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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我要坐高台,逆炮灰命谢镜台季晷完结文

夏天尾巴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背主的奴才,还能放回去逍遥自在!”“谁说背主的奴才,还能回去逍遥自在的?”谢镜台正要让两个丫头先别说了,她当然不会这样轻松放过对方。结果就突然听见一道温和浅淡的声音拂开帘子而来。清隽修长的人影由远及近映入谢镜台的眼。谢镜台突然就忘记了开口要说什么,她蹭然站了起来,看着来人,语气清脆,不复这两日的沉稳,“哥哥!”妹妹突然撞进怀里,谢谨自然而然地接住,他讶然失笑,摸了摸妹妹的发髻,“我也就两日不在。竟生了这么多事。”“不过我已经听司十八说过了,拂拂很聪明,做得很好。”谢镜台退后,离开兄长怀里,上下打量他,兄长像一截清冽的青竹,温柔耐心,面容斯文干净。她压了压唇,“兄长怎么今日才回,说是看老师,然后又遇上了那什么公主。”“到底是有什么乐...

主角:谢镜台季晷   更新:2025-02-20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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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镜台季晷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妇重生,我要坐高台,逆炮灰命谢镜台季晷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夏天尾巴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背主的奴才,还能放回去逍遥自在!”“谁说背主的奴才,还能回去逍遥自在的?”谢镜台正要让两个丫头先别说了,她当然不会这样轻松放过对方。结果就突然听见一道温和浅淡的声音拂开帘子而来。清隽修长的人影由远及近映入谢镜台的眼。谢镜台突然就忘记了开口要说什么,她蹭然站了起来,看着来人,语气清脆,不复这两日的沉稳,“哥哥!”妹妹突然撞进怀里,谢谨自然而然地接住,他讶然失笑,摸了摸妹妹的发髻,“我也就两日不在。竟生了这么多事。”“不过我已经听司十八说过了,拂拂很聪明,做得很好。”谢镜台退后,离开兄长怀里,上下打量他,兄长像一截清冽的青竹,温柔耐心,面容斯文干净。她压了压唇,“兄长怎么今日才回,说是看老师,然后又遇上了那什么公主。”“到底是有什么乐...

《弃妇重生,我要坐高台,逆炮灰命谢镜台季晷完结文》精彩片段


“背主的奴才,还能放回去逍遥自在!”

“谁说背主的奴才,还能回去逍遥自在的?”

谢镜台正要让两个丫头先别说了,她当然不会这样轻松放过对方。

结果就突然听见一道温和浅淡的声音拂开帘子而来。

清隽修长的人影由远及近映入谢镜台的眼。

谢镜台突然就忘记了开口要说什么,她蹭然站了起来,看着来人,语气清脆,不复这两日的沉稳,“哥哥!”

妹妹突然撞进怀里,谢谨自然而然地接住,他讶然失笑,摸了摸妹妹的发髻,“我也就两日不在。竟生了这么多事。”

“不过我已经听司十八说过了,拂拂很聪明,做得很好。”

谢镜台退后,离开兄长怀里,上下打量他,兄长像一截清冽的青竹,温柔耐心,面容斯文干净。

她压了压唇,“兄长怎么今日才回,说是看老师,然后又遇上了那什么公主。”

“到底是有什么乐子在外面。”

说到这事谢谨也很歉疚。

“去了姑姑那里一趟。”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般若寺附近那屠村之事,我问过官府关于此事,而至今没有找到凶手。”

“司十八说他们来过寺庙。”

谢谨盯着妹妹,他早想早些回来,可是姑姑那里出了些事。

所以耽搁了。

谢镜台对春花秋月说,“你们先出去。”

春花刚倒好一杯茶,应了一声就和秋月出去。

谢镜台就知道,司十八没有跟哥哥说完,否则哥哥进来就不是这种反应了。

但是谢镜台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她给司十八他们都是随便找的借口。

但这种事,怎么跟大哥解释。

谢镜台看着兄长温柔关切的眼睛,她抿了下唇瓣,小声,“因为凶手,我让司十八他们处理掉了。”

谢谨眸光瞬间凝住,不过他仍旧淡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兄长应该听官府说,那些贼人恐怕路过了般若寺,但其实不然,他们进了般若寺。”

“只不过被我们发现了。”

“司十八逼问他们,他们说屠了村,所以我让司十八杀了他们处理干净了。”

谢镜台不打算对兄长隐瞒这件事,可是真正完全说出来,她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谢谨的神情。

毕竟在兄长眼里,她虽然脾气有时候冲动了些,在外面霸道了一些。

但也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

杀人放火这种事,哪怕有司十八跟着,她倒也还真没做过。

前世的时候,谢镜台后来为了陆权御,却是做了不少。

而谢谨是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

他眉头拧起,担忧地看着谢镜台,“竟是这样,吓坏了吧?”

