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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沈昭宁苏采薇全文免费

端木摇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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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涵刮刮苏采薇的鼻子,眉宇终于浮现一丝温柔,“莫要胡思乱想。”“数日前,太后娘娘做了个噩梦,梦到沈昭宁惨死,于是她向陛下提出出宫看看沈昭宁,但陛下以沈昭宁已是庶人为由,婉拒了太后娘娘。”苏采薇娇美的脸庞浮现几分骇色,“这么说,夫君是担心太后娘娘或陛下突然要见姐姐,迫不得已把她接回府。”他点头,“若皇家知道她在乡下庄子劳作,备受欺辱,必定问罪我们陆家。”天子一怒,浮尸千里。谁也不能保证陛下不会因为一个逆臣之女而治罪陆家。最稳妥的便是,沈昭宁安然无恙地在陆家当徒有虚名的主母。她的手悄然钻入他的中单,眼眸转了转,“那日家宴取消了,不曾为姐姐接风洗尘。不如明日午时我为姐姐准备一桌丰盛的家宴,若夫君得空便回来,可好?”“明日有重要的公务,无...

主角:沈昭宁苏采薇   更新:2025-02-21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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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宁苏采薇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沈昭宁苏采薇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端木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正涵刮刮苏采薇的鼻子,眉宇终于浮现一丝温柔,“莫要胡思乱想。”“数日前,太后娘娘做了个噩梦,梦到沈昭宁惨死,于是她向陛下提出出宫看看沈昭宁,但陛下以沈昭宁已是庶人为由,婉拒了太后娘娘。”苏采薇娇美的脸庞浮现几分骇色,“这么说,夫君是担心太后娘娘或陛下突然要见姐姐,迫不得已把她接回府。”他点头,“若皇家知道她在乡下庄子劳作,备受欺辱,必定问罪我们陆家。”天子一怒,浮尸千里。谁也不能保证陛下不会因为一个逆臣之女而治罪陆家。最稳妥的便是,沈昭宁安然无恙地在陆家当徒有虚名的主母。她的手悄然钻入他的中单,眼眸转了转,“那日家宴取消了,不曾为姐姐接风洗尘。不如明日午时我为姐姐准备一桌丰盛的家宴,若夫君得空便回来,可好?”“明日有重要的公务,无...

《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沈昭宁苏采薇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陆正涵刮刮苏采薇的鼻子,眉宇终于浮现一丝温柔,“莫要胡思乱想。”
“数日前,太后娘娘做了个噩梦,梦到沈昭宁惨死,于是她向陛下提出出宫看看沈昭宁,但陛下以沈昭宁已是庶人为由,婉拒了太后娘娘。”
苏采薇娇美的脸庞浮现几分骇色,“这么说,夫君是担心太后娘娘或陛下突然要见姐姐,迫不得已把她接回府。”
他点头,“若皇家知道她在乡下庄子劳作,备受欺辱,必定问罪我们陆家。”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谁也不能保证陛下不会因为一个逆臣之女而治罪陆家。
最稳妥的便是,沈昭宁安然无恙地在陆家当徒有虚名的主母。
她的手悄然钻入他的中单,眼眸转了转,“那日家宴取消了,不曾为姐姐接风洗尘。不如明日午时我为姐姐准备一桌丰盛的家宴,若夫君得空便回来,可好?”
“明日有重要的公务,无瑕回来,你看着办吧。”
陆正涵的眼眸暗沉下来,捉住她的手亲了亲,“春芜苑太过寒酸,你置办一些好点的物件,以免落人口舌,说我们陆家苛待她。”
她柔声应了,解开他的中单,把他推倒,一双眸子变得水媚如丝......
夫君只能是她一人的,那贱人休想染指半分!
这么多年来,她陪陆正涵读书苦熬,鼓励他陪伴他开解他,献出自己的青春年华和满腔爱意,终于盼到他金榜题名。
却没想到,贬成庶人的逆臣之女抢了正妻的位置,她只能“贤良大度”地同意他另娶,把满腹委屈和不甘咽进肚子。
那贱人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夫君的怜惜,她怎么可能让那贱人如愿?
今夜闹了那么一出,老夫人免了那贱人去伺候,这阵子没法磋磨她。
不过,憎恨她的人多了去,法子也多的是,苏采薇不必亲自动手。
翌日,苏采薇早早地吩咐灶房准备家宴的菜肴。
春芜苑这边,沈昭宁听了丫鬟的传话,不动声色地吃着早膳。
紫苏让那丫鬟走了,盛了半碗牛肉粥给沈昭宁。
“二夫人一定憋着什么坏,大夫人,不要去吧?”
“若我不去,岂不是浪费了她的美意?”
