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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完我后,傅少痛哭流涕跪求原谅全局

解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直至三十鞭子打完,傅景臣整个人和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额头滚烫,整个后背没有一丝好肉,鲜血淋漓。然而男人只是呓语,林北修靠近耳朵。“安安,安安,对不起,对不起……”林北修的眼眶瞬间湿润,傅景臣真的爱苏安宛很深很深。段惟早就被周承通知在门外候着,进来看到床上的傅景臣,脸上不好。他本身就是傅家为傅景臣准备的医生,从小到大,傅景臣受过数不清的伤,在死人堆里杀出来执掌傅家。但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样子。哪怕被烧的糊涂,嘴里依旧喊着“安安”。无奈上前替他包扎,手下动作不停,嘴上也不饶人,“他再这么自我糟践下去,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周承缓慢开口,“总裁不会死的。”因为少夫人还活着,总裁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轻松死去的。一时间屋内几人竟然都奇妙的想到这一...

主角:傅景臣苏安宛   更新:2025-02-22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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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景臣苏安宛的其他类型小说《虐完我后,傅少痛哭流涕跪求原谅全局》,由网络作家“解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至三十鞭子打完,傅景臣整个人和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额头滚烫,整个后背没有一丝好肉,鲜血淋漓。然而男人只是呓语,林北修靠近耳朵。“安安,安安,对不起,对不起……”林北修的眼眶瞬间湿润,傅景臣真的爱苏安宛很深很深。段惟早就被周承通知在门外候着,进来看到床上的傅景臣,脸上不好。他本身就是傅家为傅景臣准备的医生,从小到大,傅景臣受过数不清的伤,在死人堆里杀出来执掌傅家。但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样子。哪怕被烧的糊涂,嘴里依旧喊着“安安”。无奈上前替他包扎,手下动作不停,嘴上也不饶人,“他再这么自我糟践下去,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周承缓慢开口,“总裁不会死的。”因为少夫人还活着,总裁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轻松死去的。一时间屋内几人竟然都奇妙的想到这一...

《虐完我后,傅少痛哭流涕跪求原谅全局》精彩片段


直至三十鞭子打完,傅景臣整个人和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额头滚烫,整个后背没有一丝好肉,鲜血淋漓。

然而男人只是呓语,林北修靠近耳朵。

“安安,安安,对不起,对不起……”

林北修的眼眶瞬间湿润,傅景臣真的爱苏安宛很深很深。

段惟早就被周承通知在门外候着,进来看到床上的傅景臣,脸上不好。

他本身就是傅家为傅景臣准备的医生,从小到大,傅景臣受过数不清的伤,在死人堆里杀出来执掌傅家。

但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样子。

哪怕被烧的糊涂,嘴里依旧喊着“安安”。

无奈上前替他包扎,手下动作不停,嘴上也不饶人,“他再这么自我糟践下去,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

周承缓慢开口,“总裁不会死的。”

因为少夫人还活着,总裁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轻松死去的。

一时间屋内几人竟然都奇妙的想到这一点,只能感叹,傅家几代,没想到出了这么一个大情种。

傅景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后背哪怕被处理过,依旧是烟烧火燎般的疼痛。

傅景臣忍不住皱了皱眉,下意识看了一眼右手,那抹银色映入眼帘,这才有点活人气息。

林北修这几天一边照顾他一边跑傅氏,整个人要瘦脱相了,累瘫。

把晚饭带过来的时候还和他吐槽,“我说傅哥,你之后必须好好答谢我,我牺牲太大了。”

傅景臣瞥了他一眼,答谢?他没拿把刀剁了他就烧高香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搅拌着白粥。

眼前似乎浮现出安安在厨房为他准备晚饭的模样。

白雾缭绕了视线,忍住眼中的水汽,喝了口粥。

马上了,等他解决完最后一批人。

林北修没得到回应也不恼,本就沉默寡言的傅哥现在更孤寡了。

一整个阎王爷现身。

周承进来的时候傅景臣刚好喝完粥。

顶着傅景臣压迫感的目光,他觉得他今天这个话说出来,小命要交代在这。

“总裁,您之前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自从叶婉心串通那个私生子以及部分傅家人伪造病历,毁掉监控开始,傅景臣就一直在想一件事。

如果这一次是被蒙蔽的,那叶婉心当年救他的事情呢?

