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还没等待到那个结果,我就被绑架了。
太子书信一封邀我出去,信上有他的印章,字迹也相差不多,所以即使送信的人是个生面孔,我还是信了。
毕竟我也有一个事情要告诉他。
但我真的没想到偌大的京城有人敢绑架东宫的太子妃,难道是嫌九族不够多。
双眼被蒙蔽,马车一路驰行,直止郊外。
“谢皖梨派你们来的。”
能私自动程文柏的私章除了谢皖梨这个能随意进出他书房的人还有谁。
驾车的人沉默不语,我继续加大砝码。
“你要求财,大可以找太子要,但你非要找死,那绑我了,你算是找对人了,即使我不受宠爱,但名字已经在皇家玉蝶上,被知道后,九族均可以陪你上断头台。”
“太子妃殿下,我的九族早已经被你的夫君杀死了。”
那就是寻仇,我无力地摊坐在车边。
“那你更不应该找我了,毕竟太子殿下心爱之人应当是我的继妹。”
“可是你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一招绝杀,我没了劝说的力气,这件事只有御医和我身边的一个侍女知道,今天出门正是要告知他这个孩子的存在。
侍女出卖了我。
“那你要杀我?”
杀人不过点头地,他没了九族的顾虑大可以现在就弄死我。
“是,我要杀你,只不过要在太子面前杀。
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失去至亲的痛苦。”
他说着就将我拉下马车,兜兜转转了许久进了一个草屋,全是腐朽的味道,他将蒙着眼睛的布摘下。
草屋里没有想象中刺眼的阳光,周遭站着十来个男子,不算健硕,但手上都拿着大刀,但看上去像是两拨人,刀锋一个是钝的,一个像是锋利到反光。
我写着信,心想有孩子也不一定能威胁到程文柏。
“你们的九族都死了?”
没有应我,但我继续问“你们的穿着不像被斩首的勋贵,普通庶民也没有这个机会和太子结仇,你们是前些天被剿的山匪?”
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识趣闭上了嘴。
“娘娘少问点对你比较好。”
8.信寄出去了两天,本以为会等到大批官兵来剿匪,结果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来。
只因为我的好妹妹说这些东西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父亲知道真相后怕太子震怒,把所有砝码都压在妹妹身上,说我回江南老家了。
太子信了。
我一边有种果真如此的落寞,但同时也难逃一种小命不保的悲哀。
绑匪头子抓着我的衣领,狠狠打了几下,又连踢几下踹着我的肚子,蚀骨之痛莫过如此,血流在了地上,蜿蜒成一条路径,密密麻麻扎在我心口。
拿着锋利刀的山匪抱怨“都说叫你早点杀了她。”
山匪头子“杀了她怎么够,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痛彻心扉。”
他们喂我吃了一种毒药,随后我因痛晕厥了过去,茅草屋窗前的光一点点熄灭,晕倒前我似乎听到了外面大批军马来袭的马蹄声。
醒来后,太子坐在我床头,双目猩红,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受惊,将手从他掌心中抽离。
“你是谁?”
他不敢置信,脸色苍白“阿斐,我是你丈夫啊!”
我还是蜷缩在被子里面,大声叫着“孔嬷嬷,来把这个登徒子拉走。”
没有人应和我。
被子外的太子喘着粗气“叫太医。”
太医很快来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殿下,娘娘怕是受到惊吓得了失魂之症,忘记了您。
还有,娘娘滑胎,最近要好生休养,体内似乎还有其他毒素……”太子已经变得正常,打断了他的话,拳头紧握“那如何根治,太医院养得都是废物吗?”
鸦雀无声,我缩在被子里问道“我有过孩子?”
不问还好,一问室内更寂静了。
未闻其声,先见其人“姐姐,我命苦的姐姐。”
谢皖梨疾步来到我面前,一手捂着帕子擦着没有泪的脸颊。
我见到她后哭得比她还大声“妹妹,不要再打我了,我把所有的衣服首饰都给你。”
她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僵着脸反问“姐姐你说什么?”
像是应激般,我又尖叫“我不会再抢你的东西了,花灯我也不会要了。”
太子脸色黑的难看“谢皖梨,你先下去吧。”
我将枕头扔向他们闷在被子里“我要一个人静静。”
他们出去了。
谢皖梨则是刚出门没过一会又回来了。
“姐姐,人都走了也没必要装了。”
她双手抱臂,俾睨着我“这世上哪有什么失魂之症。”
我瞧到床边那一抹身影。
又开始大叫“你在说什么?
滚啊!”
她被守在外面的太子拉走。
太子满脸疼惜盯着我,我直觉内心一阵反胃,说着心疼,这不也在试探。
不过她真说对了,这世上哪有什么失魂之症,不过是我演的一出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