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拔下来头上的簪子,小声嘱咐两个丫头:“拿着簪子,咱们一起出去,对着驾车人的脖子眼睛戳!”
我转向母亲,“娘,不能离官道太远,赌一把吧!”
说完没等母亲回话,一把掀开车帘挥手刺了出去。
杏儿紧随其后,芳芳慢了半拍,哆哆嗦嗦也挥手去刺。
车梁上只有一人,显然也没想到车里的人不管不顾就冲出来,愣神间簪子已经到了眼前。
他冷笑一声一偏头打落簪子,骂骂咧咧的拿着个匕首冲我的右臂划过来。
就是这时候,杏儿的簪子刺中了他的颈侧,不深,但可能划到了动脉,顿时血如泉涌。
贼人吃痛,刀子又快了几分,我咬牙拼着右手不要,左手又拔下来一根簪子去捅他的眼睛,右臂剧痛传来,我的簪子也插进了他的右眼,这次我用了全力,他大叫一声跌下了马车。
这一番下来不过是几息之间,他的同伴随着尖叫声反应过来就要从马上跃上车,我抢过芳芳的簪子戳在了马屁股上。
马儿受惊狂奔起来,那人扑了个空。
但是马车也带着我们往官道反方向去了。
“奶奶的,兄弟们追!”
10.就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惊呼声。
我立刻趴在马车车窗向后看,好像是几个贼人倒下了。
有人来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测,从早就洞开的车门口看到一个身穿甲胄的男子跃上了马车,一边控马一边说道:“在下是北平侯府的亲兵,小姐夫人坐好了,这马控起来怕是有些颠簸。”
我拉着杏儿,母亲正拉着我看我受伤的手臂,闻言都扶住了车壁,母亲开口道:“多谢小将军了。”
“小将军可不敢当。”
他笑着说,“您坐好了!”
随着他话音落,马车颠簸的更厉害了,不过只一会儿功夫,就停了下来,然后调头往官道过去。
母亲松了口气,又去看我的手臂,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你这孩子,疼不疼啊,我想拦都没拦住,你也太大胆了……”右臂的伤口其实不深,但是这么久没止血确实有些吓人,我笑嘻嘻的靠在母亲身上:“不疼,就是看着吓人,娘,您别哭了,没事的。”
母亲还想说话,马车停了下来,车上的男子跳下来对着一个骑马的少年行了一礼,叫了声“世子”。
我和母亲停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