所以他一早便吩咐了周承去彻查,甚至让沐泽也去协助,必须保证结果的准确性。

如今,看周承的脸色,傅景臣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

强迫性的压住喉中的腥甜,命令:“说。”

周熙低垂着头不敢看总裁的神色,“十七年前救您的人,不是叶婉心。”

“噗”

“傅哥!”

傅景臣终究是没忍住呕出了血。

他捂着胸口,手指骨节用力到泛白。

笑话,全是笑话!

他傅景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傅景臣不顾林北修递过来的纸巾,整个人似乎要压抑着什么。

死死盯着周承,“告诉我,那个女孩是谁。”

周承觉得总裁真的会承受不住的。

这个结果太痛苦了。

哪怕总裁对叶婉心没有任何感情上的想法,但是因为幼时的那份恩情,依旧承包了她所有的花销。

纵容她打着自己的名号作威作福。

没有感情的新婚妻子也要排在她的后面。

但是如果,如果说出真相,傅景臣真的能承受的住吗?

周熙张了几次口,最终顶不住压力,将查到的真相全部说出。

“根据那个地方修复的监控录像以及各路搜证来看,救您的小女孩,是……少夫人。”

死一样的寂静。

林北修万万没想到故事的走向是这样的,猛地看向傅景臣,傅哥他……

傅景臣感觉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死死的攥住拳头,指甲嵌入掌心。

“确定吗?”

浓墨一样的眸子酝酿起泼天的风暴。

“我和沐泽亲自去查的,我们以项上人头担保。”

“呵呵……”

傅景臣现在整个精神状态是癫狂的,是安安,竟然是安安。

一直都是她啊!

心脏痛的如同刀绞,每一次呼吸都带来难以承受的痛苦,如同刀锋刺入血肉,反复搅动,遍体鳞伤。

傅景臣终究控制不住,发出极为悲痛的哀鸣。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啊——”

如鹰一样的眼睛,竟然流出了血泪,殷红的鲜血滚滚落下。

如同心头血一般鲜艳灼目。

刺伤了所有人的眼睛。

纷纷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傅景臣的身体终究承受不住,发出小兽一般呜咽的声音。

“安安,我的安安。”

他的安安,到底怀抱着怎样赤城热烈的爱意来到他的身边。

但是被他无数次狠狠地推开。

那个记忆中的小姑娘,勇敢无畏,善良美丽,为什么他就是眼瞎看不出来啊?

还因为一个冒牌货让安安受了那么多年委屈。

林北修终究看不下去,擦掉掉落的眼泪,推开门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带着段惟。

给傅景臣注射了麻醉。

整个病房安静下来,段惟叹了口气。

“他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大喜大悲,他醒过来之后不能再由着他折腾了,我准备几支镇定剂。”

傅景臣的身体素质强的可怕,但是再强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身上挨了那么多家法,但凡换个人,至少得昏睡一周才能醒。

挨了十鞭子的傅时礼现在还在祠堂昏着呢。

但是又怕他发狂的时候其他人制止不住他,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段惟想过傅景臣醒过来之后镇定剂不够用,但是万万没想到,根本用不上。

傅景臣醒过来之后,和晕倒之前相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沉默平静,经常会对着窗外发呆,但是没有再发狂,按时吃饭,也没再酗酒。

林北修看了很高兴,但是段惟有些沉重,他怕傅景臣继续压抑下去,会形成严重的心理疾病。

唉,心病还得心药医啊。

傅景臣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苏安宛的下落以及苏安宛的病历。

是的,苏安宛身体不好,当初捐献骨髓就没有好好修养,又被磋磨这么多年,身体虚弱的很。

傅景臣接过苏安宛的病历结果。

贫血,气血不足,体寒,疲劳过度,心理问题:轻度抑郁。

傅景臣控制不住的攥紧了病历单,凤眸满是痛苦的心疼。

心脏似是被攥紧揉搓。

他的宝贝安安。

抑郁症。

和他印象里张扬的女孩毫无关系的三个字,就这么捆绑到了一起。

因为他。

他的罪孽,永远无法洗清。


但是她没想到那个贱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竟然留下了个小贱种在暗处搅弄风云!

最终还是祸害的她不得安宁!

“哈哈哈哈哈,傅秉同,你的初恋和爱子都在地底下等你呢,你不是爱他们吗?你怎么不下去陪着啊?”