沈昭宁的语气半是命令半是宠溺,“坐下陪我吃,你也要多吃点。”
紫苏依言坐下,“府里的海棠开得正好,稍后我们去瞧瞧好不好?”
春光明艳,这天儿终于暖和了。
二门边上种了几株海棠,深红浅白的花儿枝头绽放,宛若绣娘织绣的斑斓云锦。
她抱着三五支长长的海棠花枝,笑盈盈道:“大夫人,不如我们还像以前那样,摘一些海棠花做花包,放在屋里各处,一屋子的香呢。”
沈昭宁眼梢的一丝笑意凝固了,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还是昭宁郡主的时候,凡是当季盛放的花,她总是吩咐丫鬟摘一些花,缝制成精致的花包,放在屋子各个角落。
如此一来,每日都是暗香袭人。
嫁进陆家后,她再也没做过花包。
紫苏见她神色伤感,必是想起伤心事了,“奴婢不该提起以前的事,奴婢该死。”
“没什么,那就做几个花包吧。”
沈昭宁望着湛蓝的长空,日光流转,时光如梭,母亲过得好吗?
那个噩梦里,苏采薇说陆正涵和郭尚书早在五年前过从甚密......
那时,陆正涵以进士第十的成绩金榜题名,但没能谋到一官半职。
他御前求娶大牢里的逆臣之女沈昭宁,赢得陛下的青睐,也博得了好名声。
那么,母亲牵涉废太子逆案,惨遭幽禁,跟陆正涵有关吗?
“好嘞,奴婢这就去摘花。”
紫苏放下花枝,欢喜地去摘海棠花。
陆湛去风和苑给陆老夫人请安,走到二门,听见女子的声音,便过来瞧瞧。
他听见她们说起花包,清冷的俊脸忽然涌现一些复杂的情绪。
疑惑,激动,不可思议......
年少时遇到的那位小姑娘灵灵,腰间挂着一只可爱的花包,里面装着辛夷花。
沈昭宁是当年那个聪慧可爱的灵灵吗?
紫苏摘了不少海棠花,主仆二人回春芜苑。
他连忙躲在隐蔽的角落,看着她们走远了。
小厮江七找到他,“表少爷,奴才可算找到你了。快走吧,二老夫人叮嘱了,不要在这边多待。”
“二夫人苏氏不是差人来传话,为大夫人设家宴吗?待会儿我去凑凑热闹。”
陆湛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江七惊愕地皱眉。
表少爷不是最厌烦大老爷这边的是非吗?
......
沈昭宁换了一身藕荷色衣裳,带着紫苏前去膳厅。
偌大的膳厅里,苏采薇指挥丫鬟婆子布菜。
看见主角来了,她笑盈盈地上前迎接,“姐姐,只是简单的家宴,你不要嫌弃才好。”
“妹妹的心意,我怎么会嫌弃?”
沈昭宁冷淡地敷衍着。
等了片刻,没人来赴宴,苏采薇颇为尴尬。
“母亲犯懒,不想走动。三弟整日不着家,听说昨夜又没回来,想必这会儿在哪个秦楼楚馆睡着呢。”
“二妹应该会来,至于二房那边,我差人传话了,但二老夫人深居简出,表少爷也是不着家,说不准在哪个酒楼胡吃海喝呢。”
这时,一位姿容媚丽、身段窈窕的妙龄姑娘走进来,杏眼不屑地流转,鄙夷的目光扫向沈昭宁。
沈昭宁懒得看她一眼,陆家二小姐,陆清雪。
“大嫂,我可是看在你的面上才来的。”
陆清雪来到苏采薇面前,清俏地笑,“有没有我最喜欢的五味蒸鸡、奶油松瓤卷酥、蝴蝶卷子?”
苏采薇笑道:“有有有,都有,快坐下吧。”
陆清雪坐在沈昭宁的对面,夹了菜就吃起来。
“姐姐,想来就我们三人,不如随意一点。”苏采薇浅浅含笑。
沈昭宁还没开口,便听见陆清雪眉开眼笑地说道:“大嫂,我收到兰亭雅集的请帖,这两日我要去买最时兴的首饰头面、新衣春裳,你陪我去好不好?”
苏采薇温婉地笑,“好,我陪你去,一定把你打扮成洛阳城第一美人,在兰亭雅集艳惊四座。”
陆清雪笑得明媚,“大嫂,不许取笑我。朱颜记每月都会推出新款钗环、头面,明日我们定要抢在头一批进去挑选。”
“什么都依你。”苏采薇看向默默吃饭的身昭宁,“姐姐,明日一起去朱颜记吧,你也挑几样时兴的首饰。”
“我咳得厉害,只怕去不了。”
沈昭宁语声淡淡,委婉地拒绝。
陆清雪憎恨地瞪她,“大嫂好心邀你上街,给你置办首饰,你竟敢拒绝?!看来你在庄子赎罪三年还不够,还敢端着郡主的臭架子!”

