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中了曲月殇情蛊的人还能如你一样镇定从容,比如逛街啦,惹事啦,拾捡垃圾兔子啦。
所以本小爷就对你来了兴趣,对你来了兴趣,就自然不能放着你稀里糊涂地死掉!
而且······”他眸色黯了黯,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紫筑膝上的长耳依旧在孜孜不倦地挣扎,挣扎,顽强地挣扎,默念“松开我纯洁的身子”一百遍,半晌觉得气氛不对,便扭着脑袋去看两人。
长耳兴奋地一翕一合地鼓动着嘴巴,好奇地小心“咚咚”地往上顶,这是神马情况?
它漏过了啥米紧要关键的镜头?
眼前的情况是,紫筑依旧一脸登徒子色兮兮地望着小薛,而小薛则也眉眼怔怔,失魂落魄地盯着他。
“欸?
有奸情!”
它一个兴奋没忍住。
“咚!”
当头一个栗暴,长耳委屈地泪眼汪汪,眸子水哗哗地望长空惆怅,“主人,主人,偶以后再也不为了胡萝卜就偷偷溜下凡了主人!
呜呜呜!”
5.这“深情”一对视仿如过了几个亘古,小薛紧紧扣住自己的右手,强压住衣袖,那下面是一道如今已经深红的脉痕。
神思飞掠,似白驹穿过罅隙,一个怔忡的时间便如翻书般将前因后果在脑子里走了遍。
最后定格在一片如火荼毒般的妖红里,端端浮出个姿容艳丽却眼神倔犟的女子。
呵,南诏国巫柳漫堤。
右臂上的红线越来越浓,诡异如彼岸上开的曼珠沙华,浅浅地攀爬过臂弯,至肩处,小薛苦笑了下。
眼前这红犹如当日柳漫堤所穿的红色巫女服,红裳漫天,如风过血潮。
她一手掐咒,一手释蛊,尖笑凌虐着她当日的耳朵。
一字字,如沙粒般嵌入心头。
“小薛,我知普天之下除了你家宫主,没什么人能羁绊住你。
所以,这曲月殇情蛊,我是专门为你而制。
红尘三千一瓢水,你泼空我的一瓢水,我索要你的一条命。
抵算得清。”
“我明白了,你原是为了夙夜······”心思蓦地透亮。
三年前,小薛奉宫主之命踏足西蜀,本是一桩速去速回的事,却不想她那淡淡的眉眼,无端招惹了孔雀圣教大祭司的眼,从此进入心头再难除去。
只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她当日便意思明确地婉拒了夙夜的一腔相思。
一番话说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