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次代码。
麻醉弹擦过耳际的瞬间，我扑向病号服女孩。
她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想起领证那天的夕阳，但下一秒，她突然将注射器扎进我脖颈：“对不起，母亲给我换了新的大脑皮层...…”冰凉的药液涌进颈动脉时，我听见自己颅骨内响起成串的银铃笑声，这是林素十八岁生日宴上，我送她的八音盒旋律。
意识开始分崩离析，眼前的病号服女孩突然长出六对翡翠般的复眼，她脖颈的月牙疤痕渗出珍珠白的黏液。
“你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变成丈母娘与林素的重唱，染血的珍珠耳环正在融化成水银状物质，“从你签下婚书那刻起，就是第43场实验的完美开端。”
墓园土地突然塌陷，我们坠入青铜棺所在的地下实验室。
腐殖质的气味被刺鼻的防腐剂取代，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林素们整齐排列在环形玻璃舱内。
第7号舱体里的女孩正在用我们的婚礼请柬折纸船，那上面还沾着订婚宴那天的红酒渍。
<“欢迎来到新娘培养皿。”
丈母娘的声音从头顶的机械臂传来，她此刻与实验室主机连接，旗袍下延伸出无数电缆，“素素的脑电波太顽固，我不得不准备十二具克隆体轮流...”我突然咬破舌尖，威士忌解毒剂混合着血液在口腔炸开。
手术刀划破掌心，将林素绣在寿衣里的发丝按进伤口，那些发丝遇血竟变成活物，顺着血管游向太阳穴。
食脑虫的啃噬声骤然变成惨叫，我眼前的实验室开始褪色。
真实景象缓缓浮现：所谓的地下实验室其实是顾氏老宅的婴儿房，墙纸还印着林素最怕的蜘蛛图案。
那些玻璃舱不过是她儿时的玩具收纳柜，此刻正渗出暗红色的羊水。
“你居然用婴儿房...”我踉跄着撞翻哺乳椅，椅背绒布下掉出本泛黄日记。
1998年6月17日的记录赫然在目：今天给绾绾做了第3次基因重组，鳄鱼DNA融合度达到37%——日期比林素出生证明早了整整五年。
克隆体们突然集体睁开眼睛，她们的珍珠项链同时射出激光。
在灼烧视网膜的剧痛中，我摸到那个八音盒，拧紧发条的瞬间，真正的林素尖叫着从天花板坠落。
她手腕戴着我们定情的星空表，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