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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9:开局鱼钩钓野鸡唐哲唐自立小说结局

喜欢熊猫犬的苍阁主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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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哲连忙打断他的话:“援朝哥,你就别吹了,我哪有那么厉害,是这头猪倒霉,自己要往我的矛上撞。”唐援朝却说:“那他怎么不往我的杀猪刀上撞?”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看看天已经黑了,唐哲在一旁生起了一堆火,然后四个人,把这头野猪先不去毛,分解成两半,又简单把内脏处理了一下装在背篓里。差不多又是三个小时,他们才抬着猪回到家。唐哲的打算是,两头猪的猪肚都没有破开,他准备拿去国营商店卖了。另外的那些野猪肉,他也准备带去县城卖。坐下休息了一会儿,唐哲给唐老三和唐援朝一人拿了十斤肉,让他们先拿回家去,回来再帮自己的忙,两个人得了十斤肉,高兴地回去了。唐哲又把第一头猪的一条后腿连着坐臀肉一起给申二狗:“你先拿回去交给你公,快点回来,我们还要去县城一趟...

主角:唐哲唐自立   更新:2025-02-19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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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哲唐自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1979:开局鱼钩钓野鸡唐哲唐自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喜欢熊猫犬的苍阁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哲连忙打断他的话:“援朝哥,你就别吹了,我哪有那么厉害,是这头猪倒霉,自己要往我的矛上撞。”唐援朝却说:“那他怎么不往我的杀猪刀上撞?”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看看天已经黑了,唐哲在一旁生起了一堆火,然后四个人,把这头野猪先不去毛,分解成两半,又简单把内脏处理了一下装在背篓里。差不多又是三个小时,他们才抬着猪回到家。唐哲的打算是,两头猪的猪肚都没有破开,他准备拿去国营商店卖了。另外的那些野猪肉,他也准备带去县城卖。坐下休息了一会儿,唐哲给唐老三和唐援朝一人拿了十斤肉,让他们先拿回家去,回来再帮自己的忙,两个人得了十斤肉,高兴地回去了。唐哲又把第一头猪的一条后腿连着坐臀肉一起给申二狗:“你先拿回去交给你公,快点回来,我们还要去县城一趟...

《重生1979:开局鱼钩钓野鸡唐哲唐自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唐哲连忙打断他的话:“援朝哥,你就别吹了,我哪有那么厉害,是这头猪倒霉,自己要往我的矛上撞。”

唐援朝却说:“那他怎么不往我的杀猪刀上撞?”

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看看天已经黑了,唐哲在一旁生起了一堆火,然后四个人,把这头野猪先不去毛,分解成两半,又简单把内脏处理了一下装在背篓里。

差不多又是三个小时,他们才抬着猪回到家。

唐哲的打算是,两头猪的猪肚都没有破开,他准备拿去国营商店卖了。

另外的那些野猪肉,他也准备带去县城卖。

坐下休息了一会儿,唐哲给唐老三和唐援朝一人拿了十斤肉,让他们先拿回家去,回来再帮自己的忙,两个人得了十斤肉,高兴地回去了。

唐哲又把第一头猪的一条后腿连着坐臀肉一起给申二狗:“你先拿回去交给你公,快点回来,我们还要去县城一趟。”

申二狗推辞说:“唐哥,要不了这么多的,给个两三斤血口(槽头)肉就行了。”

唐哲把肉往他手里一塞,说:“给你你就拿着,这都是你应得的。”虽然申二狗只是给他干活,但是今天却能拼了命的帮他。

和父亲的亲哥哥以及自己的堂哥他们一家比起来,这个外人,比他们要靠谱得多。

申二狗只好接了肉:“那我先回去一下,一会儿就过来。”

唐哲点了点头:“去吧,不要太显摆了,到家之后,就让你姐他们把肥肉熬成油。”

等申二狗走了之后,唐自立说:“阿哲,你今天实不该对大队长那个样子,他今天虽然没有讨到便宜,但以后,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整你的。”

唐哲笑着说道:“爹,你放心好了,他不会的。”

唐自立叹了口气:“你就是脾气太冲,以后要改改,脾气冲了要吃亏的。”

唐哲连连点头:“爹,我知道啦。”

陈秋芸说:“阿哲,你看,打了两头猪,来帮忙的你都送了肉,是不是也给你伯爹家送点去?”

