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在她眼里,这些都是梦中的未来对她口诛笔伐的世人,全都该死。
哪里有什么无辜之人?
她只在乎自己。
元千楹看着面前这个老古董,盯着他的脖颈,想着若是把步摇拿在手上,是不是能顺手划破他的脖子。就见这人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沙哑着嗓子开口,“公主若是想烧,还请事先说一声,微臣把公主想烧之人困在一个屋子里,只烧单家一个屋子便可,不必全烧。”
啊?
啊???
元千楹瞬间思绪从他上下滚动的喉咙上转移出来,有些不解地看向他,“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把她想烧的人困在一个屋子里?
这是清风朗月江浔之该说出来的话吗?
这是饱读诗书的文状元、当朝的次一品官员太子太傅能说出来的话吗?
这也……
太符合她的心意了吧!
元千楹第一次如此满意地看着他,顿时觉得一向看不惯的面瘫脸,此时看起来都有些赏心悦目了。
就该这样,她元千楹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官员自然都得围着她来。
元千楹轻昂了一下下巴,斜眼睨了他一眼,满意地说道,“你的马车呢?”
骑累了,还是坐马车舒服。
江浔之微顿,嗯,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这个,偏偏还真就为了赶路只骑了马。
但是……
江浔之目光落在徐徐赶过来的要接宫词礼回大理寺的马车上,对着公主行礼说道,“公主稍等。”
元千楹坐在宫家的马车上,用手撑着额头想着云和的事情。
单家和烟满楼的事,对她而言问题不大,只是顺手的事情,但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就是偏偏得是云和才行。
皇室那么多的公主还有郡主,其实若论起用处来都比云和要大,那为什么要娶云和呢?
江浔之的声音缓缓响起,“云和郡主的姑姑夫家是镇守边关的克罗将军,虽品阶不高,但也是一个助力。相较于其他郡主公主而言,云和郡主性子更易拿捏,确实会成为想要大权之人的首选。”
哦。
元千楹抿了抿唇,她还真对云和还在的亲人不怎么了解。所以这就是针对云和专门设计的一个套,成了有大用,不成也就是牺牲了一个单家罢了。
三皇子元康?
天天想着怎么去谋划皇位。
早晚有一天给他噶了,看看他没了弟弟凭什么去争皇位。
哼哼。
元千楹的想法实在太容易看穿了,江浔之只要看到她舒展的眉头,就能猜到她脑子里又在想着要做什么坏事了。
倒也无妨,目前她做的事情,他尚且都能给圆上,只要她开心就成。
至于死了多少人,死得是谁,只要不涉及到她的安危,都无妨,他不在乎。
马车停下,江浔之抬手扶着公主走下了马车。
单家的状况一如中午她离开的模样,侍卫紧紧地守着单家,该跪着的还跪在那里,该看管起来的下人,也全都被关在房中,一个都不许动。
单大人已经从夫人和儿子的口中得到了前因后果,说实话,确实如夫人所说,若是他知晓了,也会赞同他们的所作所为。
如果这次大婚完美结束了,他应当就知道了前因后果,也会配合着一起处理这个云和郡主,毕竟是他的一个机遇。太子党一派的位置早就已经坐满,甚至之前安插在里面的太监都被太子给弄走了,如今东宫连个手都插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