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咳出海水,看着他给急救包打防水结。
“以前在湄公河跑过货。”
他撕开绷带按在我渗血的额角,“师父说救人的时候,水鬼都追不上我。”
陆沉举着黑伞出现在防波堤时,潮水正漫过他纯手工的牛津鞋。
他弯腰捡起我被冲走的高跟鞋,对着鞋跟隐藏的微型摄像头挑眉:“程曼妮现在应该收到这份跳水视频了。”
“我要十分钟后的娱乐头条。”
我把湿透的记事本拍在他胸口,“用楚河试镜《长夜》的监控录像换。”
“不如换个大礼。”
他解锁手机展示股票走势图,星耀的LOGO正在跌停线上燃烧,“董事会正在罢免总裁,你的老位置在38楼等你。”
周野突然拽着我扑倒在地。
子弹擦着陆沉的伞骨飞过,在防波堤上炸开水泥碎屑。
我转头看见程曼妮的助理举着消音手枪,他后颈的蝎子纹身在探照灯下栩栩如生。
“小心!”
周野的吼声和枪响同时到来。
我看着他捂住右肩倒下,鲜血从指缝涌出,在雨水里绽成诡异的太极图案。
陆沉扯下领带扎紧他动脉时,我摸到他腰间硬物——正是程曼妮黄铜钥匙的复制品。
周野的血浸透陆沉的亚麻衬衫,在雨水里晕成淡褐色的太极图。
我扯开他染红的训练衫,发现右肩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紫——子弹头淬了毒。
“去慈睦医院。”
我把车钥匙砸向陆沉助理,“走妇产科VIP通道。”
救护车鸣笛穿透雨幕时,我握紧周野逐渐冰凉的手。
他腰间的黄铜钥匙硌着我掌心,纹路与三年前楚河母亲病房的储物柜锁孔完全吻合。
当护士扒开他眼皮检查瞳孔,我突然发现他虹膜边缘有圈淡金色,和楚河在圣彼得堡拍的广告特写一模一样。
“病人血型是Rh阴性!”
手术室红灯亮起的瞬间,我抽出陆沉的钢笔扎进自己手臂,“抽我的,五年前楚河拍《血色黎明》时我备过案。”
采血袋膨胀到400cc时,程曼妮的直播突然在等候厅电视炸响。
她举着伪造的病历哭诉:“林晚不仅盗用公司资金,还长期给艺人注射违禁药物...”画面切到我摔在码头的身影,却巧妙剪辑掉了她助理持枪的镜头。
陆沉突然掐断电源,将平板电脑怼到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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