唐婉第一个不服气,抬起头说:“给他们?凭什么?”

唐自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懂什么,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你伯爹,长辈之间有什么过节,你们作为晚辈的,该尊敬的,还是要尊敬。”

唐婉把头一偏:“哼,我不。”

陈秋芸摇了摇头,对唐哲说:“阿哲,你看呢?”

唐哲还没有说话,唐婉接了过去:“妈,你忘记了,爹躺床上动不得的时候,我去他们家借点吃的,别人怎么说来着?饿死他家几娘母不要紧,这句话我会记一辈子。”

唐哲对陈秋芸说:“妈,我听我妹的。”

唐自立:“……”

陈秋芸:“……“

唐婉:“对,哥,不能给就是不能给。”

唐自立叹了口气:“唉,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当你伯爹伯妈……”

唐哲坐直了身子,说:“爹,我看也只有你和妈把他们当成自己家里人,一直让我们尊敬他们,我们兄妹俩从小到大,见到他们都会喊,可是你看唐忠见到你们呢?从来没有喊过一声叔叔婶婶不说,反而背着骂你们。”

“还有,公和婆怎么饿死的?不就是在为伯母吗?她见人就说,当时你娶我妈的时候,挑了一挑红苕叶给了外公家,但是,他这些年,拿了多少给她娘家人?我记得分家之后,公和婆家里唯一的粮食,都被她拿去给了她妹妹家,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饿死。”

“还有,分家的时候,我们家当时三口人,伯爹却只分两个碗给我们家,我记得我小时候一直是用竹子锯了做碗的,这些,不是一个当哥哥嫂嫂、伯爹伯母应该做的。”


申二狗离开后,唐婉满脸疑惑地看向唐哲,不解地问道:“哥哥,你为何会突然将他邀请过来呢?咱们家所存的木炭数量并不多,如果你真的忙碌到无暇顾及,我也能够前去帮忙,别小瞧我,百十来斤的担子我还是挑得起的。”

这时,陈秋芸微笑着插话道:“婉儿啊,你呀,还是不够了解你哥哥呢,他这个人呐,心地善良,最见不得他人受苦受难啦,哪怕自己都还饿着肚子,心里头却总是惦记着别人有没有饭吃。”

说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但那笑容里分明透着对唐哲这种品性的赞赏与疼惜。

实际上,陈秋芸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唐哲明白这一点,就连唐婉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

唐哲坐在凳子上,神情悠然,慢慢地开口说道:“二狗他们一家子过得真是太不容易了,命运多舛啊,如果我们不出手相助拉他们一把,恐怕他们很难熬过这个冬天。

今日我从县城返回家中的途中,路过打尖坳那个地方时,看见二狗就快要被冻僵在路边了,那一幕场景,瞬间就让我回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在岩口遭遇的险境,当时若不是有解放叔出手相救,只怕此时此刻你们怕是再也无法见到我。”

讲到此处,唐哲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眼眶也不禁微微泛红。

而听到这些话的陈秋芸和唐婉,同样双眸湿润,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动与酸楚。

唐哲紧接着又开口道:“我心里一直这么认为,如今咱们已经不用再忍受饥饿之苦啦,大家同属一个大队,理应相互扶持、互帮互助嘛。

而且啊,二狗这个人真挺不错的,之前队里上工的时候,他做得并不比那些壮劳力差,却因为成分问题,干一天下来,只能得到五个工分,你看他今天挑的这一担炭,比我挑的还要多!”

唐婉由于年纪尚小,心中难免有些担忧,不禁插话道:“但是哥,他们家的家庭成分可不太好呀......”

等她说完,唐哲便果断地打断了妹妹的话语:“妹子,那些不过是过去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罢了,跟二狗本人其实没有太大关联的,再者说,申二公虽然在大队里经历过一些事情,但据我所知,他从来没有故意伤害过任何人呐,你年龄还小,很多事情可能暂时理解不了,但只要再过个几年,随着阅历的增长,你自然就能够看得透彻、想得明白了。”

当然,更多的是随着土地的包干到户,地主富农这样的成分也慢慢被淡化出人们的记忆中。

听到大哥如此坚决地表明态度,唐婉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她沉默片刻后,开始在脑海中认真回想有关申猴子的点点滴滴。