昨日的三个耳光,是陆清雪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奇耻大辱。
冬草明白二小姐的意思,悄然隐没在一众贵客里。
“二妹,你想做什么?”苏采薇担忧地劝道,“今儿这么多夫人、小姐,若是闹大了,有损咱陆家的声誉。”
“大嫂你太善良了。昨日她拒绝你,却背着我们来朱颜记,而且鬼鬼祟祟地从后院进来,这不是明摆着嫌弃你吗?”陆清雪的眉目布满了阴冷,“一个低贱的庶人还敢端着架子,我就当众拆了她。”
“还是算了吧,到底是一家人,不要做得太难看。”
苏采薇苦口婆心地劝着,但心里充满了期待。
以陆清雪的骄横、狠辣,一定会扒掉那贱人一层皮。
“她把我们当作一家人了吗?”
陆清雪快步过去,拽住正要上楼的沈昭宁。
沈昭宁和紫苏从后门进来的,但紫苏在街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腹痛不止,去茅房了,她便先上楼。
没料到,还是撞上了陆清雪和苏采薇。
沈昭宁试图把广袂抽回来,但对方抓得太紧了,“放开。”
清凌凌的两个字,没有怒意,也没有威压。
在朱颜记,她不想闹得太难看。
陆清雪怎么会放?
反而野蛮地把她拽到中间,“王掌柜,你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吗?”
陆清雪把声音抬得高高的,吸引了不少贵妇、小姐的注意。
围观驻足的人越来越多。
在朱颜记购买的客户不是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就是豪富,东家要求掌柜和伙计要认得每一位贵客的身份和喜好,提供独一无二的至尊服务。
王掌柜见闹事的人是侍郎府陆家,和气道:“陆二小姐,今日敝店推出新品,还请......”
沈昭宁知道陆清雪想报昨日之仇,使力挣脱,但一身伤病导致身子虚弱,哪里敌得过她的力气?
陆清雪猛地推她一把,轻蔑道:“在场的贵宾哪个不是达官贵人,有身份有地位?而这个人早在五年前就不是郡主,是人人避如蛇蝎的逆臣之女,是朝廷亲封的卑贱庶人,沈昭宁。”
极具煽动性的一番话,引起众多女宾议论纷纷。
沈昭宁踉跄了两步,看着周遭不怀好意的目光,惨白的小脸落满了清霜。
好似当众被人撕开衣裳,让她极度不适。
“朱颜记不是标榜只有达官贵人和豪富才能买得起吗?为什么低贱的庶人能进来?”冬草混在人群里大声说道,“王掌柜,我们天还没亮就来排队,不吃不喝就为了买贵店的首饰。而这个卑贱的庶人从后院进来,你们这是要坏自己的规矩,还是把我们所有人当猴耍?”
“不公平!庶人都能进来,而且不必排队,直接从后院进来,那我们算什么?”
“我可不想跟逆臣之女一起挑首饰,更不想跟她戴一样的首饰,平白地拉低了我们的身份。”
“我认得她,她的母亲清河公主牵涉废太子逆案,至今幽禁着呢。如今她是侍郎府陆家夫人。”
“朱颜记的首饰这么贵,我们当冤大头被宰也就算了,但朱颜记暗中操作,把我们当猴耍,绝不能忍!”陆清雪眼见群情激愤,心里得意,面上却是义愤填膺,“朱颜记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我们不会罢休!”
苏采薇冷目旁观,心里乐开了花。
看这贱人受辱,心情很美丽。
沈昭宁看着她用心险恶的嘴脸,幽深的瞳眸如古井般无波无澜。
当众被人审判,她还是昭宁郡主的时候的拿手好戏,没想到她也有这一日。
王掌柜见众怒难消,不敢得罪她们,“诸位夫人、小姐息怒,我这就请她出去。”
他恼怒地轰赶沈昭宁,“夫人,您快走吧,不要影响本店做生意。”
“我来此不是买东西,而是寻人......”沈昭宁清冷地蹙眉。
“既然不是来买东西,那就速速离去。”王掌柜给两个女伙计使眼色。
两个女伙计当即过来,强硬地拽着她往外走。
沈昭宁刚要挣脱,就听见陆清雪趾高气昂的声音响起来,“且慢!”
