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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岁岁不见君全文+番茄

孟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云儿呼吸困难,泛红的脸和眼圈更加我见犹怜,她满含委屈地说:“人家怎么会骗你?她腹中已有了咱们的孩子。”“我也是怕孩子出事,放心不下才来看看,阿钰,那毕竟是我的孩子啊,我求你,让我在相府住下吧。”孟钰神色又冷了一分:“不行,你要我怎么跟岁岁解释?孩子降生之前,你我之间的事决不能让她知道。”柳云儿却不肯罢休:“就说夫人胎像不稳,需要国师府的人每日在府上祈福嘛,况且我住在这里,若是孩子有什么不妥,我也可以及时照看呀。”提到孩子,孟钰考虑了一会儿,终是妥协了:“就这么办吧,你老老实实给我窝在别院,少在岁岁跟前晃悠。”云儿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随后满脸娇媚的攀上孟钰的脖子,指尖在孟钰耳上打着圈:“阿钰,我今日穿了道袍,是不是别有风姿?我住在这...

主角:孟钰阿钰   更新:2025-02-19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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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钰阿钰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别两宽,岁岁不见君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孟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云儿呼吸困难,泛红的脸和眼圈更加我见犹怜,她满含委屈地说:“人家怎么会骗你?她腹中已有了咱们的孩子。”“我也是怕孩子出事,放心不下才来看看,阿钰,那毕竟是我的孩子啊,我求你,让我在相府住下吧。”孟钰神色又冷了一分:“不行,你要我怎么跟岁岁解释?孩子降生之前,你我之间的事决不能让她知道。”柳云儿却不肯罢休:“就说夫人胎像不稳,需要国师府的人每日在府上祈福嘛,况且我住在这里,若是孩子有什么不妥,我也可以及时照看呀。”提到孩子,孟钰考虑了一会儿,终是妥协了:“就这么办吧,你老老实实给我窝在别院,少在岁岁跟前晃悠。”云儿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随后满脸娇媚的攀上孟钰的脖子,指尖在孟钰耳上打着圈:“阿钰,我今日穿了道袍,是不是别有风姿?我住在这...

《一别两宽,岁岁不见君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柳云儿呼吸困难,泛红的脸和眼圈更加我见犹怜,她满含委屈地说:“人家怎么会骗你?

她腹中已有了咱们的孩子。”

“我也是怕孩子出事,放心不下才来看看,阿钰,那毕竟是我的孩子啊,我求你,让我在相府住下吧。”

孟钰神色又冷了一分:“不行,你要我怎么跟岁岁解释?

孩子降生之前,你我之间的事决不能让她知道。”

柳云儿却不肯罢休:“就说夫人胎像不稳,需要国师府的人每日在府上祈福嘛,况且我住在这里,若是孩子有什么不妥,我也可以及时照看呀。”

提到孩子,孟钰考虑了一会儿,终是妥协了:“就这么办吧,你老老实实给我窝在别院,少在岁岁跟前晃悠。”

云儿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随后满脸娇媚的攀上孟钰的脖子,指尖在孟钰耳上打着圈:“阿钰,我今日穿了道袍,是不是别有风姿?

我住在这里,你我就可以常常快乐了,人家昨日还没享受够呢,你再疼疼人家好不好?”

孟钰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勾起唇,一只手仍旧扼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猛地掀开道袍,俯身倾上:“等下别又像昨天一样哭着求饶。”

我再也没有勇气看下去,恨不得连耳朵都削掉,一瞬间觉得孟钰如此陌生,这还是当初那个跟我表明心迹都羞得面红耳赤的人吗?

这里的味道让我觉得恶心,我踉踉跄跄地跑开,摔了好几跤也顾不得,只想离这个令人作呕的院子越远越好。

孟钰直到掌灯时分才回来,看着我膝盖上多出的淤青,他诧异地问怎么弄得,我淡淡地说是下床倒水时没站稳。

他心疼又愧疚,取了药膏想要为我上药,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仰脸看着他:“阿钰,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们打掉吧。”

从来对我有求必应的孟钰,这次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你必须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我不再说话,察觉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重,孟钰又软了声音:“你是不是听说妇人生产是鬼门关走一遭,所以害怕?