想来想去,似乎除了每次大队里放露天电影时,看到申猴子总是被五花大绑着推到台上接受批判斗争以外,确实未曾听闻他有过任何作恶的行径。

当申二狗拖着那个沉甸甸的麻袋,一路气喘吁吁地回到家中时,申猴子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灶膛前,身前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他那张布满皱纹且写满沧桑的脸庞。

灶台上摆放着一只破旧不堪、缺了一角的土碗,碗中赫然躺着两块被掰成两半的油香粑。

看到这一幕,申二狗心中已然明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姐姐申大凤和爷爷申猴子每人仅仅吃了半块,而将剩下的特意留给了自己。

“公!我给咱弄回吃的啦!”申二狗难掩内心的兴奋与激动,大声地向申猴子喊道。

这些年来,他不知道已经讨过多少次饭了,走街串巷,见惯了世人冷漠无情的白眼和嫌弃厌恶的表情。

然而,今天却遇到了像唐哲那样慷慨大方之人,这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即便是以往去到那些沾亲带故的堂叔堂伯家里求助,干上半夜的活,最多也就是能让他自己勉强吃上一顿半饱的红苕或洋芋而已。

说罢,申二狗满心欢喜地将肩上扛着的麻袋轻轻放在申猴子面前,并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袋口。刹那间,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只见满满当当的一堆红彤彤的红薯立刻展现在他们眼前,仿佛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而在麻袋旁边,还静静地放置着一个小巧的布袋子,申二狗告诉他这里面可是白花花的大米。

“你从哪里弄来的?二狗,咱家虽然穷,千万不能走歪路,不要看公经常挨批斗,但是公的心直,从来没有做过坏事,那些批斗我的人,哪个敢在台上说一句,他们没有做过对不起人民的事情?”

申猴子突然见到这么多粮食,一下子对申二狗防备起来,生怕他走错了路,嘴上教训的话说个不停。

“公,这些都是我用力气换回来的,我去帮唐哲家干活,挑炭,他就给了我这么多粮食。”他出门之前就已经说过一遍了,是去帮唐哲家。

但是唐哲家的情况,申猴子心里也清楚,听说唐自立被野猪咬伤,家里已经好几天不见冒烟了,怎么会拿得出这么多粮食来。

申二狗见他还是不相信,拉起他的手说:“公,你要是不相信,就和我去唐哲家亲自问一下。”

申猴子叹了口气,他是被批斗怕了:“公肯定相信你,就是怕你走歪路,只要你心正,咱们哪怕是饿死,也不会去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只要你这些粮食来路正当,公吃到肚子里,腰就变得直。”

申二狗点头应了一声,继续说道:“对了,公,唐哲叫我还要去帮他,现在就要过去,我叫姐起来给你做饭吃,今天晚上,吃苕箜饭。”

说完,又走到大凤的房间门口:“姐,我还要出去,你起来给公做一下饭。”

大凤应了一声,把被子裹在身上,穿着一双破了几个洞的布鞋走了出来,告诫他:“二狗,你去帮人家,要见纸打纸,千万不能让别人说我们家的人偷奸耍滑头。”

“姐,我知道啦。”

出了门,天空又暗了下来,雾蒙蒙的只能看到几十米外,又开始下凛沫沫了。


易解放把毛巾交给冯月芝,对唐哲说道:“真是你呀,快进来坐。”转头又对冯月芝说道:“月芝,去给小唐下碗面条,记得多加俩鸡蛋。”

唐哲把手里的两只竹鸡还有一只野鸡递给易解放:“易叔叔,这个是我昨天抓的,家里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请您一定要收下。”

在这个实行计划经济的年代,哪怕就是城里人,也不是天天能够吃到肉的,他接过来,嘴里还说着:“来就来呗,带什么东西,你先坐一下,我去放了来。”

唐哲坐在沙发上,易解放去厨房把野味放下,又给他端来一杯开水:“累坏了吧,今天带得有多少炭?”

“今天差不多也是一百一二十斤,就在楼下放着。”

“哦,那没事,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叫人过来买。”

“谢谢易叔叔。”看到易解放就要出门,唐哲忙说道:“我昨天抓了好几只野鸡还有竹鸡,能帮忙问一下你们小区里有人要买吗?”