“来之前,我去看了槐珠,他说你那日回来,抱着他哭了。”

在谢谨看来,妹妹必定是被这件事吓哭,而不是遇到贼人这么简单的事。

谢镜台听见这话,心中酸涩,下一秒却忍不住对着兄长笑出声,“兄长不觉得我做错了就好。”

兄长太惯着自己,比惯谢槐珠更甚。

对谢槐珠算得上是严格的兄长。可对自己,却算是百依百顺。

前世也是,她其实看出了兄长并不喜欢陆权御。

但是因为自己喜欢,兄长对陆权御也是和颜悦色。

出嫁时兄长背着自己出去,说若是住不惯,就回家来。

谢镜台说好,但是她性子向来要强,不开心的时候,也没有回谢府。

等到以后终于想回的时候,兄长他们却已经不在了。

谢谨听见谢镜台的话才觉好笑,“穷凶极恶屠村的人,来到般若寺能做什么。”


肩膀挺拔宽阔,格外粗莽强壮。

注意到这边,他扫了一眼。

高挺的眉骨压着深邃眉眼,几分秃鹫般的锐利危险。

但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秋月忍不住往谢镜台身边靠了靠,“小姐……”

这人身上的杀伐之气很重。

可是谢镜台,在对上那双眼睛时,却觉得有几分眼熟。

谢镜台并没有想到为什么觉得有些眼熟。

或许是因为自家父亲身形高大,又总是在边关,而此刻对方身上的那种气质,让谢镜台觉得相像而已。

谢镜台一出皇宫,就听春花说秋闱放榜的消息。

她迫不及待地要和谢镜台赶紧过去看。

谢镜台就算不去看,也知道究竟是什么结果。

哥哥是秋闱的头名。

但丫头们兴奋,谢镜台便让车夫过去瞧了。

人潮拥挤,春花这丫头也挤了进去,还正好遇见了阿棋,两人相遇。

阿棋立刻就知道小姐也在附近,于是凑一头,就欢天喜地地朝着谢镜台这边过来了。

“小姐!大公子是头名!”

“大小姐!您也来了!您来得正好,大公子正在附近茶楼,您要过去一聚吗?”阿棋笑得牙不见眼。

谢镜台虽然知道结果,但兄长是头名这种好消息还是感染了她。

她对春花秋月道,“那我们去瞧瞧。”

“好嘞!”

不远处,一辆普普通通的轿子停留,飘动的车帘缝隙,昭示着车中人并不平静的心。

思己正跟那榜下的其他家小厮搭话。

然后也高兴地回来跟自家公子禀报情况。

公子名次第三。

他觉着可不错了。

和后面的人拉开好长一段。

他挑开帘子,说了这些话,就看着陆权御的脸色。

小厮觉得已经很不错,不说超过其他两人,就算来年春闱,公子保持这个成绩,也铁定是探花了。

公子还长得好看,这简直再适合不过。

可是听了名次,陆权御脸上却丝毫没有喜色。

“解元是谁?”

这是必须要知道的事,毕竟从上往下看,第一眼就看到头名。

小厮回答,“是平远侯府的大公子,次名是……”小厮犹豫了下,“那个名字奴才没见过,不像是原本的京中人。”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乡人,竟然也压到了自己的头上去。

陆权御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他透过帘子,看向那边的榜下,人头耸动。

看见一辆华贵的马车从那旁边驶开,帘子落下前,里面女子的模样一闪而过。

于是他问,“那是谁的马车?”

秋闱而已,有把握的权贵之家,找个小厮跑来看看结果就行。

陆权御绝不承认自己是想亲自来看。

“那个,奴才刚刚看平远侯大公子的小厮跑过去了。”

陆权御还没反应过来,看他。

小厮顿时腆着脸笑,“公子您忘了吗,那是谢镜台的车。也就是谢大公子的妹妹。”

“洛京双姝,平原侯府占一位,国子监祭酒家的明小姐占一位。”

“只不过前面这位,嘿嘿……”小厮又笑了笑。

他这么一提醒,陆权御就想起来了。

他早就听说过谢镜台,却没有见过对方。

可是方才,他看见了她身边的侍女,一下子唤醒了陆权御的记忆。

那婢女瞪了他们许久。

所以上回在寺庙里遇见的,是她?

“公子,怎么了?”

“没事,走吧。”小厮立刻爬上了马车前面,担起了马夫的活儿。

离开这处喧嚣的人群,小厮下意识地就要回侯府。

陆权御坐在简陋的马车内,脸色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只见那之前气息奄奄得快要死掉的小孩,现在竟呼吸均匀,平静了下来。

“真是福大命大啊!”阿芳忍不住道。

要换成自己,这么小的年龄在这冷宫,头疼脑热都得出大问题,根本活不下去。

所以这可真是,命贱有命贱的好处。

其他宫里娘娘们的皇子们就更别说了,被养得娇气得打个喷嚏就能给娘娘们心疼坏。

宫女奴才们被怪不上心,于是被打得皮开肉绽。

坤宁宫。

宫里一声喷嚏声传来。

外面奴才们挨板子的声音就越发响亮,一个个死死地咬着嘴,哪怕被打得皮开肉绽,也愣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只有板子落在皮肉上的,令人齿寒的相击声。

宫殿内还传来主子摔杯子的怒斥,“一群没用的奴才!”