陆清雪同仇敌忾地挑眉,“只要你跪下,跟我们所有人道歉,并且说‘我是卑贱的庶人,不配来朱颜记’,说十遍,我们便饶过你。”
俨然一副替所有人代言的架势。
这番说辞赢得不少人的赞同。
逆臣之女就应该像耗子一样躲在府里,出来祸害就是她的罪过。
沈昭宁面不改色地扫过众多恶意满满的嘴脸,瞳眸迫出一缕清寒。
陆清雪,这是你自找的。
众人见她一动不动,七嘴八舌地催促。
“快跪下!”
“快说啊!”
“她不跪,就把她摁跪下!”
“她不说,就把她的脸打肿了!”
沈昭宁稍稍抬起下巴,一股矜贵的傲气好似浑然天成,“没错,我是庶人,但我只是来寻人,碍着你们了吗?冒犯你们了吗?你们凭什么要求我下跪道歉?”
陆清雪咄咄逼人道:“就凭你卑贱得猪狗不如的身份!你站在这儿就是冒犯我们!”
不少人叫嚷着附和:“下跪道歉!”
苏采薇上前两步,以卑微的姿态解释道:“姐姐不是故意冒犯大家,或许姐姐来这儿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来到沈昭宁面前,息事宁人地规劝:“姐姐,你是陆家大夫人,要顾全大局,也为了咱陆家的脸面,委屈你跟诸位夫人、小姐道歉,好不好?”
“不顾陆家脸面的人不是我......是她......”沈昭宁咳了两声,眸色一分分地寒。
“若你不下跪道歉,休想离开这儿!”陆清雪走到她面前,挑衅地睨着她。
“陆清雪,希望你能承担得了后果。”沈昭宁的眼梢飞落一丝讥讽。
陆清雪根本不在意她的话,突然用力地推她。
沈昭宁虽有防备,但还是被她推了个猝不及防,踉跄着往地上摔去。
冬草配合默契,及时地煽动众人涌过来,一下子把沈昭宁摁得死死的。
一人难敌众手,沈昭宁挣扎了几下,但她们下了死手,无法挣脱。
后腰被人踢了两下,她疼得呼吸滞住,本就惨白的小脸布满了汗珠。

已是二月末,洛阳城以西五十里的玉溪镇却飘起雪渣子。
细碎的雨雪落在裸露的脖子,沈昭宁却不觉得寒,因为身躯早已冻僵了。
她把整个庄子的夜香都倒在大木桶里,然后用牛车送到田间。
王婆子快步过来,“沈昭宁,快去拾掇拾掇,陆大人亲自来接你了。”
沈昭宁正用身上的粗布围裙擦去手背的秽渍,听了这话,骤然咳起来。
陆大人。
那个温润端方的男子,她丰神俊朗的夫君,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到了。
五年前,洛阳城谁不知明艳张扬的昭宁郡主,是清河公主的掌上明珠,在当今太后的怀里宠着长大的。
一夜之间,清河公主牵涉废太子逆案,惨被幽禁,尊贵骄狂的昭宁郡主也跌落成庶人。若非新科进士陆正涵冒死御前求娶,她的命运应该是在教坊司被达官贵人玩弄。
她携十里红妆嫁进陆家,不成想,情真意切的夫君变脸比翻书还快,早就跟青梅竹马生养了一双儿女,婆母理所当然地把苏采薇抬为平妻,二妻协同执掌中馈。
她念着陆正涵的那份真情,忍气吞声两年。那夜,苏采薇抱着中毒昏迷的儿子哭得撕心裂肺,陆正涵不由分说一脚把她踹倒,婆母下令杖她二十,最后把她扔到乡下庄子赎罪,不许她回京。
沈昭宁惦念的那丝旧情,彻底断了。
“马车到了,你快去更衣装扮一下,莫要污了陆大人的眼。”
王婆子提醒的声音含着三分警告,“你敢在大人面前乱说话,我有的是法子让大人厌弃你!”
