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
电焊枪喷出的蓝光里,林景深的脸在防护面罩后忽明忽暗。
他握着我的手调整焊枪角度,滚烫的钢水在承重墙与H型钢之间流淌成金色血脉。
“糯米灰浆要趁热浇筑,”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和焊点形成化学锚栓。”
星河湾地下三层的积水漫过脚踝,母亲举着防爆手电的手稳得出奇。
当最后一根支撑钢梁焊接完毕时,远处突然传来混凝土开裂的脆响。
林景深甩开面罩咳出带血丝的痰,胰岛素泵报警声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成催命符。
“还有二十分钟。”
我盯着手机里赵组长发来的倒计时,“纪委工作组到达前,周晟的人会……”爆破声打断我的话,整层楼的应急灯同时炸裂。
黑暗中,母亲突然将我扑倒在地,子弹擦着她发梢钉入身后的钢柱。
“十点钟方向三人,三点钟方向两人。”
林景深的声音混着扳机扣响的节奏,“苏工,还记得《建筑结构》第三章的共振频率公式吗?”
我摸到腰间震动的激光测距仪,突然明白他的意图。
当第二个弹夹打空的瞬间,我打开所有激光发射器,血红的光束在承重柱之间织成蛛网。
林景深用钢管猛击钢梁的声响像教堂钟鸣,低频声波顺着金属骨架传导,悬在梁上的PVC管开始疯狂震颤。
“跑!”
他拽着我和母亲冲进消防通道时,身后传来承重柱坍塌的轰鸣。
周晟的咆哮通过扩音器在楼道炸响:“苏晚,你妈的心脏起搏器还在我手里!”
母亲踉跄着扶住墙,撕开衣领露出胸口的疤痕。
“两个月前他说免费体检,”她指甲掐进疤痕缝线,“原来是要给我装遥控炸弹。”
林景深突然掀开我的防护服,将听诊器按在我后背。
“不是起搏器,是微型雷管。”
他额角的汗滴在听诊器金属面上,“周晟在你母亲心室埋了石墨炸弹,遥控信号来自……”他猛地抬头看向通风口,红色激光瞄准点正在我们胸口游移。
“星河湾的5G基站。”
我扯断母亲外套里的金属纽扣,“所有遥控信号都要通过顶楼信号塔中转。”
通往天台的铁门被密码锁封死时,林景深突然掏出那盒压变形的薄荷糖。
他舔湿糖纸贴在锁眼上,倒上胰岛素结晶:“低温脆化金属,这是你父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