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像是洪水般，将我吞没，揉碎，归于湮灭。
顾辞年笑的一脸得意，就在我打算说什么，我愤怒地冲上前，死死扼住他的喉咙。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后背一痛，我艰难地转身，对上背后那道清冷又带着一丝慌乱的面孔后，我嘴角自嘲一笑。
“去死吧！”
顾辞年突然上前，低沉地开口，接着，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猛地一晃，径直从楼上翻了下去。
20.意识重新回归体内的时候，我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全身上下隐隐的痛楚让我忍不住皱眉。
“姐姐，你知道的，宁曦月这个孩子不能留。”
一道冰冷的声音闯入我的耳中。
我呼吸一滞。
孩子？
宁曦月她，怀孕了？
激动之余，我猛地反应过来刚刚顾辞年的话，强烈的愤怒爬满我的心头，正准备开口，我就听到了宁曦苒冰冷的声音。
“的确。”
声音那么淡，那么轻，那么……满不在乎。
的确是什么意思？
藏在被褥里的手微微攥紧，这一刻，我心底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她宁曦苒凭什么仅仅靠一句话，就可以断定我孩子的去留？
第一句话，明显是出自顾辞年的口。
她就那么疼爱顾辞年，一句话，就可以打掉我的孩子？
宁曦苒，你果然够绝情。
“行了，我会帮她预约人流的，小年，你送她回去。”
“姐姐，你都一晚上没睡了，身体能吃得消吗？
要不然我留下来？”
“不用，你回去。”
“那好吧……”开门声响起，我转过头。
四目相对，我看到了宁曦苒眼底的冰凉，没有丝毫感情，冰冷的让我有些难受。
我的目光一颤，眼里的愤怒化为实质。
宁曦苒仿佛没有看到般，走上前来。
“你醒了？”
我眼眸微凝，想要开口质问，但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怎么了？
为什么不说话？”
“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宁曦苒的眼中闪烁紧张。
“你先前失足掉下楼的时候，小年想要抓你的，结果没抓住。”
“不过好在你摔下去的时候，衣服在栏杆上勾了一下，所以没有受太重的伤。”
我看着她，嘴里艰涩地重复这句话：“我失足？
他想要抓住我？”
我想质问她关于这所有的一切，可又想起刚刚的她，连自己妹妹的孩子都可以说打掉就打掉。
质问，又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