我保证给你找最厉害的稳婆,绝不会让你有事。”

“岁岁,我真的很期待这个孩子,答应我,生下他,好吗?”

孟钰,我不是怕疼,我也不是怕死,我最怕的东西,你已经给我了。

我多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忍下满心的控诉和委屈,我静静开口:“孟钰,即便我不愿意,你也要留下这个孩子是吗?”

大概我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困惑、惊讶,还有他察觉不到的心虚。

他点头:“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那就这样吧。”

当日你救我一命,这个孩子,就当我还清你的恩情。

然后,一别两宽,恩怨两消。

当晚,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和孟钰分盖了两床被子,也拒绝了他想要揽着我的想法,背对他而睡。

一整夜,我都能感觉到孟钰的眼神牢牢盯在我身上,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想要得到我的安抚。

可是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因为他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我也是。


孟钰赶到时,我躺在一堆血泊里,他疯了一样将我抱在怀里,不许任何人靠近我。

“谁干的?!

谁干的?!”

柳云儿在一边哭哭啼啼:“阿钰,我听说夫人想要出门,却找不到伞,怕夫人着凉,特意将你书房的那把油纸伞送来。”

“可夫人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发起狂来,喊着她不想要这个孩子,抢了我的铁伞,拼命用伞柄锤打自己的肚子,我根本拦不住啊。”

“孩子没了,师父说,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她再也不能给你生孩子了,这可怎么办呀?”

孟钰身形一顿,他看都没看那把面目全非的油纸伞,扯过柳云儿手中的铁伞掂了掂,缓缓低头看向我的肚子,用一种从没有过的冰冷神色看着我:“岁岁,你就这么不想生下我的孩子吗?”

“不是我……”我想要解释,却被他暴躁打断:“不是你是谁?

前些日子口口声声跟我说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不是你吗?”

“你就这么厌恶这个孩子,为什么我想跟你有个完整的家就这么难?

你知道我为了这个孩子费了多大的心力,你对得起我吗?!”

他放下我,冷声吩咐下人:“我还有公务,先回书房了,扶夫人回去好好休息。”

下人唯唯诺诺:“夫人小产,流了这样多的血,要不要请个大夫?”

孟钰回头看了我一眼,静静地说:“不必,你们夫人厉害着呢,连自己堕胎都干得出来,流点血,死不了。”

柳云儿笑嘻嘻地蹲下身,凑在我耳边说:“蛇妖,我才不需要你替我生孩子,我嫌晦气,谁知道经你肚子走一遭,出来的孩子会不会跟你一样是个妖怪。”

“我呀,已经怀上了阿钰的孩子,孩子我要生,阿钰的妻子我也要当,所以,还没完呢。”

“那你慢慢痛吧,反正你是妖精,身强体壮,流个产死不了,我先去陪阿钰啦。”

我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血,想着孟钰刚才的话,突然对自己从未有过的厌恶。

我勤勉修行五百年,就是为了跟一个那样的男人,过这样的日子吗?

也好,可以提前走了。

很快,我就知道柳云儿口中的没完是什么意思。

七日后,我刚刚服下厨房送来的汤,便一阵头晕,灵力不受控制,双腿竟然变回了蛇尾。

汤中竟然下了药。

同时,院外传来天动地摇的惊恐呼喊:“杀人了!

蛇妖杀人了!”

