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从我被他救回来,我从未忤逆过他,从没对他说过“不”字,这还是头一遭让他“滚”。
他的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对我道:“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可挽回了,该说的我也都和你说了,希望你好好想想清楚,明早不要为难柔儿。”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过后听院里洒扫的丫鬟们偷偷地议论,那夜齐循离开我的景苑之后,去了荷苑,荷苑的灯火一夜未熄。
这些话听得多了,我的心里已不再有波澜。
齐循与何伊柔大婚的第二日,何伊柔要给我敬茶,被齐循拦了下来。
齐循说:“柔儿,你与阿景是平妻,不分高低,且你比阿景年长,便让她给你敬茶吧。”
何伊柔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转过身,齐循一副命令的语气对我道:“阿景,快唤柔儿一声姐姐,给柔儿敬茶。”
我从桌上端起一杯茶,走到齐循身边。
“让你给柔儿敬茶,你走到我边上算怎么回事?”
我并未言语,只是打量了他好久,仿佛这么些年,我从未看清过这个人。
“哐当”一声响,杯子从我手里掉落,成了碎片,热茶溅湿了这对新人的鞋,也溅湿了我的鞋。
“真是不好意思啊,失手了。”
齐循慌慌张张地蹲下身去给何伊柔擦鞋子,擦个鞋子跟擦个宝贝一样,一面还不忘吩咐外面的人:“来人,将夫人带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命令,不准她起来。”
下人进来之后面面相觑 ,不知该带哪个夫人出去。
齐循又道:“即日起,柔儿是齐府的大夫人,阿景是齐府的二夫人,你们将二夫人带下去跪着,没我的命令不准她起来,也让府中上上下下都看看,谁才是齐府真正的主子。”
我被下人带出去的时候,齐循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何伊柔,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我在祠堂跪了五日,期间,滴水未进。
五日后,齐循终于大发慈悲地放我回去了。
府中的下人仿佛是得了谁的吩咐,看见我都绕道走。
我因为跪的时间长,又久未进食,走不动了,只有春儿这个傻丫头,看着比我还瘦小,却背着我从祠堂走过一条条小径,绕过一道道弯路,回了景苑。
我问她:“累吗?”
她说:“嘿嘿,夫人,不累。”
她一边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