“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连殿下都照顾不好!”

殿内,此刻也哗啦啦地跪了一堆宫女。

皇后唐氏正在大发雷霆。

坐在椅子上咳嗽的,正是二殿下,皇后的嫡长子,陆汲。陆汲已然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他依赖地看着母后,“不关、咳咳、不关他们的事。”

“请、请母后……饶过他们咳咳。”

唐氏满面怒容,回头看见陆汲苍白的面容,怒火就变成了心疼。

她一挥衣袖,“全都滚出去!”

“你们殿下心地良善,再有下次,本宫决不轻饶!”

一众奴才们战战兢兢地叩谢之后赶紧退出殿里。

唐氏揉了揉额,还听见殿外的声音,胸口的一口恶气勉强已出,便让外面的刑罚也停了去。

大宫女适时地给她递上茶水,唐氏才长叹一口气,感叹道,“寺庙说让本宫多为殿下积德,今日我已经算是放过他们了。”

她看向一边的陆汲,陆汲也正专注地看着她。

“母后跟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在外面少说话,多练习,不可懈怠。”

“母后是让你装病,而不是要你真病。”

陆汲这几日的确是有些受凉,但其实也没严重到说一两句话就咳嗽得厉害的这种程度。

有装的成分,身体也确实有些不舒服。

“我,我知道,母后,我小心的。”

此刻左右屏退,殿里安静下来,皇后唐氏听着儿子开口,厚敷水粉掩饰憔悴的脸,才显露出几分真实的疲态来。

刚刚开口,众人从陆汲口中得到恩典时,也听见了他的咳嗽,所以根本察觉不了什么异样。

现在对着皇后并不掩饰地一开口,问题就变得显而易见。

陆汲一出生,慢慢长大,唐氏在欣喜有了一个儿子的同时,也惊恐地发现了他身上的问题。

陆汲的思维反应,总是比正常人慢两拍,他说话的速度也很慢。

没有对比,他单单说话,在皇后特命他母家的人找来老师教导之后,看不出什么差错。

可是在这宫里,和其他几个口齿伶俐,脑子活络的皇子相比。

陆汲就显得蠢笨不堪,他说话结巴,思维迟缓。

明明年纪在逐渐变大,可是其他能力,都总要比别人小。

唐氏无论如何,也是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的。

更别说,现在贵妃那个贱人也有了皇子。听说年纪虽小,但活泼可爱。

如今皇帝虽沉迷丹药之术,但也算年富力强之年,还没有哪个皇子是封什么王爷,更还没有立太子。

唐氏绝不允许,太子之位落在别人的头上。

所以她一直让陆汲表现得温吞,不争不抢。

偶尔生病,但却也不能太多病。


一定也会是疼爱爱护楚仪的夫君。

谢镜台还记得刚刚薄阳的座位,立刻进来便一眼就盯了过去。

她脸色控制不住地泛起冷意。

面容端正,浓眉憨厚的青年,正在给人倒酒,一点架子都没有,显得十分谦虚好相处。

就是这么一个所有人都认可的好未婚夫,谁能相信,会在从小就同人订了娃娃亲的情况下,早就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呢。

这件事爆发得远比应该的要晚。

是在楚仪和薄阳成亲之后,而楚仪意外流产,伤了根子,医师诊断恐怕子嗣艰难后,这个人渣才终于得意忘形地露出了真面目。

谢镜台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去寻过楚仪。

彼时那女人牵着年纪不小的男童,跪在楚仪的跟前,一个叫夫人,一个腆着脸叫母亲。

太仆寺家中,男丁稀少。

往上是两个长姐,两个长姐出嫁之后,生下的孩子也是各自两个女儿和一个女儿。

所以他们一家都相当重视男丁。

谢镜台闭了闭眼睛。

正好楚仪在扯她的手腕,“怎么了拂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果然,好些时日不见,都已经不爱我了,听我说话,你都能走神!”

楚仪又把脸探过来,眨着圆润的杏眼,眨巴眨巴仔细地盯着谢镜台,狐疑问,“怎么了?你好像突然不太高兴了拂拂。”

“今日谢大哥可是头名!你还不高兴!简直岂有此理!”

谢镜台还没来得及回应,方才察觉了几分冷意目光的薄阳,循着感觉看过来时,只看见自己的未婚妻跟她的小姐妹。

他暗笑一下,怪这是自己的错觉。

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忙不迭招呼,“怎么还不过来,两位大小姐!这位置,可一直给你们留着的!”

