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
顾从止慌忙又不知所措地拉住我的衣袖:“别,晚舟,我就是想再来看看你。”
我觉得无比荒谬,“你还记得我们去年的纪念日吗?”
我坐在餐厅里等了几个小时,等到的是刚陪完其他女人的丈夫。
“我会弥补你的,往后的每年我都会陪着你。”
顾从止真诚地看我。
我将他手中的蛋糕扔到地上,甜腻的奶油蹭到他整洁的西装上,很是难堪。
“这些话,我已经相信过求婚时的顾从止了。”
顾从止依旧拉着我的衣袖,似乎是邀功般的说:“我找了特别特别厉害的医生,你一定还会再有孩子的。”
我微微愣了一下,再次开口,声音近乎乞求,“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有些伤害,是不可逆的。
那天顾从止回国后,又加了我很多次,我都没有同意。
共同的朋友给我打来了视频通话,画面里是顾从止醉酒中带着哭意的求我,他说:“我快要想不起你的样子了,我好想你啊晚舟,我好想你。”
我挂断了电话。
他还是不停换着号码依旧给我打电话,被我一次次拉黑。
直到那天我梦到了结婚的第一年。
我想,那是过去的顾从止和虞晚舟在和我道别。
于是那天晚上,我接听了电话。
顾从止的语气有丝不可思议的开心,“晚舟,你终于肯接了。”
我没有回应,他继续说道:“我真的不甘心,也知道错……”我打断了他:“你有没有在我每晚的牛奶里,为我下过药呢?”
11急促的呼吸声从电话里传出,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恐惧。
“所以,再见吧。”
顾从止默了许久,终于再带着艰涩的哽咽开口,“是我不配,对不起。”
这次之后,顾从止终于彻底消失了。
我的绘画生涯也开始一点点步入正轨。
一年后,我在新西兰举办了个人专属画展,无数个小报刊登,称我为天赋之女。
画展结束以后,我打算定居新西兰了。
再听到顾从止的消息,已经是他的死讯。
曾经商界天才的顾从止,竟然患上了精神病,在意识恍惚中跳楼而死。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的内心恍惚了一下。
但就一秒,我就回到了自己原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