沈昭宁清冷的目光扫过她粗糙的脸庞,“下次我回来时,希望你还活着。”
不远处,一辆颇为豪奢的马车引人驻足围观,一个披着狐狸毛领大氅的男子下来,挺拔的身躯沐浴在雨雪里,晦暗的天色竟然被他的意气风发逼退了两分。
她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俊脸,麻木冰寒的心猝不及防地抽了一下。
那个拯救她于危难的男子,那个情真意切地发誓会一辈子呵护她的良人,成亲后用庶人的身份打压她,数次为了苏采薇和一双女儿打骂她,把她推进绝望的深渊。
眉骨忽然酸涩起来,但沈昭宁狠狠地压下泪意,面上瞧不出半分情绪。
她福身一礼,低着头,没说话。
“昭宁,我来接你回府。”
陆正涵站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警惕地提防着她欣喜激动地扑过来。
在府里时,她千方百计地靠近他、扑他抱他,今日她必定会扑在他怀里,委屈地哭诉她在庄子过得多么不好,那些仆人如何欺负她。
可是,没有。
她只是纤细单薄地站在那儿,不曾看他一眼。
陆正涵暗暗庆幸,稍稍放松下来。
想必,她在庄子待了三年,终于有了自知之明。
他猜到她在乡下庄子过得不好,却没想到她这般不堪。
那个不可一世、万千宠爱的昭宁郡主,变着法儿戏弄洛阳城的权贵公子,珍珠履踩着他的衣袍,不曾给过他一个眼神。
如今,变成了粗麻布衣、浑身脏污的村妇,还有一股让人作呕的臭味。
“我是罪人,应该在这里赎罪。”沈昭宁低垂着眉眼,语声冷淡得好似面对一个陌生人。
“既然我来接你,你便是赎完罪了,随我回府吧。”
他看着自己揉捏完成的“杰作”,心里不免得意,又颇为感慨。
她嫁进陆家两年,他敲碎了她高高在上的傲骨,磨平了她的棱角和尖刺,把她揉捏成他想要的模样,怯懦自卑,委曲求全。
沈昭宁却几乎压不住唇角的冷笑,这句话格外的刺耳。
来到玉溪镇庄子的第一日,她就没盼望过他会来接自己回去。
婆子打骂、欺辱她的时候,午夜里咳得胸闷睡不着的时候,她忍饥挨冻快死了的时候,脑子里回荡的是陆正涵那冷酷的一脚,是陆家人恶毒的嘴脸。
她不相信他会良心发现。
必定是陆家需要她“安然无恙”地待在陆家。
“陆大人稍候,容我换一身干净的衣裳,以免污了你和马车。”
沈昭宁不紧不慢地走进庄子大门。
陆正涵被膈应到了,皱眉看着她羸弱的身躯在雨雪交加里挺得很直。
不多时,她出来了,径自走向马车。
他转身,看见她上马车时又咳得厉害,差点把肺咳出来,软绵绵的好像快摔了,不由自主地搀她一把。
“没事吧?”
庄子缺医少药,每日从头到晚的劳作,患病后不是饱受折腾就是硬扛。
这么想着,他的心头浮现一丝不忍。
沈昭宁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猛地把手挪开,清瘦苍白的脸庞,因为剧烈的咳嗽浮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陆正涵不悦地皱眉。
以前,她不是装弱往他身上靠,就是寻机碰触他撩拨他。但凡他让她碰手一会儿,她就能眉开眼笑一整日。
如今,她这般生硬地避开,是嫌弃他,还是怨恨他?
他躁怒地进马车,“启程。”
为了在天黑前赶回洛阳城,马车飞驰,颠簸得厉害。
沈昭宁颠得东倒西歪,岔了气,咳了半晌还没止住。
陆正涵听着咳声更烦躁了,把自己的汗巾递过去。
她用衣袖擦嘴,“不必了。”
他的心胸陡然掠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把汗巾扔在她身上。
终于,她止住了咳嗽,胸口舒畅了一些,只是咽喉又干又痒又疼。
陆正涵本是不想管她的死活,但终究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看见汗巾被她放在一旁,眼里染了三分怒意。
沈昭宁接了茶水,喝了之后淡漠地把茶杯还回去。
“母亲年纪大了,时有病痛,你回府侍疾,帮薇儿分担一点。”他压着怒气说道,“薇儿要照顾耀儿和瑶瑶,还要打理府里庶务,无瑕照顾母亲。”
“我是戴罪的庶人,心肠歹毒,没资格伺候老夫人。再者我咳疾难愈,只怕会过了病气给老夫人。”
她声音细软,听着有几分真心实意,却字字句句都是冷漠的拒绝。
陆正涵拿起一只茶杯,满面怒容地扔过去。
正中她的胸口。
“当年你毒害耀儿,我没有休你,只是罚你到庄子赎罪,对你已是仁至义尽。今日你跟我摆什么臭脸?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我亲自来接你已经是给你脸面,不愿意回府就滚回庄子自生自灭!”
沈昭宁捂着剧痛的胸口,一呼吸就更痛了,“既是如此,我回庄子便是。”
只是罚你到庄子赎罪?
三年前,他不曾彻查就认定她毒害耀哥儿,这样的“仁至义尽”,她不需要。
脸面?
在陆家的那两年,他无数次欺辱她,何曾给过她脸面?
“不许停车!”
陆正涵冷厉地拍案,“你要回去就跳下去!”