于是众人的目光就都看了过去。

谢镜台垂眸,掩下眼底的晦暗,抬眼时,正看向兄长那边,下一瞬,瞳孔骤缩。

在自己兄长的旁边,竟然看见了陆权御,她有那么一瞬间,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下一瞬,谢镜台反应过来。

他出现在这里也并不是很稀奇。

毕竟这都算是文人们的聚会,陆权御出现在这里很正常。

因为薄阳那句话,大家把注意力都落在了谢镜台和楚仪身上。

谢谨本来是觉得人没多少,妹妹来了就来了。

结果这会儿人越来越多,他反而就不太想让妹妹待在这儿了。

谢谨说,“妹妹你们出去逛吧。”

其他人看着谢镜台她们,也保持着文人风度,谁都没有乱开口。

谢镜台想留下来,她的目光往兄长身旁扫了一瞬,在陆权御身上几不可见地停留了一会儿。

她不想离开这里。

虽然留在这里,看见坐在兄长旁边的人,随时让她心里带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不过谢镜台面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这里也不止她们两家姑娘,还有其他举人的小妹。

只不过谢镜台方才的位置被别人占了。

她从谢谨身边走过去,“我偏要凑热闹。”

楚仪也被她拉着往旁边走,虽然薄阳旁边本来还有空位。

楚仪“哎”了一声,回头去看薄阳,薄阳也有些尴尬,谢镜台才不管这些,她找到空位,只注意到旁边穿着个青袍的人。

“这里有人吗?”她问了一句。

身边的人身体僵硬了一瞬,声音很小,“没有。”

谢镜台就径直拉着楚仪在旁边坐了下来。

坐下来之后才有空朝旁边看了一眼。


谢镜台带着春花秋月回住处,春花担忧,“小姐,那些奴婢太可恶了,没分寸胆大包天,但小公子知道了来找您麻烦,那可该怎么办。”

秋月,“小姐又不怕小公子,这有什么!小公子来就来呗,说不定还能被小姐气得哭鼻子呢!”

谢镜台听见这话,脚步一顿。

这两丫头是忘记自己今天才当着谢槐珠哭鼻子了吧。

现在想想还有点丢脸。

但谢镜台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谢镜台,“回去之后,把我那金枝缠玉的玉佩,送到明珠院去,说送给小公子。”

两个丫头目瞪口呆,刚才小姐还放狠话呢,怎么马上就要送东西认错啦。

“小姐,那不是您留着冬日配衣服的吗?”

“就是,小姐,小公子定然不会收的。说不定又丢池子里了嘞。”

“没事,送过去。”

“务必让人都知道我又送了东西给他。”

两个丫鬟不明白为什么送,但要人尽皆知,她们知道。

说起来小姐好久没有送东西给小公子了。

今年的生辰礼,小姐都赌气没送。

般若寺事情的发生和前世一致,但谢镜台,不知道其他事情会不会也是如此。

而这些事情发生,都是她不能承受的。

所以她要立刻修除,摸索掉那些东西。

魂魄飘荡回望之时,她知道,谢槐珠似乎根本就不讨厌她这个姐姐。

而今天,撞见的时候,恰好借着眼泪将计就计,果然,他也过来了。并且,是关心她的。

兄长起初总来调和他们姐弟二人的关系,结果收效不好,反而使得两人关系更加恶劣。

于是长兄也不得不选择放弃,只能见缝插针地说些话。

她自己要强,谢槐珠也不遑多让。

这分明是他们的家,没有祖母那边的弯弯绕绕,但却也并不和睦。

真的没有内鬼吗?

她所传达的意思,是不是她想表达的。

今日去的这一趟,就足见明珠院的下人阳奉阴违,目无尊卑。

谢镜台想,她应该很快就能把背后捣鬼的那只手揪出来。砍断,搅碎。

谢镜台回住处没多久,官府的人就果真找上门来了。

去前厅,谢镜台去应付了一场。

以她的身份,对方毕恭毕敬,不敢也没道理怀疑什么。

更何况,谢镜台每年都要去般若寺上香,这稍微一查或者是一问,他们就清楚是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官府的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他们只感觉到庆幸,还敢,谢侯的女儿,并未在那般若寺发生什么事,否则的话,他们可真是要有比掉脑袋更棘手的事。

更何况,谢大小姐还是受宠的贵妃娘娘的侄女。

贵妃娘娘不同母家亲,反而只同哥哥这边亲近,从前还住这儿看着谢小姐长大。

谢天谢地没发生什么事。

官府的人走了没多久,谢谨身边办事的阿棋又跑回来了。

一口气找到了谢镜台跟前,看见谢镜台无事,才骤然松了一大口气。

“太好了您没事,公子晚些时候才能赶回来,特遣奴才先回来看一眼。”

这么大的事,涉及到谢镜台,官府自然会知会谢谨。

谢镜台就连看见哥哥身边的人也觉得高兴,“没事,方才官府也来问过了。”

“哥哥拜访老师,怎么还未回来?”