傅母摇晃着站起身子指着傅父的鼻子骂。

“懦夫!从头到尾你就是个懦夫!当年你不敢跟你父亲对着干强硬的娶她进门,我弄死她的时候你也不敢给她报仇,甚至今天我儿子杀了她儿子,你连指责我儿子一句都不敢。”

“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伪君子也敢说爱?”

“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傅母仰天嘲笑,她只比傅父更恨!

这个男人毁了她年少所有对婚姻和爱情的憧憬,她怎能不恨!

傅父被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子气的胸口起伏。

想起一手操纵今天所有的傅景臣,终于不懦夫了一次。

“你做今天这些事不就是想给苏安宛报仇吗?可是伤她最深的人是你!

你看看你多厉害啊,一夜之间就能掌控所有事情,但是过去五年,你但凡对苏安宛好一点点,苏安宛会受那么多委屈和耻辱吗?”

“但凡你相信苏安宛一丝一毫,叶婉心和我儿子会有可乘之机吗?

没有!通通没有!你才是那个最大的刽子手!”

发泄完之后,傅父的心情终于好受了一点,看啊,他傅景臣权势滔天手眼通天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亲手弄丢了他最爱的女人!

傅母担忧的望向傅景臣。

然而傅景臣没有像众人想象中的那样暴怒,相反,他很平静。

就像平静的等待着神明的审判。

薄唇轻启,“我知道我有罪,但是你等不到安安处置我的那一天了。”

黑眸深邃,让人不敢直视,抬手让暗卫将人拖下去,“关在暗卫营的水牢里,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

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立刻上前,面无表情钳制住傅父的嘴,不让他发出丝毫声音,拖着傅父就要走。

傅父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他怎么会没疯?他怎么会没有情绪!

水牢!那是关押暗卫营重犯的地方,傅景臣竟然要把他的亲爹,傅家上一任家主关进去!

呜呜呜个不停,可惜他没有办法发出丝毫声音。

傅父不知道的是,自从苏安宛离开的那一刻起,傅景臣就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这辈子只有一个支柱支撑着他。

那就是赎罪。

傅母被带去寒山寺之前,对着她这个一生都对不起的大儿子道了一句,“妈妈对不起你。”

眼含热泪,带着幼时傅景臣最渴望的母爱与慈爱。

可惜如今的傅景臣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冷漠。

一时之间客厅里只剩下傅景臣和手下人。

冷声让人把那个黑色盒子拿了去喂狗。

沐泽提着被血染红的鞭子进门。

单膝跪地,“家主,二少爷的十鞭已经打完,人晕过去了。”

傅景臣毫不在意,“扔进祠堂关上半个月,不让人死了就行。”

祠堂寒冷刺骨,全是傅家祖宗牌位,里面也只有跪着的垫子蒲团。

傅时礼本就身受重伤,在里面关上半个月,基本半条命没了,后续就算养好,也会落下一身暗伤。

但是沐泽依旧是一副死人脸,对家主的命令奉为圭臬,“是,家主!”

“慢着,鞭子洗干净,晚上送过来。”

沐泽不明,但是遵命。

一旁的周承整个人都麻木了,傅家这大戏唱了一天,让人精疲力尽,心惊胆战。

然而始作俑者却毫无情绪波澜,最失态的时候可能就是开门给二少爷的那一拳了。

周承跟着傅景臣多年,不像沐泽一样只知道执行任务奉行命令。

他有几分了解傅景臣,他知道,傅家一家子都处置完了,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就轮到了他自己。

果然,他吩咐沐泽去洗鞭子了。

周承只能感叹一句造化弄人。

他还是赶紧去联系段医生吧。

造孽啊!

夜晚,夜色如墨,月亮高悬,月光丝丝缕缕洒在前庭,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静谧美好,只不过少了赏月的人。

傅家老宅悄无声息。

庭院里跪着一排排老宅的佣人,从白天傅景臣强迫他们“观礼”傅时礼一直跪到现在。

哪怕腿跪的都不是自己的了,但是依旧没有一个人敢怨怼分毫。

毕竟家主是真癫啊!

亲爹基本没命,亲妈礼佛去了,亲弟弟被打的去了半条命。

相比之下,罚跪怎么了?他们乐意罚跪。

整个老宅的正经主子就这么水灵灵的都被处置了。

二楼书房

剑拔弩张的气氛蔓延开来。

林北修听说傅景臣今天回了老宅干的事,下巴都要吓掉了。

狠人,真是狠人,对亲人毫不留情。

谁知道这位狠人连自己都不放过!

