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边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是从临国抢来的一块地,落后又偏僻。
且不说路途遥远,沿途又有山贼作乱,就算侥幸到了南边县,那里满城的异族本就对大雍怀有敌意,又怎会服管。
他还想挣扎,皇帝却已经没了耐心,皱眉道:“若不是凤女求请,你死千万遍都不够,莫要再说,若再惹了凤女不快那遍只能受凌迟之刑,自己选吧。”
死自然是不想死的,于是发配南边县就成了定局。
大皇子消沉了几日后,还不死心,仍日日往我面前跑,企图挽回些什么。
我每每拒绝,最后惹恼了他,竟然将我绑到御花园的假山后面,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饭。
我丝毫不急,在二皇子眼里我可是金山银山眼珠子一样的宝贝疙瘩,他很快就会来救我。
赶到的二皇子怒不可遏,抽出腰间配件,竟然直接阉了他,用看蝼蚁一般的眼神看着捂着下体满地打滚的大皇子轻蔑道:“大哥现在成了阉人了,那我的登基大典便由你来唱礼吧。”
再过几日便是他和柳月盈成亲的日子了。
可惜新郎官成了太监,不过好在听说柳月盈被诊断出了身孕,只是因时间太近无法判断是在去军营之前怀上的还是去了后怀的。
听闻那晚大皇子发了好大的火,将能砸的全砸了,硬生生不敢碰柳月盈。
万一呢,那可是他此生唯一的孩儿。
至于昔日的柳相,一架马车一个包袱连个仆从也没有便带着夫人赴任去了。
如他所料果真在途中遇到了山匪,山匪将所有东西洗劫一空,只丢给他一纸上任书,便将他丢下马车。
于是他带着夫人一路走一路乞讨,硬生生靠双脚走到了南边县。
村民不动汉文,还以为是乞讨的汉人乞丐,将两人打了一顿丢进山里。
好在原来的南边县令虽是异族,却识得汉字,看见上任书才将人领了回去。
本以为大小算个官总算能吃点好的,不了此地实在是穷得鸟不拉屎,连所谓县令府也不过是一个还露着光的茅草屋。
没多久,村民实在是不满他的治理,竟趁着夜黑潜入县令府,将其杀害。
数月后,新皇登基那天果真是由大皇子唱礼,一手鞭子甩得极好,就是不知道他心里有多恨了。
当晚,柳月盈生产了个黑皮肤的孩子,而大雍皇室无一例外个个生来都皮肤白皙,大皇子气的当场摔死了孩子,将柳月盈从床上拖下来抽了一顿鞭子。
心里有怨的柳月盈从地上摸到一块白瓷碎片捏在手心朝着他的脖子抹去。
只是因为她的身体太过虚弱没能一击毙命,眼睁睁地看着大皇子的血喷涌而出,流了一地,血尽而亡。
封后大典当天,凤凰再一次现世,无数臣民跪地朝拜。
不多时,一大一小两只凤凰消失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