“还不是,遇见了其他几个府邸的公子,这便也就罢了,去看马球比赛,偏还撞见了乐宁公主。”

这么听阿棋一说,谢镜台立刻就知道了。

乐宁公主是宫中四大妃之一,德妃的女儿,也是目前为止,皇宫中,唯一的公主。

被缠上,的确很棘手,谢镜台皱了皱眉。

到底还是让阿棋早些回去告诉兄长她没事。



谢槐珠回府的时候,月上梢头。

他们今晚斗蛐蛐太好玩儿了。

小厮跟在他后面,手里还拎着吃食。

他说,“不知道奶娘睡了没,回来的有些晚了,她今早说没胃口,想吃会宴楼的糕点。”

小厮阿正忙笑嘻嘻,“容姨要是知道您这么晚还给她带吃的,一定会很高兴的。就算今晚没吃成,明早也得高兴得有胃口。”

谢槐珠虽然也这么觉得,但他还是哼了一声,“就你嘴巴厉害!”

走进府门,谢槐珠脚步突然顿了一下。

阿正不明所以,“公子?怎么了?”

谢槐珠恼怒地扭头,一甩脑袋,大步往前走,“没事!”

真是讨厌,他怎么会想起谢镜台那个讨厌的家伙。

一定是因为她今日在这里,拽着自己哭了许久,给自己都弄出心理阴影来了。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她还哭没有?

——等等!这关自己什么事?

谢槐珠努力把谢镜台的哭脸从自己脑海中抹去,他想,定然是因为她太讨厌,哭得太丑,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

谢槐珠回到明珠院,把小厮也打发了下去。

自己拎着糕点往里面走。

这种时候,也不需要小厮伺候他了,跟他一起在外面跑,也待累了。

反正明珠院的下人不少呢。

进去之后,便有婢女向谢槐珠行礼问好。

紧跟着就要来帮谢槐珠整理。

谢槐珠脚步一停,皱眉看她,“你是哪个房里的丫鬟?”

“我先前没见过你。她们呢。”

谢槐珠还不至于记不住自己丫鬟的模样。

丫鬟忙恭敬低头,“回公子,听管家说,她们犯了错,被大小姐罚进庄子里去了。”

谢槐珠一时吃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她们犯了什么错?”

“奴婢不知。”丫鬟头低得更下去了。

谢槐珠没有为难她。转头就拎着糕点,往容娘的住处去寻。


一个将军侯府的公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乡人,在秋闱就压在了自己头上。

就算前者他没办法超过,但后者,是个什么东西。

没有人比陆权御更清楚功名对他而言的重要性。

否则没落的侯府,早就被完完全全地踢出洛京的贵圈中。

陆权御一想到回府要面对母亲那张欲言又止的脸,胸口就止不住地泛起一阵憋闷恶心。

他拂开帘子透口气,映入眼中的,竟又是刚刚那辆华贵鲜亮的马车。

备受宠爱的女儿,贵妃娘娘的侄女,张扬恣意。

从前陆权御听说,她脾气不好,在外面碰见令她心气不畅的人,都要拿鞭子甩。

总之有些坏名声在外。

可是那日,自己好像冒犯了她,可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婢女离开。

陆权御有些走神,等到反应过来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小厮转头问,“公子,停下来了,您要去何处?”

他们此刻正停在这茶饮楼外。

距离那个光鲜亮丽的马车有些距离。

在这里就能看到,茶馆门口的小二跑来跑去,兴奋得脸通红的模样。

就是这个茶馆,刚刚谢镜台他们进去了。

陆权御下了马车,“进去喝茶。”

小厮不明所以,府里的茶确实也挺不好喝的。

进去之后,还是有不少人家的小厮认出了陆权御的脸。

脑袋灵醒的,也知道这位是个才子,这回秋闱前名举人。

于是替自家主子迎上前去招呼,“陆公子,您来得正巧!”

“我们主子都正在楼上喝茶呢!”

“您来了,还正正凑满了一堂才子。”

陆权御一脸疑惑,“这是何意?”

小二跑过来道,“我们这儿的茶好喝,今日好多举人老爷来我们这儿喝茶呢公子!”

“解元也在!您看上去风度不一般,必然也榜上有名!”

陆权御的小厮忙道,“那是自然!”他这回学聪明了,既然头名都在这儿,也就不说自家公子的名次了。

反正他家公子今后也是前途无量。甚至说不定之后春闱能更胜一筹,其他两人这次都是意外超过了自家公子而已。

陆权御面上带笑,这才露出一副恍然模样,“原是如此,这样巧合,那我便叨扰了。”

小厮忙笑道,“公子知道您也恰好来了,说不定还更欢喜。”

他引了陆权御上楼上的包间里去。

公子哥们要了最宽最大的包间,听着茶馆说书唱戏,但更多的,是既然撞到了一起,读书人兴趣相投,便喝茶吟诗。

里面也有几家公子的弟弟妹妹缠着过来的。

陆权御一来,倒是很快有人认出了他。

“陆郎君,你可来得正是时候。”

这里也有陆权御认识的人,毕竟他平日里,也是要依靠自己的才学,同这些人打交道的。

陆权御说哪里哪里。

谢谨之前也见过这个侯府公子,他也客套招呼着人入座。

陆权御假意推辞之后,便坐到了距离谢谨不远处。

下一瞬,谢谨的小厮阿棋,就立刻被秋月拽走了。

春花也赶忙凑过去。

阿棋虽是大公子的小厮,但在这两位面前,他也不得不称一声姑奶奶。

“怎么了秋月姐姐?”