林北修面对光着上半身跪在地上自虐的傅景臣,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他自己什么身体情况他不知道吗?

好几天滴水未进,胃病没好全,好不容易吃了一顿饭就来老宅发疯,他进老宅的时候还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结果刚进书房就看见沐泽拿着傅家家法一鞭一鞭地裹着倒刺狠狠抽向傅景臣的后背。

傅景臣赤裸着上身背对着受罚。

死死咬着下嘴唇,整张脸要被汗水浸湿,哪怕痛到要命,薄唇也只溢出些痛苦的闷哼声。

林北修制止住沐泽要落下去的鞭子,眼睛通红的看着傅景臣鞭痕交错的后背,每一鞭打下去抬起来都倒勾起一层肉皮。

心里止不住的发寒。

“傅景臣你不要自己的命了是吗?哪怕你做错了事情,打这些也够了吧!”

傅景臣沉默不语,够吗?不,远远不够。

他把他的安安伤成那样,下着暴雨,她的安安跪在车外,而他让她无家可归。

他的脑海里是浑身临时的安安,和她紫青的手指。

他好想时光能够倒流,给他一次机会,让他抱一抱那时不被相信的安安。

他会用尽一切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擦干眼泪,坚定的说出那句“我相信你”。

可惜一切都是妄想。

眼尾划过水痕,只有身上的痛才能稍稍遮掩心里的痛。

“继续。”声音麻木。

沐泽推开束缚,继续扬起鞭子狠狠地打下去。

林北修无计可施,咬牙走向一旁的周熙,“傅哥要打多少鞭子?总该有个数吧?”

总不能把人活活打死吧?

周熙比了个三。

林北修闭了闭眼。


傅时礼:???

晴天霹雳!

不是,他都这么安分守己了,他大哥居然要把他驱逐出国?!

傅时礼瞪大眼,差点没一个滑步直接滑轨过去。

“哥!”

他猛地嚎了一嗓子。

“你你你不帮就不帮,我又没死缠烂打,至于要把你亲弟弟扔出去么!”

旁边站着的周承略微撇开眼,二少,您就差咬个小手帕了。

傅时礼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扯了扯他那酒红色的衬衫领口,撇开脸,“我不出国。”

出国有什么好的,不是旅游不是度假,听这话意思,怕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傅景臣毫不意外他的反应,一字一顿,“三天时间。”

傅时礼:“……”

有没有人管管他这个独断专权的哥了!

气愤。

周承恰到好处打断了两兄弟的争执。

弯腰恭敬道,“总裁,程简发消息说少夫人好像喝醉了。”

她竟然喝酒了?

傅景臣眸子一暗,霍然起身,拎起一旁椅背上搭着的大衣就往外走。

边走边怒道,“她身边跟着的人是死的么?”

这些年他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什么时候见她喝过酒,酒量不用想就知道不行。

周承连忙跟上,“苏总为夫人安排了两个保镖,想来是没事的。”

徒留满脸懵圈的傅时礼在包厢里。

他刚才听见什么了?

苏安宛回来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哥这么着急把他打发出去。

想起当年的事,傅时礼烦躁地薅了一把头发。

嘟囔了句,“我早改过自新了,还拿我当洪水猛兽。”

……

302包厢

苏安宛脑袋晕晕乎乎的,梁淇扶着她,脸带歉意对着不依不饶的朱国瑞道,“不好意思啊朱董,我们老板身体不大舒服,先行离开一步,这杯酒我干了,就当给各位赔礼了。”

说完,梁淇举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酒仰头就喝了个干干净净。

放下酒杯之后,直接扬声对外喊了句,“阿伟!”

朱国瑞不满,望着门口进来的黑衣保镖,眸色幽深。

不阴不阳道,“苏导演好大的架子,来庆功宴喝个酒还得带上保镖。”

梁淇没搭理他,全当听不见。

苏安宛整个人毫无意识,和醉酒有点不大一样,不哭不闹,像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佛珠被用力搁在桌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朱国瑞满脸不悦。

苏安宛这个女人,让他丢了脸,一杯酒就想走?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慢着!”随着朱国瑞一声令下,有穿着西装的人挡在门口。

见这架势,谁也不敢说话,气氛几乎要凝滞。

程简放下手里刚回完消息的手机,扫了一眼一旁不依不饶的朱国瑞,哼笑了声,“朱董,我奉劝你呢,把眼睛从头顶上拿下来,然后睁大,好好看清楚再说话。”

朱国瑞脑子清醒了点,眯了眯眼睛,“程总这话什么意思?”