“好几只?”易解放有些惊讶:“这玩意可是天上飞的,我看你带来的都还是活的,你是怎么抓到的。”

面对这个救命恩人,唐哲也不隐瞒,把怎么抓野鸡和竹鸡的事情说了一遍,易解放笑道:“你小子,还真有几把刷子,行吧,我帮你问问,你是要票呢,还是要钱?”

唐哲想了想,现在已经是1979年了,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前不久,在浙江已经发出了第一张工体工商户的营业执照,说明市场经济就要开始,而且,等到明年夏天,第一轮土地下户之后,粮票布票这些,将会慢慢退出历史舞台,只有钱才能是真正的硬通货。

想到这里,他说道:“叔,我想要钱。”

易解放点了点头:“明白,你就在家里等我吧。”

他刚出门,冯月芝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出来:“小唐,趁热吃。”

“谢谢婶子。”之前刚开门的时候,他不知道是不是易解放的妻子,称呼为阿姨,现在知道是他妻子了,叫声婶子,觉得更加亲切。

吃完面后,易解放也回来了,他和唐哲一起下了楼,楼梯口已经站了五六个人,一个老太太说道:“小伙子,你在卖炭吧,给我来五十斤。”

另一个中年女人也说:“我也要五十斤,你这里也没有多少呀。”

唐哲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木炭根本就不够卖,忙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路太滑了,又远,挑不了多少。”

那中年妇女问道:“那你这里有多少?她要五十斤了,剩下的全给我得了。”

中年妇女刚说完,她身后一老头不乐意了:“我说小张呀,你全要了,那我买什么,天这么冷,看这个样子,还要下几天凛沫沫,我家本来准备的炭就不多,你也留一点给我吧。”

那姓张的女人看了一眼老头:“大爷,我家也没有准备多少呀,再烧个一两个星期,就烧完了。”

眼见就要争起来,唐哲忙说道:“都不用争,炭有的是,大不了我明天再送来。”

张姓女人听到这里,说道:“那你明天还要送来的话,我就先买五十斤吧——大爷,剩下的就全是你的了。”

老大爷也不再争论,而是对着唐哲说道:“今天剩下的给我,明天再给我来一担,我爱人受不得冷,清明节过了才不用炭火。”

待将那一堆炭全部称重完毕之后,那位姓张的女人熟练地提起装着炭的袋子,转身匆匆离去。

此时,老大爷并未急着离开,而是饶有兴致地再次开口询问道:“之前听易主任提及过,您这儿似乎还存有一些野鸡呢,不知这野鸡又是如何售卖的呀?”

听到这话,唐哲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略显无奈地回答道:“实不相瞒,对于这些野鸡的价格,我心里确实没个准数,要不这样吧,各位看着给就行啦。”

就在这时,一旁的易解放赶忙插话道:“常言道啊,毛鸡随肉价!如今这市面上的鸡肉,少说也得卖到一块二三一斤呐,小唐啊,依我看,就定一块二一斤得了。”

唐哲听闻此言,爽快地点头应道:“成嘞!既然易叔叔都这么说了,那就按照这个价钱卖给大家吧。”

几个人一听,都觉得很合理,五只野鸡,老头一个人就买了两只母鸡:“这鸡还挺肥的,吃鸡就要吃母鸡,不光香,油还多。”

另外三个人,也一人拿了一只,只有老太太没有买,见唐哲把野鸡卖完了,问道:“小伙子,你能不能帮我把炭拿去五楼一下,我这老太婆拿不动这么重的。”

唐哲回了一个行字:“您再等一下,我这还有两只竹鸡,看有没有人要。”

“竹鸡是么?”先前买鸡那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正准备走,一听忙又停了下来。

“是的。”

“拿给我看看。”

唐哲把竹鸡从麻袋里取出来,两只竹鸡虽然脖子受了伤,但不是致命的,仍然在他手里拼命挣扎着。

“我听说这玩意可是个好东西,正好我儿子最近肚子里闹蛔虫,拿去炖给他吃,驱驱虫子。”

唐哲倒是第一次听说竹鸡还可以驱虫这种说法。

“多少钱一只?”