“你吓我一大跳。”

秋月瞪着那边的陆权御,忙说,“那是谁?”

阿棋清楚,“这是陆侯府的陆公子,姐姐们没听过吗?这陆侯府,往上几辈,还有点儿皇亲国戚的关系,不过这几代……”

“呸!谁叫你说这个了!”秋月瞬间打断他。


阿揽“嗯?”了一声,谢槐珠立刻又说,“没看见就算了!”

“不是,有的呀,小公子!奴看见了,春花秋月姐姐她们在清洗呢!”

“有坠着珠子的拨浪鼓,还有戴帽子的兔子玩偶,还有那顶好看的手绳……”阿揽的记忆显然很好,他开始一一数落。

谢槐珠,“停!”

阿揽眨了眨眼睛,他立刻做了个手拉嘴巴的动作。

谢槐珠说,“你去,把那个,找机会给我偷过来。”

阿揽瞬间震惊,像是没想到小公子竟会让他做这种事!

“公子,奴刚从大小姐院子里出来呢,这么快就杀了一个回马枪,不太……好吧?”

谢槐珠脸皮绷得紧紧的,“所以我让你找机会。”

“你现在是归我管的,所以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阿揽又眨了眨眼睛,小公子这话,跟大小姐说得一模一样。

可是大小姐只说听小公子的话,但却没说,要是让小公子让他去她那儿做坏事,应该怎么办才好啊。

“听到了吗?阿揽。”谢槐珠又问他。

“好的公子!奴明白!您等着!”一听见新名字,阿揽顿时就什么都忘了。

这个名字他喜欢,小公子都给他赐名了,他已经从小姐的人变成小公子的了。

谢镜台还不知道谢槐珠让她院子里调教出来的人去她院子里偷东西。

那些玩具,虽然她让春花秋月洗了,但不过只是想等清洗完自己看看而已。

她都不记得,自己给谢槐珠送了那么多。

当然,她更没打算再拿给谢槐珠。

别人偷去弄脏过的东西,不配再给谢槐珠拿着。

谢槐珠值得新的更好的。

此刻谢镜台正要出门入宫去。

兄长因为姑姑的事情耽搁了。

说姑姑近来生病了。

身子不太好。

圣上这一年,越发沉迷仙丹之术。还带动旁人也要吃。

很多人都说他是为了求长生康健。

但私底下,不知道多少人心里又在想,恐怕当今是经年之后,午夜梦回。

想起当年杀兄篡位的事,心虚害怕。

但又绝不能表现出来,所以用求长生之事以做掩护。

姑姑是受宠的贵妃,有时候也被逼着吃那些仙丹妙药。

姑姑年少入宫,同样同家中关系不好,只和阿爹这个兄长关系亲近,又照看过他们兄妹三人。

祖母家的侯府,是阿爹和姑姑都打算不相往来的。

谢镜台怎么都要进宫中瞧一瞧。

而且姑姑为贵妃好些年,才得一幼子,她的小表弟,不正就是最受皇帝宠爱的小皇子吗。

谢镜台心中一紧。

小表弟,她也要去瞧瞧。

谢镜台有特权,可以直接进宫里去。

只是她还没到贵妃的居所,就先见宫女领着两人从里面出来。

谢镜台抬眼一看,脚步就瞬间停下。

谢镜台看见别人的时候,对面的人也瞧见了她。

那不正是,侯府的二叔母张氏和她的女儿谢清么。

谢镜台看见这家人,心里的情绪就翻涌起来。

刚处理过的容娘,兄长说那身后有祖家的痕迹。

得知的时候,谢镜台竟然不是那么惊讶。

还有谁,希望他们姐弟兄妹关系不好,府中没有主母,家宅不宁呢。

只有老谢府,母亲死后,谢镜台依稀有记忆那会儿,祖母还领着什么远房亲戚上门来,说要借住。

父亲性子直,以前可能不懂那些事,但当时早就明白,让人直接把人轰了出去。

在这个孝义大过天的朝廷,阿爹当时还遭了不少诟病。


谢镜台拧眉,“她们的心思,有时候也挺有意思。”

“姑姑,您近日有什么苦恼,也同我说说。”

“兄长说您只是身体抱恙,没点别的,我怎么不太相信。”

谢丝兰摸着面前这个生得极好的侄女的脑袋,“倒也没什么大事。”

“只是我走岔了路,出了点糟心事。”

谢镜台瞬间心头一紧,直直地看着谢丝兰,“什么事?”

“还不是冷宫。”

“冷宫那处,平日没人想去。”

“前朝……”谢丝兰语气顿了顿,“前朝宫妃,所有人在冷宫自焚,怨气深重,鬼气阴森。”

“经过粗略修整以后,仍旧是冷宫。惹怒了圣上,被送去那里的妃子,都变得疯疯癫癫的。”

谢丝兰话说一半,看谢镜台听得认真的样子,她忍不住点了下谢镜台的脑袋,“听这东西这么认真,女工那些,倒是一点不爱听。”

“就不觉得害怕吗?”