紧随其后是一个老者的声音:“国师府弟子听令,速速进屋将那草菅人命的孽畜拿下!”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国师和云儿带领一众国师府弟子和下人闯进屋。

看见我的蛇尾,不少人喊着妖怪,当场吓晕过去。

原来是柳云儿对孟钰说她连续数日做噩梦,梦见他们的孩子跟她哭诉自己死得好无辜。

她想让师父和师兄弟们来为孩子做场法事,孟钰答应了。

法事做完后,有两名弟子去茅厕方便时,莫名惨死。

他们的尸体上,脖颈处有两个深可见骨的牙印,周围还有散落的几片蛇鳞片,颜色与我的一模一样。

国师说蛇妖害人,必须替天行道,要蛇妖受剥皮之刑,才能以安民心。

自始至终,孟钰站在人群后,没有说一句话。


孟钰番外:岁岁走了,我看见她在河边和那位姓徐的公子告别,然后化蛟入水,去往一个我永远也抵达不了的地方。

我听见姓徐的跟她表明心迹,那么坦荡,不像我当初跟岁岁告白时,一句话说得磕磕碰碰。

换做以前,我会很不理解徐佑青,喜欢一个人,怎么可以放她离开?

应该想方设法将她绑在身边才对。

当年,我便是这样做的。

人人都知道岁岁做了我十年的妻,但其实,她已经陪在我身边二十年了。

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才七岁。

我家境贫寒,母亲卧病,我除了努力读书改变命运,还要担负家里的生计,上山砍竹子,回来制伞卖伞,勉强糊口。

那日我刚上山,便看到一只身形巨大的白雕口中叼着条翠绿的小青蛇。

山里的孩子不怕蛇,我和小青蛇的眼睛对上,莫名觉得它在向我求救。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竟敢和那么凶狠的雕搏斗,好在最后成功救下了小青蛇,尽管我受伤不轻。

可我知道我就对了,原来我救的不仅是条蛇,还是个仙女。

那是岁岁已经这么好看了,她问我想要什么,她要报恩。

我想都没想,说:“我想要你做我的媳妇儿。”

岁岁噗嗤一声就笑了,她说她已经四百多岁,而我才七岁。

后来我改了愿望,我说我太孤独了,你陪着我吧,而且我胳膊受伤了,不能制伞,需要帮手,不然我和我娘会饿死。

岁岁答应了。

但我心里按下决心,终有一日我要娶她为妻子,等我长大。

考中状元那天,岁岁说她该走了,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而她的飞升化龙梦想尚未完成。

提到化龙,她眼睛都亮了,我却整夜没睡着,我不能让她离开我。

于是我鼓起勇气,向她表明了心计,求她嫁给我。

岁岁犹豫了很久,我就拽着她的衣袖求她,红着眼眶发誓一辈子对她好,绝不负她,也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

她扯了扯袖子,没扯开,然后噗嗤笑了,终于同意了。

我很开心,但也是从那天起,我每一天都在担心她会抛下我。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找上了国师,也认识了柳云儿,他们说他们可以让岁岁彻底变成人,再无修炼的可能。

只要能让岁岁留在我身边,做什么我都愿意,可我却忘了这会给岁岁带来什么。

我一直以为我没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她,可当我听见她在悬崖上那么决绝地说与我恩断义绝,那样冷漠的眼神,我突然清醒了。

我看到我的岁岁被绑起,被人剥皮,血流了满地。

而我是始作俑者,那一瞬间我问自己,我都做了什么?

我对我最爱的人都做了些什么?

岁岁离开的第二天,我就遇到了那个为她看诊的太医,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死。

可我还不能死,我还想再见一见岁岁,哪怕知道她再也不会留在我身边了,我还是想见见她,至少努力争取一下。

岁岁没有原谅我,她选择继续完成她的梦想。

可这不是令我最难受的,令我最难受的是,那个只跟她相识两个月的男人,似乎都比我懂得该怎么爱她。

我想告诉她:“岁岁,我现在知道错了。”

“要是能重来,我再不会把你绑在我身边,我会支持你做你想做的事,只要我爱着你,就足够了。”

“岁岁啊,往后的日子,你一定要过得开心啊。”

但我不敢,我怕看见她厌恶的眼神,我只能躲在树后目送她离开。

像我这种害妻杀子的垃圾,自然要有一个该有的结局。

我回到了初见岁岁的那座山,拿出曾经用来削竹条的小刀。

血流出的那一刻,我好像又回到了岁岁答应嫁给我的那晚。

她扯了扯衣袖,没扯开,笑着答应了我的求婚。

那天,我也是这样又扯着她的袖子,希望她能再为我留下,可她只是轻轻一挣,袖子就断了。

原来,从来不是我留下了岁岁。

而是她选择了为我留下。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放弃飞升化龙的第十年,我看见对我温柔入骨的孟钰将别的女子搂在怀里。

他晃着手中的琉璃小瓶,“国师说,只要把你我的结合倒进瓶中,在与岁岁同房时送进她体内,她就会怀上咱们的孩子。”

“为什么要那不孕不育的蛇妖来生?

