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住多久住多久!
咱们公主大方着呢!”
我只好咽下将要出口的话,一字一顿道:“是,本宫可大方了。”
云珩在府中住下。
我明明是此间的主人,却避去了书房。
直到月暗云霄,星沉烟水,我才踱步往卧房走。
小桃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她今日话异常多,此时却当起了锯嘴葫芦。
我问她,“云珩选了哪处院子?”
她看天看地,却不看我。
我顿了一下,又问,“当年让你送信,你没有欺瞒本宫吧?”
小桃连连摇头。
我放下心来。
三年前,我求来退婚的旨意,连同一封红笺送去了云珩府上。
那是我写给他的最后一封红笺。
“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
他回:“自当如此。”
18.我掀开锦帐,那个说自当如此的人正安然躺在榻上。
我的榻上。
墨发披了满枕,寝衣松垮,露出皎洁如雪的肌肤,他横陈在榻上,似铺就一泓月光。
时隔三年,我已不是当初那个色欲熏心的公主。
我拉好他的衣襟,一本正经道:“云大人,你走错地方了。”
“小桃说让臣选个合意的院子,再不会有比公主在的地方,更合臣的心意。”
他半支起身子,衣襟又散开,从下自上仰视我。
满眼风光,我挪不开眼。
“殿下,臣学了很多东西,殿下不想试试吗?”
“还是说殿下喜欢那些少年郎?”
我痛心他还是学了那些不入流的东西,更恨自己为什么满脑子都是——他到底学了什么?
“云大人,我们说好的,自此一别两宽。”
系统的存在始终是个威胁。
云珩就在我眼前,系统却悄无声息。
之前的猜测被推翻,我连如何找到系统都不知道,又何谈除去它。
或许我这一生,都要在系统的挟制之下。
云珩已经贴上我的脸侧。
“和您说好的是云珩,关我云简之什么事?”
他去岁及冠,表字简之。
暗卫打探来消息时,我正在练字,回过神来,纸上已全是简之二字。
容止端静的云简之,竟也会耍无赖。
但我转念一想,又有些尴尬。
这种“今日我已非昨日我”的把戏,我曾经用过无数次,将年少清隽的状元郎逼得无可奈何,只能任我骚扰。
出神间,云珩已将一串珠链戴上我手腕。
鲜红似血的珠子,似玉非玉,瞧着有些邪佞。
刚戴上,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