谢镜台抱住谢丝兰的手臂,“我不怕的姑姑。”

她上辈子都已经变过鬼飘荡了许久。

怎么还会怕这些。

她只怕自己会遗漏什么重要的信息。

因为她清楚,现在这个时间,最受皇上宠爱的幼子,就是她的三岁小表弟。

如果这一切没有错,对得上的话,那那个之后在荒芜行宫,因为谶言,摔成只会流口水的小傻子的,也是小表弟。

谢镜台看姑姑眉梢皱得紧,伸手帮她捏了捏额角。

“然后呢姑姑?”

“我在那附近撞见了一个古怪的孩子。”谢丝兰说。

谢镜台没继续问,只看着姑姑。

谢丝兰至今回想起那日,仍旧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他们又不是那种圣人。

反正皇帝这个圣人,还沉迷此道。

她不是故意要往那边去的。

入宫多年,才得一子,谢丝兰对幼子十分疼爱。

那日她在花园里,听见他不小心摔了,就着急地要赶紧回来。

然而必经之路上,大宫女说撞见皇上和那国师正在一起,指天说地地议事。

皇帝跟国师能说什么事,还不是又要炼制什么破丹药。

谢丝兰是一丁点儿都不想在这种时候撞上。

因为一旦问起缘由。

皇帝听见幼子摔了,就一定会让她拿几颗丹药去给儿子吃。

他一时从国师身边走不开,还得让大太监跟着过来表示关切,看着幼子吃下。

那丹药,谢丝兰可很清醒,从不觉得是什么好东西。

皇帝自己吃也就算了,她自己吃还能催吐。

但却绝不能让儿子吃。

于是着急就抄了近路。

中间要路过冷宫一角。

她的步辇抬着,人也多,青天白日,走那边本来也没什么可怕。

结果却撞见一个孩子。

起初她们并没有看见。

只是见两个宫女在驱赶孩子。

在这宫里,有时候躲懒的宫女,耽误了主子的事儿,是会要命的。

所以也总会想到抄近道的法子。

哪怕那冷宫怪吓人的,但也敢大着胆子往前跑过一截。

那两个宫人,现在想来,两个人匆匆往这里过就鼓足勇气。突然看见个孩子,恐怕被吓得三魂七魄差点飞出去。

于是恼羞成怒,大声恶毒咒骂驱赶起来。

她令大宫女过去瞧,那两个宫女回头看见她的行仗,被吓了一大跳。

跪下行礼求饶。

大宫女知道该怎么做,记了那两个宫女身份,把那两个宫女赶走。别耽误了她的事。

不过那两个宫女还没彻底走开,就听见那小孩说,“姐姐走路要小心一点。”


衣衫褴褛破烂,瘦小干巴得像一只皮包骨的病猫,同洛京城里的小乞丐没有什么两样。

此刻小孩唇色青紫,鼻下唇边还有血迹。

旁边散落着零星苦梅子,还有糕点碎渣。

谢镜台静静地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窝在杂草里的小孩。

姑姑和宫女说的不一样,据宫女所说,这小孩其实比小表弟年纪还要大两岁。

只不过先天不足,在冷宫里甚至都要活不下去。

算得上小表弟的皇兄了。不过明明也有皇家血脉,但也太卑贱了,卑贱得甚至不值一提。

如果今天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冷宫,也没人会理睬。

从姑姑说的事,还有宫女说的那些发生的怪事。

说的事能成真,不就是幸运的一种么。

假以时日,他在机缘巧合下,未必不能走出这冷宫。

苦梅果的毒讲药量,但对于幼童而言,再小的药量也能要命。

为了充饥,他可能也不是一次两次吃了。

所以现在吐血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不过姑姑给了他吃食,这旁边只剩下碎渣,谢镜台想起外面的宫女。

她安静地站在旁边。

想,让他就这么死掉,能不能斩草除根。也就避了小表弟被赶出宫摔傻的事情。

但他现在还没死。

片刻后,谢镜台眯了眯眼,蹲了下去,从腰间取下香囊。

解开金丝线,手指往里面摩挲。

香囊是精心配制的,之前谢镜台也一窍不通,现在跟着问水业学了,就认得不少香草,竟也有药效。

晒得很干的几根香草被谢镜台取出来,碾成碎末,塞进了那幼童青乌的嘴里。

幼童的眼睫颤抖着,因为疼痛而断断续续醒来又昏过去。

他隐约看见了一张朦胧的脸。

谢镜台从里面出来,秋月就立刻从宫女身边离开迎了上去。

“小姐,怎么样,是不是他?!”

