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残留着淡淡的雪松香。
凌晨三点,医生宣布手术成功时,我腿一软差点跌倒,被他一把揽住腰。
“谢谢。”
我靠在他胸口低声说,他心跳声震得耳膜发麻。
“你要谢我的事,可不止这一件。”
他忽然轻笑,呼吸扫过我发顶。
我抬头,正撞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温柔。
母亲转入VIP病房那周,顾承泽几乎每天下班都来医院。
有时带一束沾着露水的白玫瑰,有时是温热的鸡汤。
护士们窃窃私语,说从未见过顾总对谁这样上心。
“顾先生不该陪未婚妻吗?”
那日窗外下着雨,我终于忍不住试探。
他正在削苹果的手顿了顿,水果刀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弧光:“商业联姻而已。”
果皮连绵不断坠入垃圾桶,他将晶莹的果肉递到我唇边,“吃吧,别多想。”
苹果清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时,他忽然倾身靠近。
我后背抵上冰凉的窗玻璃,看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呼吸交缠的瞬间,走廊突然传来高跟鞋的脆响。
苏婉晴站在门口,手里捧着夸张的果篮。
鲜红指甲深深掐进缎带,脸上却笑得温柔:“承泽,听说伯母病了,我来看看。”
那声“伯母”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母亲恰在此时醒来,浑浊的目光掠过苏婉晴精致的套装,最后落在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
我慌忙起身,打翻了床头的水杯。
“小心!”
顾承泽抓住我的手腕,苏婉晴却抢先一步掏出丝帕擦拭桌面。
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折射着冷光,正好晃进母亲半睁的眼瞳。
母亲出院那天,顾承泽开车送我们回家。
老旧的居民楼前,他望着剥落的墙皮皱眉:“换个住处,这里电梯都没有。”
“顾总说笑了,”我攥紧装药的塑料袋,“我们住惯了。”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将我困在车门与他胸膛之间:“若曦,你在躲我。”
蝉鸣声突然震耳欲聋。
我盯着他领口晃动的铂金袖扣,那是苏婉晴昨天朋友圈照片里出现过的同款。
“您有未婚妻,”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而我……不想当第三者。”
他瞳孔骤缩,猛地松开手。
那之后两周,顾承泽再没出现。
直到某天深夜,我被雷声惊醒,发现他浑身酒气地倚在门边。
雨水顺着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