真晦气,我自己也能生……”孟钰冷着脸将人推开:“岁岁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必须借她的肚子生下相府嫡子。”

“阿钰,你答应过,等孩子出生,就扒了那蛇妖的皮给我制伞,可不许反悔哦。”

女子娇媚,自恃冷静的孟钰一把将人按在身下:“知道了。”

听着他们不堪入耳的声音,我摸着小腹。

孟钰不知道,我已修炼满五百年,能够选择孕育人类的孩子。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丫鬟小翠迎上来,惊呼道:“夫人,您去哪了,怎么光着脚啊?”

我恍惚地低下头,发现右脚的鞋子不知什么时候丢了,原本洁白细腻的皮肤正往外渗着血。

可我却并感受不到疼,跟心中的痛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

“哎呀,都磨破了,相爷要是见了,指不定得多心疼呢。”

不怪小翠如此惊慌,京中人人都知道,当今右相有位相伴十年的发妻。

在这个稍微有点身份的人家都要三妻四妾的人间,唯有右相洁身自好,宠妻如命,整个人和整颗心都扑在妻子一人身上。

甚至有人还编了一段童谣,赞美孟钰专一和痴情,说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在目睹刚刚的一切前,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小翠打来水,正要为我擦拭,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我来。”

孟钰不顾身上还穿着朝服,单膝跪在地上,心疼地托起我的脚,转头对下人发火:“本相只出去忙了会儿正事,你们连夫人都看护不好,都是干什么吃的?

来人,拖出去打死!”

我赶忙拦住,解释说是自己贪玩儿跑丢了鞋子。

孟钰这才不追究,小心翼翼地为我挑走伤口上的石子,清洗,上药,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你啊,总这么冒冒失失的,伤成这样,我多心疼啊。”

“阿钰,你去哪了?”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随后温柔笑道:“皇上召我议事,在宫里耗了一整个下午,我都想死岁岁了。”

我看着他故作深情地在我面前撒谎,连呼吸都是痛的,只能拼命维持表面的平静。

当初我留在孟钰身边只为报恩,不肯嫁他为妻。

人心易变,我怕真心错付,是孟钰说人间亦有真情在,他对天发誓,此生绝不负我,也绝不骗我。

可是,他食言了。

入睡时,孟钰像以往一样凑过来,手揽着我的腰肢,温热的气息扑进耳中:“岁岁,我寻到一味药,只要在同房时给你用了,定会有孕。”

我看着他手中的琉璃瓶,里面的液体微微晃动,想起他下午和那女子放肆疯狂的模样,这是什么不言而喻。

强烈的恶心让我推开了他:“如果我说,我已经怀孕了,若是同房,会害死我们的孩子,你还想让我用吗?”

“你若不信,可去问宫中太医。”

孟钰却不信我的话,反而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岁岁,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什么胡话都说。”

“你的本体是蛇,无法与人类孕育子嗣,岁岁乖,此药很灵,过了今晚就会失效,难道你不想拥有我们的孩子吗?”