那宫女也小心翼翼地看过来,人都在里面躺着呢,应该不可能是的。

谢镜台对上宫女的视线,“看着像。”

“啊?”宫女抽了口气。

“等他醒过来,再找机会来好好地问。你给我看着他,省得他跑了。”

宫女咽了咽口水,犹豫,“贵人,奴婢瞧他这样子,恐怕活不到您下次来找他算账。”

宫女心想这贵人也真够心冷的,她也就顶多是骂一骂呢,这贵人倒好,一定要让这小孩负责。

她都觉得这小孩有点可怜了。

一锭银子在眼前一晃,宫女看见秋月的脸,“那现在,能不能活到?”

宫女一个激灵,瞬间精神,“能能能!一定能!”要是今日那小孩挺过去,她把自己的吃的都匀给他。

匀一点儿算什么,这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有什么事,可以去找……”谢镜台顿了顿,“贵妃娘娘。”

“虽然本小姐不高兴被人吓到了,但是这件事我也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显得我有多斤斤计较似的。”

贵人也是要名声的,宫女知道,她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谢镜台看她一眼,笑,“你瞧着倒是个机灵的,叫什么名字?”

宫女顿时高兴得心花怒放,“奴婢阿芳,一定会好好办这事的!”贵妃娘娘多受宠啊,自己说不定今后能搭上贵妃娘娘呢。

谢镜台和秋月离开了这冷宫。

阿芳咬了一口银子,进去看那小孩,希望他别死了。

虽然活着也未必有好处,可是对自己来说有好处啊,所以她得盯着。

“咦?”进去一看那蜷缩着的小孩,阿芳忍不住惊讶住了。


“您幼时许多玩具,贵妃娘娘送来的,好多人送来的,您根本就玩不过来。”

她抬手抡自己的脸巴掌,“奴婢也真的只是鬼迷心窍,才犯下这等滔天大错!”

容娘的手毫不留情,扇自己的脸扇得啪啪作响,不一会儿脸就变得红肿。

她哭诉,“都是因为奴婢,总是想着,在儿子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总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才把这些,拿去哄骗孩子!”

“奴婢做错了事,您怎么罚都行,但求留奴婢一条贱命,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

谢槐珠怔怔地低头看毫无形象的容娘,眼中滑过晶莹的泪。

他很在乎这个乳母,奶娘不能代替娘亲,但总也避免不了,在心里产生一些诸如的依恋。

可是此刻见容娘这般,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分明我有那样多的东西,为什么就只拿了这些呢?”他语速很慢,几乎是凝视着容娘问出这话。

容娘回答不上来,就只顾着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把人带下去。”谢镜台说。

立刻有侍卫进来押住容娘,要把她拖出去。

容娘哭求得更厉害。

谢镜台看着站在那里的少年,谢槐珠的脸色极为难看,他手攥成拳。

直到容娘拼死抓着门沿,一声声哭求他,在即将被拖出去的时候,谢槐珠才开口,“慢着!”

他眼睛红通通地,没看门口眼睛又陡然间亮起来的容娘,只是看向谢镜台,说,“我要自己处理这件事。”

谢槐珠有些不敢看谢镜台的眼睛。

他误会了这个阿姐很多事,所以总跟她唱反调,总吵架。以为她是真没有把自己当弟弟,所以才那么吝啬。

可是自己身边很亲近的人,从小待他很好的奶娘,竟没有一点是为自己着想的。

并且挑拨他跟他嫡亲的姐姐之间的关系。

谢镜台一时没有回答,容娘只是一个乳娘,她一个人没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才对。

所以容娘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谢槐珠下颌都绷得很紧,他再次开口,声音小了些,“那个赌约我输了。”

“可是这件事,我想自己处理。”

“好。”谢镜台答应了。

司十八仍将容娘拖了下去。

谢槐珠要跟着出去,但是脚步又没立刻挪得动。

他看着地上的那些本该属于他的。

自己姐姐精心挑选想要分享的给他的东西。

却被别人弄得破旧不堪,此刻又被淤水冲洗过。

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做,谢镜台就看向秋月,“这些东西都要不了了,提起来拿走。”

秋月动作可快了。

“好的小姐!”根本没给谢槐珠说话的机会。

谢槐珠眼睛眨了眨,他忍不住看一眼谢镜台,眼皮一颤一颤的,然后咬着牙先跑出去了。



谢槐珠会处理容娘的方式,谢镜台想都想得到。

即便容娘做了这样的事,可是容娘一直在谢槐珠心里占据了不轻的地位。

可是如果他简单处理容娘,就愧疚于自己这个姐姐。

但他仍旧狠不下心来,让容娘这样叛主的奴婢被乱棍打死。

所以谢槐珠只是将容娘赶出了谢府。

春花秋月听见司十八这样通报时,都快要气晕了。

然而谢镜台却跟没事人一样,让司十八继续派人盯着容娘就是。

“小姐!小公子太善良了!容娘简直罪大恶极!难道她一个奴婢,比您这个亲姐姐还要重要吗?”

“就是!那么轻易就放过她了,那老奴,还通过偷您给小公子的玩具,私吞了府里的银子。她不知道偷了多少,虽然咱们不差,也应该叫她们一家子吐出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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