚀意识的最后一刻，我听见小月牙的哭声与三十年前产房的啼哭重叠。
心电监护仪的曲线在黑暗中有规律地跳动。
金属门滑开的声响带着教堂唱诗班的回音，穿白袍的老者举起婴儿脚踝——双月胎记在圣坛烛火中泛着幽蓝荧光，十字架阴影里缓缓升起的，是父亲车祸现场那张完好无损的遗照。
**第八章：血月与谎言**太平间的冷气钻进病号服，我赤脚踩过积水的地砖，手电筒光束扫过停尸柜上的编号——0723，是母亲火化那天的日期。
柜门吱呀着弹开，腐臭味扑面而来，白布下蜷缩的却不是尸体，而是件染血的孕妇裙。
后腰的月牙胎记突然刺痛，像被烙铁烫过。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