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5这个时候我在想什么呢?
——决不能被他发现。
我死死压住喉咙里的异样,用手在嘴角抹了一把,为嘴唇添上了更浓烈的颜色。
装作平静,喝完了手里最后一瓶酒。
我扭着身体,靠近江祁:“感谢老板的照顾哦,下次还点我好不好?”
他避开了我的触碰,然后掏出钱用力拍在了我的脸上。
“林余儿,你真恶心。”
江祁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是那样决绝。
恍惚间,我想起了初遇时的那个冬天。
雪下得真大啊。
我蹲在角落数着雪花,也数着自己生命的倒计时。
忽然有人走到我面前,递出一个包子,那包子还是热乎的,熏得我眼眶有些发红。
我伸手接过,两口便吃得一干二净。
其实,很多人都瞥见了快要死的我。
可大概是雪太大了,人人都被套在厚厚的壳子里,连心肠都冻硬了。
唯有他不是。
当有力气看清他时,才发现他跟我差不多,都是一样的窘迫,一样的衣衫褴褛。
我突然有些害怕,应该只吃一口的。
忍不住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只是瞪大双眼望着我,语气里是惊叹。
“你……好厉害啊。”
“居然不用嚼。”
那双眼很干净,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眼睛。
但刚才,那双眼睛是怎么看我的呢?
没有曾经的干净纯粹,而是化不开的厌恶和恨意。
我没有哭。
而是静静看着他走远。
接下来的几天,我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从早到晚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刻。
能让我坚持下去的,就是江祁的结婚请柬。
婚礼前一周,我的身体愈发疼了,好几次吐了混杂着肉块的血。
我只能加大剂量,吃更多的药。
到最后,连止疼药都快不管用了。
情人节这晚,我忙到很晚才离开酒吧。
走在寂静无人的夜色里,忽然觉得很冷。
我只好脱了高跟鞋,光脚踩在地上,脚心传来的尖锐感勉强让我清醒了一些。
拐入小路时,却瞧见了几个酒鬼。
我下意识退后了几步,想要换条路,哪知被几人发现。
“哟,妹妹你也没情人吗?
怎么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晃啊。”
他们的脚步不快,但已竭力的我怎么也跑不掉。
我被几人逼到角落,像只任人宰割的羊。
正当他们的手即将落在我肩上时,为首的男人却捂着头向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