“你全部要的话,给仍然给一块二一只算了,两只两块四毛钱。”

那男人摇了摇头:“太贵了,你这竹鸡虽然肥,一只也不过五六两,这样吧,一块钱一只,两只我全要了。”

一块一只,也大大超出了唐哲的预期价格,点头答应了。等他付了款,唐哲又给那老太太把炭扛到五楼。

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易解放上来,便一起回到了他的家里。

“易叔叔,我要是能搞到一些野猪肉,你们这小区有人买吗?”昨天中午去炭窑的时候,正好碰到一只大野猪,不管能不能卖出去,反正那只野猪,他是一定要弄到手的。

“那可是好东西,你真能打得到?”易解放不由又多看了几眼唐哲,虽然二十岁不到,但是脸上满是风霜侵打的痕迹。

唐哲点了点头:“嗯,我父亲正在病床上躺着,我想多弄点钱,把他带来县城医一下,不过,没有熟悉的人,就算有货,也不敢带出来卖,万一被抓了,关个十天半个月的不要紧,要是财罚点款,那就要老命了。”


申家岭和唐家山两个队的中间,就是瑶家湾,两个组隔山相望,鸡犬相闻,也就两里路,申二狗走得快,路上遇到人,也没有和他打招呼的,毕竟家庭成分摆在那里,没有谁会愿意在放电影的时候被叫上去带着尖尖帽,当成放电影前的一个彩头,被人取笑批斗。

两里路,走下来也不过十多分钟,唐婉在火盆边坐着切红苕粒,唐哲则是把红苕粒挂在鱼钩上,见到申二狗来,忙叫他坐下先烤火。

山上放了许多鱼钩,家里只剩下二十多个,申二狗坐下后,问:“唐哥,我现在做什么?”

“等着吃饭。”唐哲忙着手里的活,回答着他。

申二狗不再说话,拘谨地坐下来,眼睛盯着兄妹俩手里的活计。

不多时,陈秋芸把饭做好了,申二狗自觉地把八仙桌搬过来,架在火盆上面,唐婉则是先给她爹端了碗饭去,出来的时候,又去厨房把饭菜端了出来。

菜不多,就只有一碗素辣椒酱,然后便是一大钵碗野鸡肉。

陈秋芸也是箜的苕箜饭,不多的米饭,都给唐哲和申二狗碗里盛了,陈秋芸和唐婉的碗里,只有几粒米沾在红苕上面。

申二狗瞪大眼睛望着眼前那满满一碗白花花的大米饭,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这碗饭里几乎看不到几块红苕,如此纯粹的白米饭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奢望。此刻的他局促不安地坐在桌前,迟迟不敢伸手去拿碗筷。

一旁的陈秋芸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温柔地笑着说道:“二狗啊,别客气,赶紧吃吧!就跟在自个儿家里一样,随意些。”

听到这话,申二狗心中不由得苦笑一声,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他家是个什么鸟样子,整个八家堰大队怕是无人不知晓,一年到头也难得有几回能揭开锅的时候,全家人拼死拼活挣下的那些工分,也仅仅只够换回些许粗粮勉强填饱肚子罢了,至于这香喷喷的白米饭,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美味佳肴。

这时,唐哲默默地从自己碗里分出一部分白米饭给妹妹唐婉和母亲,然后转头看向申二狗鼓励道:“二狗兄弟,快点儿吃呀!只有吃饱了才有足够的力气干活儿,咱们今晚可还有不少重活儿要干呢。”

得到唐哲的鼓舞后,申二狗这才缓缓地伸出手端起饭碗,但还是显得有些拘谨,只见他先用筷子小心翼翼地蘸了一点儿辣椒酱放进嘴里,又刨了一小口饭。

看到申二狗拘谨的样子,唐哲又拿起勺子从菜钵里舀出满满的一勺野鸡肉放到他的碗里,并关切地嘱咐道:“多吃点菜,不然光吃米饭可不顶事儿,得沾点儿油水,这样待会儿干活儿时才能有使不完的力气!”

申二狗自己都不记得多久没有吃过肉了,那种香味,是他抵御不了的,只是一直强忍着,不想让唐哲一家看他的笑话,更不想让别人认为他吃得太多而不再请他干活。

见唐哲把肉舀在他的碗里,说了声谢谢。

唐哲坐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位置上,然后用一种充满自信与豪迈的语气说道:“这算得了什么呀,只要你真心愿意埋头苦干,将来咱们每天都能够吃到香喷喷的肉呢。”

听到这话,对方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忍不住惊呼道:“天天吃?”要知道,在如今这个年头里,别说是天天吃肉了,哪怕是那些被公认为最懂得勤俭持家、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家庭,能够做到每过个十天半个月才品尝一次肉食,那都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生活水平啦。

这时,站在一旁的唐婉眼见着他如此怀疑的模样,连忙开口帮腔道:“我哥哥的本事可大着呢!”

