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乃至证件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叶勾陈将寻人重心放在各大汽车站,但一个月过去了,没有任何关于她的好消息。
天大地大,她一旦走开,他竟不知去哪里找她。
叶勾陈疯了般找宋昔时,她已然搭车南下,专找跑长途的便宜的黑车司机,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整整两个月才到达国土的最南端。
她所剩无几的对幼年的记忆,便是一望无际蔚蓝的大海,她想这会不会是她出生的城市,她的父母又会不会还健在。
她在沙滩边坐了一上午,打算吃过午饭就去警察局看能不能找到亲生父母有关的消息,午后海边游人如织,大多是慕名而来的外地游客。
宋昔深吸一口气,努力打起精神来面对此后没有叶勾陈的人生。
转过身,却见远方椰树下有个面上有疤的男人正凶狠盯着她,宋昔吸了一口凉气,慌不择路转身就跑,再如何面目全非,她也不会忘记那个男人的模样。
与叶勾陈的那些甜蜜过往仿佛只是一场短暂的美梦,梦醒了她重新回到地狱之中。
涛哥手段残忍,又加之对她恨之入骨,宋昔只觉得这夜晚无比漫长,却不见星月,涛哥没要她的命,只用石灰弄瞎了她双眼,将她扔在郊区的田野里,隔日总算被农户发现报了警。
比这还要痛苦的事宋昔也经历过,但她朝夜空伸出手,却知道自己再也找不到也见不到她的北极星了,思及此,忽然就觉得活着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叶勾陈辗转得到宋昔的音讯时同时也得知,宋昔疯了。
她被隔离在精神科的单人病房里,一旦感觉到有人接近便不停尖叫,不尖叫的时候就神色麻木地自言自语,叶勾陈终于找到她时,听见她说了一句“我的北极星在哪里”。
他步履艰难走到她身旁,颤着手指触碰她眼睛上的纱布,只是没等他握住对方的手告诉宋昔不要怕他就在这里,宋昔却反应极大尖叫起来,推拒他的靠近。
本以为只是短暂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但叶勾陈辗转带她看遍了国内国外知名的心理医生,宋昔的状况却始终不见改善。
她仍是认不出叶勾陈,却也知道这个声色温柔又哀伤的人不会伤害自己,情绪稳定时也会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她说我不能跟叶勾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