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城置办的家具,过往亦如往昔。
“安总,我喜欢这个。”
“程程,我喜欢这个。”
“不!
要!
太丑了!”
“什么!
哪里丑了!
多么有艺术细胞!”
“那我们石头剪刀布。”
“你输了!”
“对啊,输的人选,我输了,就选这套。”
“程程,你耍赖!”
“……是,嘉奕吗?
能帮我把杯子捡起来吗?”
我默不作声,走进卧室,她躺在我们的主卧,地上的杯子三周年他送我的礼物,当时我说太丑了,他说,“杯子上有我们俩的合照,一杯子,一辈子,意味着我爱你,一辈子!”
如今,杯子碎了,好像在意味着我们俩的一辈子已经走到尽头。
我捡起来,走向垃圾桶,每一步都很沉重,我手上握的力度大了些,手上口子的血开始止不住的往外流。
“你在干什么!”
循着声音,我才注意到他,“你就这么不想留下我们的东西吗?
你以为这样做就能挽回我们的家吗?
你把我当傻子吗!”
这几天积压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安嘉奕,你瞎吗?
还是哑巴?
这里两个人,不问清原因就在这里胡乱指责,你感觉你很伟大吗?
用你以为的东西,来评判我。
你是多么自恋,还是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恶毒。
恰好在你赶回来的前一秒,摔碎杯子,弄伤自己,乞求你的怜悯。
在你眼里我是多么缺爱!
我又是多么心机深的人,心机到连你的行程查的一清二楚,连你第几分钟到达家门口都计算的准确无误。”
“嘉奕!”
那个女人一声呼唤,打断了我的歇斯底里,他立马闪现到她的面前,轻轻抚摸她的头,“没事,没事。”
自始至终从没想过解释一句。
“程程,你怎么了?”
他的妈妈看到我的伤口着急地跑过来,眼里尽是心疼,她急忙从包里拿出手帕,不悦地看向卧室的两人,没说什么,只是向安嘉奕大喊:“愣着干什么?
这才是你的老婆,没看到这血止不住吗?!”
他并没有动,而是为难的看向妈妈:“妈,漫漫她……”妈妈眼神里透露出对她的厌恶,但还是尽量保持和和气气,“我这身老骨头,照顾一下她还是可以的。”
“妈……”可是,安嘉奕吞吞吐吐,不肯踏出一步。
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他在想什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