她颤颤巍巍地起身,掀起车帘往外走。
车夫不敢停车,若大夫人当真跳下去,即便不死也要断手断脚。
沈昭宁疼得额头渗出汗珠,心里除了冷笑,激不起半分情绪。
毕竟那两年,她早就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她闭上双眼,马车疾奔,凛冽的寒风从苍凉的眉眼刮过。
深深地呼吸,奋力地跳下去——

沈昭宁身子羸弱,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
宛若一只轻飘飘的布偶,被陆正涵拽得东倒西歪,几次差点摔在地上。
她的眉心快拧断了,后腰痛得汗如雨下,忍不住叫出声。
他看见她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布满了汗珠,他知道她很疼,但依然硬着心肠,硬是把她拖拽到春芜苑才丢开她。
她踉跄着跌倒在地上,全身虚软无力,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
地上的寒气透过衣袍钻入身躯,加上汗水冷却下来的寒意,双重的寒让她克制不住地颤起来。
沈昭宁费了不少力气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身。
“你满意了?”陆正涵重复刚才的话,掐着她的嘴,眼里充斥着恶意。
“我不明白......”她低声咳着,沙哑的声音破碎不堪。
“你演了这么一出,不就是不愿意伺候母亲吗?”
他愤恨地发现,这张清瘦的小脸不施粉黛,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破碎感,竟有几分让人想要狠狠欺负的姿色。
沈昭宁的唇角滑出一抹嘲讽,“我愿意与否,重要吗?”
那两年里,他不痛快了,就是这样发疯般地把她拖拽到春芜苑,有时邪恶地掐着她的嘴,有时发狠地抓她的头发,有时把她锁在房里三日三夜......
那时的她,总也看不清他恶魔的本性,守着他最初的虚情假意,日复一日地等他回心转意。
陆正涵用力地甩开她的脸,森冷地眯眼,“把所有心思收起来,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叫你往东,你千万不要往西。若你胆敢伤害任何一人,我的手段你绝对承受不了!”
“陆大人高看我了......我病成这样......还能做什么?”
沈昭宁实在没精力应付他,头晕晕的。
他为什么还不走?
她倦怠地闭了眼。
他看见她昏了过去,不相信地拍拍她,叫了两声。
装晕,还是真的晕了?
陆正涵想到她的伤病,勉为其难地把她抱到床榻。
此时的她,羸弱得比白瓷还要脆弱,一碰就碎似的。
恍惚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骄狂美艳宛若天上的骄阳,灼伤了他的眼。
他猛地意识到,短短五年,他把高高在上的骄阳磋磨成了任人践踏的地底泥。
很有成就感,不是吗?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但不知为什么,心里闷闷的,酸涩又怅惘。
陆正涵鬼使神差地伸手,闭了眼,指尖轻轻地抚触她毫无血色的小脸。
脑海里浮现的是当年那张恣意张狂、娇艳如花的脸庞。
那是他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的矜贵傲狂......
死寂里,沈昭宁的眼眸睁开一丝缝隙,看见他的举动,愣住了。
指尖落在她的眉心、脸颊,轻缓地滑动。
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她心里的涩痛不争气地涌出来,弥漫了整个眉骨。
若是当年的她,一定会欣喜若狂地抱住他,甜软地叫着“夫君”。
毕竟,她把他当作唯一的救赎,痴心地爱着他。
可是,在庄子的三年经历了千锤百炼,她的心早就被石泥封住了。
紫苏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以为大爷要杀大夫人,惊骇地扑过来。
“大爷,您不能伤害大夫人!”
陆正涵好似被抓了个现形,猛地缩回手,尴尬无措地转过身,“我......”
她看见大夫人的脖子红红的,分明被人狠狠地掐过,气哭了:“大爷,大夫人咳疾未愈,全身是伤,腰伤更是时常发作,您这么作践大夫人,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吗?您是不是要害得大夫人卧床不起才罢休?”
“好好伺候她。”
他丢下一句话,心烦意乱地往外走。
走到外间时,他突然止步,打量房间。
无论是寝房还是外厅,跟三年前奢华的布置大相径庭。
薇儿不是说亲自布置了春芜苑吗?
这般的......家徒四壁,还需要她亲自来布置吗?
陆正涵的心头更是五味杂陈,大步流星地离去。
让沈昭宁回府已经是对她天大的恩赐,奢华的房间只会助长她的气焰。
这样正好。
回芳菲苑的半途,他吩咐徐管家:“派两个护院去玉溪镇庄子,把所有欺辱过大夫人的仆人,拔舌,打断手脚,自生自灭。”
徐管家看见大爷面上的戾气,心里骇惧极了。
沈昭宁并不是真晕,只是那会儿真的难受,头晕目眩,心慌气促,便索性晕过去。
也是不想再面对那张厌恶的嘴脸。
紫苏伺候她喝了两杯温热的茶水,给她盖上两床厚厚的棉被。
“大夫人,你吓死奴婢了。”
“我哪有那么弱?”沈昭宁无力地勾起一抹苦涩。
“奴婢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说手臂有伤?这不是激怒大爷,平白遭受欺辱吗?”