“嗯!”申红军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同,紧接着便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端起碗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等到一顿饭结束之后,唐哲起身走到角落里,找出了一副挑箩筐以及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而他自己,则是动作利落地背上了一只背篓,准备妥当后,两人就这样一同踏出了家门。

申二狗始终沉默不语地紧紧跟在众人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或者做错事惹得唐哲不高兴,这一天他吃了两顿饱饭,还吃了一顿野鸡肉,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得这么奢侈过。

不再挨饿的感觉,比什么都强。

越是这样想,他越不想失去眼前这种生活,也越来越小心谨慎,做每一件事情都小心翼翼。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松树林,唐哲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申红军吩咐道:“你先把箩筐放置在路边吧,然后带上这两个麻袋就行。”

申红军依言照做,将箩筐轻轻搁在了路旁,好奇地问道:“唐哥,难不成您在这里居然还有一座专门用来烧制木炭的窑洞吗?”

松树的纹理通常都比较稀疏,按照当地人的说法,这种纹理太过疏松的树木被称作“泡木”。而这样的木材并不适合拿来烧制成炭,因为它们不但燃烧时所产生的火力相对较小,而且还特别不经烧,往往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原本还红彤彤、炽热无比的一块炭火转眼间就会化为一堆毫无用处的白色灰烬。

除了山外面那些几乎没有树的大队外,他们靠山的这些人家,谁也不愿意用这种树来烧炭。

最好的要数青杠树,然后是九把斧和六股筋这些“铁树”。

唐哲则是故作神秘地说:“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跟着唐哲在松树林里走了没有多远,就来到了他下陷阱的地方,这林子里竹鸡是一群一群的,小的一群二三十只,大一的群都有上百只,一到春天,就会到庄稼地里刨食刚种下去的种子,农民对这种动物是恨之入骨,却又拿它们无可奈何。

看到唐哲一只只的取下猎物,申二狗眼睛瞪得老大:“唐哥,发财啦,这么多,可以吃好久啦。”


唐哲笑道:“妈,我知道的,我是真不饿,你不知道,国营饭店里那绿豆粉的油水多足,每一根粉都是被油包满的,硬是把我吃撑着了,现在都还不觉得饿。”

他的谎言,也就只能骗骗没有出过门的唐婉,母亲哪里能信,只是在一旁苦笑。

唐婉则是听得出神,一边喝着稀饭,一边流着口水:“哥,城里的绿豆粉真的那么好吃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一碗。”

唐哲摸了摸她的头:“等你感冒好了,哥带你去吃个够。”

唐婉嗯了一声,随之神情又黯淡了下来。

她知道哥哥肯定是哄她的,毕竟家中没有多余的粮票,更不说钱呐。

反观唐哲则是信心满满。

天又黑了下来,但是下雪的冬天,晚上也能凭着月色清楚路。

“妈,我出去一下。”

“天都黑了,你又要去哪里。”

唐哲故作神秘地说:“我去清明田那边看看能不能弄点肉回来。”

“弄肉?哥,我也去。”唐婉听到肉,突然觉得感冒都好了一大半,从凳子上站起来就准备和唐哲一起出门。

唐哲看着她穿着破布鞋的双脚,冻得通红的脚后跟说道:“你就好好在家里等我,再出去一趟,把感冒弄得更严了,那可不得了。”

前一世唐婉就是因为感冒引发肺炎没有钱医治而去世的,现在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再去冒这个险。

陈秋芸则是一脸不相信:“我看你又是想去哪里玩吧,大冷天的,别人家的火堂都不够烤,你就不要去给别人添乱了。”

唐则不想作过多解释,对着母亲和妹妹笑了笑,转身出门,在屋檐下拿了一条麻袋,背上背篓就走。

“妈,哥去哪里弄肉,我看他背着背篓出去了。”

一心好奇的唐婉看着唐哲出门,就跟着站起来,在屋里偷看。

陈秋芸心里也没有底,一开始她还以为又去找别人耍,听到唐婉说他背着背篓出门,更加好奇。

“不知道,婉婉,我总觉得你哥他今天怪怪的。”

