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醉仙楼头牌都喜这腌臜的湖蓝色!”
他突然掐着我后颈按向琴案,“看来,是本侯让你恃宠而骄了!”
酒气混着周如彦的苏合香压下来,铜镜映出他扯开我衣襟的手。
“周如彦,住手,我们和离!”
话音刚落,他骤然发怒,双目如炬,厉声喝道:“陆化羽,今日,本世子便要在此榻上,亲自教夫人如何为夫抚琴!”
言罢,他猛地一扑,将我压倒在榻上。
我拼命挣扎,却如同蚍蜉撼大树,丝毫动弹不得。
眼角扫过屋内残破的古琴,他指尖流连处,尽是对我的折辱。
5.我的不甘,我的委屈,太多了…大婚之日,龙凤烛已燃到第三更,我只能认命般摘下东珠耳珰掷向铜镜。
喜娘绣的百子被还泛着桂花香,我的夫君周如彦正为他的青梅描眉。
前院丝竹声里,穆晚樱新谱的《折柳曲》缠着夜风钻进来。
“夫人,该剪灯花了。”
婢女提醒得小心翼翼。
我望着剪子没入烛芯,爆开的火星恰似乞巧节那夜,周如彦为穆晚樱放的烟花。
…老祖宗于宗亲面前推举我管家,明明是件好事!
可为什么会被骂成“不守妇道”?
…婆婆的翡翠护甲划过账本扉页,碧螺春混着血珠溅上“盐铁”二字。
“商贾女也配碰军粮账?”
她腕间佛珠压住我指尖,“不如学学晚樱,弹个《妆台秋思》讨如彦欢心。”
…哈哈!
是我太傻!
没能认清,侯府就把我当成个趁手的工具。
…偌大个侯府,大概也就是伴子贺读书的还算值得回味。
6.林深第三次修正侄儿子贺握笔姿势时,梧桐落叶恰好落在我的肩上。
“治国如烹小鲜...”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盐铁论》上,袖口扫落我鬓间碎发,“恰似夫人理家,重在火候。”
梧桐叶跌进他手心,我递帕子时触到薄茧。
他倏然收手,转而专注执笔。
朱砂笔滚过宣纸,忽见“民为贵”三字旁染着红砂跃然纸上。
那日廊下落叶,他弯腰捡起残叶说:“陆姑娘的珠算,可抵十万铁骑。”
可能是侯府太冰冷了,林先生和子贺的恭维,让我久违地卸下了心防。
不喜抚琴的我破天荒地为他们抚了一曲《高山流水》。
所以那天,周如彦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如果他没有突然地出现,是不是就不会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