“若我一开始就说了,以老夫人对我的厌恶,会放过我吗?”
沈昭宁知道陆家人有多坏,陆正涵说对了,她演这么一出,是为了不伺候老夫人。
但更重要的,她要的是他的愧疚。
愧疚,是她拿捏他的首要条件。
今夜遭受的欺辱,比起此前五年遭受过的,又算得了什么?
从回府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地知道,恶魔还是那个恶魔,不会有半分改变。
而她想要的,只能一步步来,不能操之过急。
......
芳菲苑的灯烛渐渐熄灭。
寝房里,苏采薇给陆正涵宽衣解带,伺候他就寝。
“这两日夫君公务繁多,定是累坏了,我给你按按。”
他点头坐在床边,冷峻的眉宇阴沉沉的。
她温柔地为他按捏,“姐姐在乡下庄子吃了这么多苦,身上落了不少伤,明日我请薛大夫给她医治。”
陆正涵拍拍她的手,“你仁善宽容,打理府里事事周到,我放心。”
“为夫君分忧是我的份内事。你愁眉苦脸,是不是有心事?”
苏采薇转过身来,抚平他微蹙的眉宇,“我不愿看见你皱眉。”
陆正涵捉住她白皙的手,面色依然冷沉。
“是不是宫里的人得知姐姐在庄子劳作三年,龙威震怒,要严惩我们陆家?”
她突然害怕地变了脸色,“此次姐姐回府,性情跟三年前不太一样,她会不会进宫告状,诬告我们欺负她,把我们统统杀了?夫君,我们不能让她出府,更不能让她进宫!”

陆老夫人换好衣袍出来,面庞怒意横生。
“沈昭宁,我好心准你回府过安生日子,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敢把热茶倒在我身上。你想害死我是不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咳疾严重,不该回府伺候老夫人。”沈昭宁语声诚恳,却给人一种怪异的疏离感,“我无心伤害您,但的确是我的错,我这就回庄子赎罪。”
她抬手扬袖,行了个拜别的大礼。
感恩?
良心?
她做牛做马伺候老妖婆,也不见得老妖婆对她有半分感恩。
也是,陆家豺狼怎么可能有半点良心?
陆老夫人见她诚心认错,但余怒未消,不想看她一眼。
陆正涵又冒出一种被威胁的感觉,燥怒的火焰因为她的话而烧起来,“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你没资格怨恨任何人。你休要再摆昭宁郡主的威风,休要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膈应人,否则,休怪我冷酷无情!”
沈昭宁冷漠以对,一副照单全收的模样。
昭宁郡主?
早在五年前,昭宁郡主就死了。
封号被皇帝陛下褫夺。
心气被陆正涵粉碎了。
哪里还有什么昭宁郡主的架子?
她心中默念:五,四,三......
陆老夫人恨得牙痒痒,嫌弃道:“你咳得这么厉害,跟我们一起用膳会把病气过给耀哥儿和瑶瑶,还有鸿儿和雪儿。丫鬟会把饭菜送到春芜苑......咳咳~”
她陡然咳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周嬷嬷连忙搀扶她坐下,给她顺气。
沈昭宁也应景地咳起来,咳得天昏地暗。
陆老夫人突然病倒,阖府惊乱,接风宴就此取消。
苏采薇和陆清雪赶来侍疾,但陆正涵觉得人太多了,让陆清雪先回去。
他吩咐丫鬟送沈昭宁回去,她固执地不肯走。
薛大夫详细地诊察陆老夫人,半晌都没有开口。
“薛大夫,母亲受寒了,还是过了他人的病气?”苏采薇瞟一眼垂头默然的沈昭宁,意有所指地问。
“老夫人并非受寒,不过......”他疑惑地皱眉。
“薛大夫,老夫人一定是过了我的病气才咳起来的,咳咳~”沈昭宁从陆正涵和苏采薇的中间挤进去,激动地挥动衣袖,“您一定要尽心医治老夫人,咳咳~”
“你的咳疾更严重。”
薛大夫陡然拽住她的手,“你坐下。”
她茫然地坐下,咳得越发厉害,手心赫然有一缕血丝。
陆正涵惊骇地变了脸色,她病得这么严重吗?
好像这会儿咳得比之前厉害。
但她害得母亲病倒,她是不可饶恕的罪人!
苏采薇看见薛大夫给这贱人把脉,手猝然攥紧了。
这贱人绝对是故意的!