可他不知道,就在前不久,我已修炼满五百年,已脱离妖的身份,即将蜕变为蛟。

可以选择走蛟入海,继续修炼飞升化龙,亦或选择孕育人类的孩子。

只要生下含有自己血脉的孩子,我和孩子就会变成真正的人,但必须精心看护,孕期不可同房,否则前功尽弃。

我知道孟钰一直渴望有个孩子,睡不着的时候,他总会用手指描摹我的眉眼,幻想着:“若咱们也有孩子,一定要更像岁岁才好,这样我就知道岁岁小时候多可爱了。”

每当这时,我的心总是柔软的一塌糊涂。

我愿意放弃飞升,做一个普通人,与他生儿育女,幸福一生。

拿到太医的诊断书时,我欢喜得要命,想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孟钰,结果却撞见他正在和别的女人苟合,想要利用我借腹产子,甚至还要对我扒皮拆骨。

孟钰不顾我的意愿,强行与我同房,怕我挣扎,他摁住我的手,动作粗暴,痛的我冷汗直流。

感受到他和别人的孩子被送进身体,同时小腹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楚,我知道那代表什么。

我绝望地闭上眼,泪水洇湿了枕头,终是忍不住哭出声,我的孩子没了!

剧痛让我昏死过去,身下缓缓流出鲜血,恍惚中,我听见孟钰焦急的吼声:“岁岁!”


我猛地从河中窜起,直直朝国师冲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头颅已被我咬下。

作恶之徒,六界可诛。

暴雨倾盆而下,孟钰仰脸望着我,眼中满是震惊,还有我看不懂的绝望。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所有人都在大喊:“走蛟啦!

走蛟啦!”

我重新跃回翻腾奔涌的河中,这条河贯穿中原南部。

天大地大,孟钰,再见。

再也不见。

我没想到我会还再看到孟钰。

那日我顺着河水走势一路往西游,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总之离京中应该已经很远很远了。

前段时间接连小产,又经历了剥皮之痛,还游了这么远,我终于精疲力竭,搁浅在一处偏僻的山脚下。

脑袋靠在岸上,身子在水中,连变成人形的力气都没有,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面前多了个斯斯文文,面皮白净的书生。

这书生也不知怎么想的,大热的天,站在太阳底下,两手各拿一片大芭蕉叶,一片罩在他头上,一片罩在我头上。

他也不怕我,见我醒了,温温和和地打招呼:“我在奇异志中见过你这种动物,你是蛟对不对?

原来真的有蛟,真帅气啊。”

“你头上有些小伤口,大概是在水里快速游行的时候碰到了尖锐的石头,别担心,我都帮你上好药了。”

又是书生,又是温和性子,又不怕我,像极了当年的孟钰,真讨厌。

“走开,别以为救了小动物人家就会报恩,我是不报恩的那种。”

我凶巴巴地吼道,我可不想一条沟里栽两次。

他愣了下,随后笑道:“啊,原来是个姑娘啊。”

“我不需要你报恩啊,我也没什么想要的,对了,我听说蛟要横渡广阔的东海,到很远的一座叫蓬莱的仙山修炼,以便日后飞升化龙。”

“我知道这附近有条河可以通往东海,你可以从那里走,但是你太大了,现在不是汛期,水位低,怕是不好走,不如等两个月,到时那条河会迎来这几年水位最高的时期。”

他邀请我去他家吃饭,怕我不好意思,说这就算‘报恩’了。

我确实肚子饿了,变回人形,跟他回了家,顺便知道了他的名字,徐佑青。

徐佑青是个很神奇的人,他晓得天文地理,会治病救人,还会预测天气水位。

他也是个很怪的人,每当我问他想要我做什么,权当报答他那日遮阳之恩,他总是笑着摇头,很认真地说:“你只要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

这一点,他跟孟钰不一样。

孟钰的愿望是,要我永远陪在他身边。

因为我要等汛期,又无处可去,徐佑青分了一间屋子给我,而我负责在他给人治病的时候打打下手,作为‘房屋租金’,过得平静又充实。

距离徐佑青预测水位最高的那天还剩三天时,我正在跟他学习辨认草药。

他说蓬莱山高水远,万一我再不小心触个礁什么的,伤着了也知道给自己找药。

由于东海太过广阔,他还教我如何在水中辨认方向,避免迷路。

我正跟他抵着头研究那个像虫子一样的药材,身后突然响起激动的声音:这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令人抗拒。

“岁岁,他是谁,你为什么跟他如此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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