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颤。
原始监控显示完整的会所走廊，程曼妮的身影出现在镜头边缘。
她拿着我的记事本走向消防通道时，后颈的蝎子纹身一闪而过——和物流园那个男人如出一辙。
淋浴间火光窜起的刹那，烟雾报警器突然嘶鸣。
我裹着湿浴巾冲出房门，正撞见程曼妮举着手机录像。
她鲜红的指甲划过我锁骨处的烫伤，那是三年前楚河拍爆破戏时我扑过去挡的。
“姐姐好狼狈呀。”
她指尖戳着我胸口的房卡，“你说粉丝要是看到这张照片，会不会以为你在搞潜规则？”
消防喷淋头开始暴雨般倾泻，我拽着她真丝睡袍摔进积水里。
撕扯间她腕间的玫瑰金手链断开，镶钻的字母M滚进排水口——那是星耀总裁英文名的首字母。
“去年圣诞酒会，你在总裁休息室待了四十七分钟。”
我拧着她湿透的头发按向镜面，“需要我告诉夫人她丈夫的定制袖扣掉在哪里吗？”
程曼妮的尖叫被警笛声淹没。
我裹着保安递来的毛毯走进雨幕时，手机收到陆沉的简讯：“明早八点，影视城A区3号棚。”
周野试镜的场地竟在《锦凰》剧组隔壁。
我隔着塑料帘幕看见他正在帮武行搬器材，护腕里露出截绷带。
当他转身接道具剑时，后腰衣物上渗出血迹。
“威亚衣过敏。”
他低头把盒饭里的卤蛋夹给我，“钢丝绳磨破皮而已。”
我掀开他衣摆的手被导演的嗤笑打断。
大腹便便的男人晃着通告单，油渍在“替身演员周野”的名字上晕开：“投资方说要换武术指导，小朋友今天要跟李师傅过招呢。”
被称为“李师傅”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腕间虬结的肌肉盘着青龙刺青。
我认出这是程曼妮养的打手，上个月刚把抗议拖欠工资的群演送进ICU。
“按老规矩，试镜要见红才吉利。”
李师傅抛给我带倒刺的护具，“不过林经纪要是愿意喝三杯赔罪酒...”周野突然抓住我端酒的手。
他掌心滚烫，虎口薄茧蹭过我腕间的旧疤：“我替老师喝。”
三杯茅台泼在地上的声响，像极了楚河当年摔杯拒酒的动静。
李师傅的九节鞭擦着周野耳际掠过时，我摸出手机打开录像模式。
当周野用道具剑挑飞对方武器，回身那记白鹤亮翅的残影里，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