“薛大夫您先医治老夫人,我这咳疾已有一年余,不打紧。”沈昭宁的面上布满了对长辈的担忧。
“你这咳疾要命,怎么不要紧?”薛大夫气急败坏道,“若再迟两日,你就要去见阎罗王了!”
“薛大夫言重了,我只是偶尔咳几声......咳咳~只是今日天寒,才咳个不停。”
她抬起左手掩嘴,宽大的衣袖在半空划过一抹弧度。
他的鼻子动了动,抓住她的衣袖,凑近闻了闻。
苏采薇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一丝慌乱从脚底窜起。
她做得很隐蔽,薛大夫应该不会发现。
陆正涵的心头涌起一股不悦,医术高明的薛大夫竟然是个登徒子!
不对,薛大夫德高望重,不至于言行出格,自毁名声和招牌。
沈昭宁惊慌地把衣袖抽回来。
“你沉疴已久,不好治,但也不是不能痊愈。”薛大夫耿直道,“陆大人,她的衣裳沾染了一种加重咳疾的药粉,会要了她的命。”
“薛大夫您看错了吧?这是妹妹特意为我裁制的新衣,怎么可能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沈昭宁不敢置信道,“妹妹人美心善,得老夫人器重,怎么可能害我?”
“贵府的事跟我无关。”他对陆正涵郑重道,“老夫人年纪大了,突然咳得厉害,是被她身上的衣裳影响的。”
“劳烦薛大夫尽力医治母亲和夫人。”陆正涵的脸庞没露出半点喜怒。
却有一只无形的手转动他的脑袋,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苏采薇。
薇儿娇弱善良,比夏日的莲花还要高洁,竟然会做这种阴损的事。
是什么改变了他心爱的薇儿?
苏采薇看着他怀疑的眼神,面不改色,心里却已是兵荒马乱。
没事的。
夫君相信她,只要她说出合情合理的解释,他会相信她的。
薛大夫写了两张药方,叮嘱沈昭宁务必好好养着,告辞离去。
陆正涵吩咐周嬷嬷仔细伺候母亲,阴沉着脸出去。
沈昭宁和苏采薇跟着出去。
周嬷嬷给陆老夫人盖好棉被,看见陆老夫人睁眼了。
陆老夫人低声咳着,“这么说,薇儿在新衣做手脚害那贱人?”
“平白无故地接大夫人回府,二夫人再通情达理,也会心有怨怼,毕竟三年前,耀哥儿差点被大夫人害死。”周嬷嬷叹气。
“薇儿秉性纯良,我再了解不过。她还是过不去三年前那个坎儿,觉得那贱人回来了,会再次加害耀哥儿。咳咳~耀哥儿是我的亲孙,我怎么会不心疼?”
“奴婢瞧着,大夫人跟三年前不太一样,言行古怪,让人捉摸不透。”
“那贱人在乡下庄子吃了不少苦,最好能洗心革面,否则我饶不了她......咳咳~”
陆老夫人咳了好几声才止住,“等那贱人痊愈了,叫她每日都来伺候我。这三年没她伺候,我浑身不舒坦,哪哪儿都不得劲。”
......
风和苑外边,夜色深重,寒风呼啸,把茜纱灯笼吹得砰砰作响。
沈昭宁冷得浑身哆嗦,双手藏在衣袖里,冷寂的瞳眸幽深不见底。
在乡下庄子的三年里,她穿的夹袄、棉衣是最旧最破的,根本无法御寒。
她盖的棉被好似从寒水里捞起来,躺着时好似被巨大的冰块压着。
冷吗?
自然是冻得彻夜难眠,整个冬季都病着。
洛阳城的寒冷,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陆正涵看她病弱得快被夜风刮跑了,鬼使神差地解了大氅,给她披上。
“你先回去歇着,我已经差人传话给紫苏,她会尽心伺候你。”
沈昭宁犹豫了一瞬,到底没拒绝他的好意。
不想病得更重。
恍惚想起那两年,她几次故意穿得单薄,期待他把自己的外袍披在自己身上。
他不是直接无视她,就是把外袍披在苏采薇身上。
今日,陆正涵主动给她披上大氅,倒是让她觉得意外。
一股酸涩猝不及防地涌上眉骨,但她很快压下这些不该有的情绪。
时至今日,她已经不需要他的关心和温柔。
苏采薇看见夫君对那贱人的温柔呵护,面上不动声色,手却攥紧了。
“姐姐身子弱,真真教人怜惜呢。夫君一向怜香惜玉,定会对姐姐多加呵护。”
“你吃醋了?”沈昭宁清凌凌地盯着她,“你担心我跟你争宠,所以迫不及待地给我下药,让我咳血病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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