唐婉看着远去的唐哲,若有所思地回道:“是有点怪。”

雪后山村的夜晚,走在路上,根本不用电筒,凭着白雪反射的微光,完全可以看清楚几十米范围内的东西。

清明田是唐家以前祖辈开垦出来的一片田地,在民国时,还属于整个唐氏家族,所得的粮食除了用来祭祖外,还资助族内家庭条件困难和有机会考取功名的人。

现在属于集体所有。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这片田地已经在他的脚下。

也许是脚踩着雪发出来的声音,透过大地传得更远,他还没有走到陷阱的地方,就听到“卟卟”的声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近了,果然看到一只五颜六色的大野鸡在挣扎,他放下背篓,慢慢靠近过去,用手紧紧地把那只大公鸡抓在手里,然后用另一只手把鱼线解开。

提在手里,肥肥的野鸡,足足有三斤多。

把它装在麻袋里之后,又去别的陷阱看,六个陷阱,有四个都钓到了货。两只公鸡,四只母鸡。每只公鸡都有三斤多,母鸡也有两斤半以上。

看着满满的收获,忙把它们都装到麻袋里,然后放到背篓上,快速地回了家。

路过伯父唐自强家屋旁,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唐自强在大队里当文书,一向看不起弟弟唐自立家,加上回家的时候,唐婉说了昨天晚上去找唐自强,想用工分先换一点粮食,反而被轰了出来,还被伯母吴莲芯咒骂要“饿死他家几娘母。”

他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抓了这么多野鸡,说不准被大队的人知道了,搞个充工,到头来,算上五个工分,连一口汤都喝不上。

这种事情,在别的生产大队也许不会发生,但是,在八家堰,尤其是他们唐家山生产队来说,唐自强是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屋前屋后四五十米的距离,他几步就回到了自家院坝,唐婉听到声音,忙开门。

“你怎么还不睡觉?”唐哲有些生气,他很担心妹妹的身体。

“哥,你弄到肉了?我在等你拿肉回来。”唐婉一脸的期待。

唐哲进了屋,把门关上,然后放下背篓:“小心一点,不要让它们飞了。”

“是什么呢?”母亲陈秋芸也比较好奇。

唐哲把袋子提起来,让袋子里的鸡脚下发不起力,然后把手伸到袋子里面,一把抓住翅膀,提了出来:“看,这是什么。”

“哇,野鸡,哥,你是怎么抓到的,你也太厉害了。”

唐婉一蹦老高,完全看不到是一个病人的样子。

唐哲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然后把袋子放地上,用脚把麻袋的口子踩住,借着微弱的煤油灯光,他把野鸡嘴边的一条鱼线拿了起来:“看,我就是用钓鱼的方法,钓的。”

“野鸡没有牙齿,下雪天,它们找不到别的吃的,所以我用鱼钩钩住红苕颗粒,放在它们经常找食物的田边,今天就钓了六只。”

“这么多?”母女俩同时惊呼了起来,同时也感叹:“原来野鸡还可以这样捉。”

他把野鸡交给母亲,然后重新把袋子系起来,放在堂屋的角落:“妈,我去烧水,一会儿把这只鸡炖了,给爸爸和妹妹好好补充点营养。”

唐婉一边朝厨房跑,一边说道:“我去烧火。”

从过年到现在,差不多已经一年没有吃过肉,肠子早就生了锈,今天一家人吃了两餐肉沫稀饭,剩下的肥肉,陈秋芸还拿来熬了油。

本来觉得靠那一点油,撑到过年,等大队杀了猪,分下来,一家又能够分到几斤肉。

往常大队分肉,唐自强能够带回来的,要么是排骨,要么是血口(槽头肉),根本熬不出油来。

见唐婉往厨房去了,江山找来一根棕榈叶,把野鸡的翅膀和脚捆了起来,先放在堂屋的桌子下,然后去厨房帮忙。

陈秋芸则是把他从易解放家带来的那几件旧衣服翻出来比划着,哪怕是几件旧衣服,都比家里的任何一件衣服都要好。

有了这几件衣服,她又回到屋里,从箱子里翻出了两件破得不能再破的衣服,还有一块破床单,拿出剪子裁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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