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要与这残酷的命运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
怀揣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我在乡间四处奔走,向邻里乡亲们借钱。
我一家又一家地叩门,言辞恳切,声泪俱下,可得到的回应,唯有冷漠的拒绝。
哪怕我双膝跪地,额头磕破,鲜血染红了地面,也未能换来他们半分怜悯。
相反,那些恶毒至极的流言蜚语,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铺天盖地地肆意蔓延开来。
“我早就说过,那个小混混能教出什么好孩子?”
“依我看,这孩子就是来骗钱的。”
“真是有什么样的人,就教出什么样的小孩。”
这些伤人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进我的心窝,怒火瞬间在我胸腔中熊熊燃烧。
这一次,我不再选择沉默,不再默默忍受这无端的羞辱。
“你们凭什么说我三叔!”
我声嘶力竭地怒吼,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然而,我的反抗却如石沉大海。
他们仿若听到了世间最滑稽的笑话,瞬间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开怀大笑。
“哎呦,真是让人笑掉牙了。”
“借钱还这么横,哪有这种道理?”
“真是活该没钱,这就是报应!”
我强忍着眼眶中即将决堤的泪水,咽下满心的不甘与委屈,转身决然离去。
我深知,即便我卑躬屈膝,摇尾乞怜,他们也不会大发慈悲地借给我一分钱。
回到家中,望着躺在床上虚弱无比的三叔,所有的坚强瞬间崩塌。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一滴接着一滴,打湿了地面。
三叔唇色惨白如纸,看到我这般模样,费力地朝我虚弱地招了招手,声音微弱却又充满力量。
“来,灿灿不哭,三叔想办法。”
我心里清楚,他不过是在安慰我罢了。
在这绝境之中,他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我咬了咬牙,决然的开口。
“这书我不读了,我要去赚钱,给三叔治病。”
三叔一听这话,瞬间急了,不顾伤痛,挣扎着就要起身。
我赶忙上前,轻轻扶起他。
三叔紧紧握住我的手,目光坚定,语重心长的开口。
“别说胡话,这学你必须上!
三叔还等着你考清北呢!”
说完,三叔强撑着身体,拿起床边的电话,开始给曾经工地的工友逐个拨去。
电话接通,起初工友们还只是打着哈哈,敷衍几句。
可当听到三叔是要借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