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
江为麟跌坐在床上,手上紧紧攥着那封和离书。
老夫人走了进来,看见封面的和离书三个大字,冷哼一声。
“不过是今天断了她的餐食,就玩这种把戏,她以为她能威胁得了谁?”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她离开侯府还能去哪里?
难不成回苗疆不成吗,天高路远,她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自己怎么回得去?”
江为麟却不说话,死死盯着手里的和离书。
落款的迦兰二字,笔迹十分沉重,几乎力透纸面,可见她在落笔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儿啊,不要搭理她,别中了她的圈套,她就是想故意拿乔,让你跟她低头。”
“只要你不理会她,她一定会自己乖乖回来的,她一个身子废了的残花败柳,和离了还有谁会要她?
她只能抓着你不放,怎么舍得抛弃侯府的荣华富贵离开?”
老夫人还在继续说着。
“够了!”
江为麟怒吼一声。
因为迦兰出身低微,母亲一向是看不上她的。
这三年来,她多次滑胎,母亲不知道真相,只以为是她没本事保不住孩子,甚至以为是她出身苗疆邪魔之地,克死了孩子。
江为麟每次听到母亲为难她,都于心不忍,为她分辨。
可是昨天,他沉浸在白卿卿怀胎的喜悦之中,只顾着关注白卿卿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和孩子有一丝差错。
现在才想起来她那时听到母亲说的那些话,脸上似乎有浓重的隐忍和心痛。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这三年来,她作为侯府夫人,侍奉婆母,打理家事,无一不尽心的。
每日不管自己多晚才回来,永远都有一盏温热的茶放在桌上。
忙了一天公务疲惫不堪,她总是用她纤柔的手指轻轻为自己按压着太阳穴。
她任劳任怨,对于母亲的恶言恶语,她也从没有抱怨过一句,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
自己怎么这么残忍呢?
“母亲,保不住孩子是我的错,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江为麟疲惫地揉着眉心。
她会去哪里呢?
她来京城三年,生活一直是围着他转的,根本没有在这里交过朋友。
老夫人愣了愣,不悦地道。
“我哪里说错了吗?
这么多次,一次都保不住孩子,这样没用的女人,也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非要娶她。”
江为麟站起身,看了看周围。
属于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