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母族,当朝丞相一党,就是想让他们全族带着满腹的冤屈下狱,再屈打成招。
享惯富贵的人怎受得了这些,不出半日都签字画押。
族内男子流放北寒之地,永不赦免。
族内女子充入官妓,被千人,万人践踏蹂躏,直到死亡,不得赎身。
让他们也尝尝从云端堕入泥潭的滋味。
第二件事,我去了冷宫,逼问出了当年容妃去世真相。
先皇后本是抵死不认的,我把装丞相头颅的匣子扔到她面前,吓得什么都招了。
他们找了模仿笔迹的先生在父亲保胎的药方里加了足量的红花。
至于认罪书,是屈打成招。
因为父兄都想把罪名揽在自己身上,替对方死。
我拿着她签字的供词,大笑着离开,笑着笑着满嘴的咸。
萧逸看到我,立马上前扶我上轿撵。
第二日宫女上报,冷宫里的人疯了。
我大笔一挥,留些体面,赐个全尸。
只是罪妇是进不了皇陵的,送去乱葬岗吧!
第三件事,将先皇后的供词交个大理寺,责令他们重审重判。
将温太医和欣妃的冤案大白于天下。
至于后世如何评我也管不了。
更不想管。
17桐儿十岁时,昏迷不醒的皇上,忽然睁开眼,没等桐儿来,紧紧拉着我的手说,“柔儿,朕错了,放手吧!”
我笑了,皇上何错之有?
放手?
谁放手?
我吗?
我根本没握着啊!
皇上薨逝,举国哀。
国丧上那么多人,我仍能一眼就看到他,他瘦了,下巴续了胡子,显得憔悴许多。
但仍是好看的。
自从上次宴上一别,冉哥哥自请戍边,我们就再也没见。
这些年他屡战屡胜,战功无数。
我什么都赏了,加倍的赏,后来实在不知赏些什么,送了无数美人过去。
可探子每日来报都是他宿在书房。
时常对着一副画看上一整夜。
我曾让探子替我临摹来,可始终没看到。
萧逸上前一步挡住了我的视线,也打断了我的回忆,“请皇后娘娘跪!”
18国丧结束,我再也寻不到我的少年郎,堂堂一国皇后,竟找不到理由见他一面。
萧逸早就知道他,毕竟这些年探子都是他派的。
萧逸有次醉酒问我,为什么是他?
不是我心心念念的冉哥哥。
我没告诉他,因为我太脏!
我不配!
这些年他对桐儿的爱护越来越明显,我每每说他就跟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