像是想到了什么,上下扫视一眼程简,不怀好意道,“若是程总的女人,我自然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眼里露骨的恶意,油腻的表情令人作呕。

不怪朱国瑞这么想,程简在圈子里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主儿。

不过俩人不同的是,程简没家室,孑然一身。

听了这话的程简坐不住了,喝道,“朱国瑞你自己找死别拉上老子。”

见他反应这么大,其中甚至夹杂着一丝恐惧,朱国瑞心里一凛。

难道苏安宛还有什么别的来头?

没等他细想,关上的房门被人‘砰’一声踹开。

众人纷纷侧眸。

踹门的男人身形颀长,高大挺拔,一身黑色大衣西装,裹挟着如寒冬腊月般的寒意


好不容易传出她生活不幸的消息,谁知道转眼又凭借一部电影杀回来了。

还让杨予微那个样样不如她的贱人凭借苏安宛导演的电影踩在自己头上。

她不恨才怪。

任璐为难地咬了咬唇,低声解释,“染姐,主办方那边强势换回来了,还说提名个人奖项的在前几排理所应当。”

宋时染的脸色五彩纷呈,精彩的很。

不就是这两年没什么主演电影上映么,樱桃台都敢这么踩她了!

周围都是摄像机,她只能扬起笑脸营业,忍着没甩开任璐的手。

“废物。”

最后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

任璐身子一抖,她可是清楚这张美人皮下面是多么难伺候的人。

讨好一笑,“染姐您别生气,我换座位的时候看见第一排傅总的名牌了。”

果然,一听傅景臣的名字,宋时染眸中的怒火瞬间褪下,她迅速锁定了人群的中心。

这种活动,傅总竟然出席了?

她如愿以偿看见了那个男人的背影。

眸中划过一丝欣喜,“算你还有点用。”

随后提着裙摆找到自己的座位。

落座的时间很巧妙,在最佳女主角颁奖之后,最佳男主角刚好开奖。

得主是曹昱导演的电影《陆地之狮》男主角。

宋时染笑着鼓掌恭喜,红色的晚礼服衬托地她更加明艳照人,她流量大,一出场,摄像机几乎是对着她脸拍。

此时直播的弹幕也明显增多。

——“等了一晚上终于看到染染宝宝这张盛世美颜了呜呜呜。”

有粉丝的地方永远都有黑子。

——“粉丝就会在这尬吹,一个女明星颜值被前排的导演秒了还好意思说,颁奖典礼都快结束了现在才出来,咋,是怕杨予微拿奖镜头切她她尴尬吗?”

粉黑大战一触即发。

而现场的颁奖礼已经到了最佳导演的奖项。

开奖嘉宾是从前得过金鹤奖影后的女演员,“哪些优秀的导演获得了金鹤奖的提名呢,让我们一起来看VCR。”

大屏幕上播放着提名导演的作品,还有幕后导演指导的花絮。

第一排的领导坐了一晚上都疲惫了,木着张脸看台上。

只有一个人格格不入。

傅景臣墨眸泛着光亮,温润地望着大屏幕上的提名短片。

苏安宛拿着对讲机,头发随意的半扎着,瓷白的小脸在夜晚更显光华,一遍遍对着演员调整走戏。

傅景臣贪恋地看着,其实,拍这场戏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

窥视着她的美好。

盼望着,能和她靠的近一点。

而他异常的举动,自然吸引了旁边副台长的注意。

他眸子一转,“这提名的导演里,也有傅总认识的人?”

没等傅景臣说什么,另一旁的总编在副台长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脸色一变,“这苏导演……”

短片放完,傅景臣垂眸,低头转着手指上的银戒。

眸中漾起一丝笑意,“刚才惹她生气了。”

说的不清不楚。

几乎暗示性的动作,副台长先是一愣,随后笑了声,“原来是傅夫人啊。”

满脸的“我都懂”。

想起之前被无故封了的走廊,哪还有不明白的。

“这夫人嘛,都得哄着。”

傅家竟然让当家主母进娱乐圈工作。

看傅景臣的意思,怕是铁树开花了。

能在冰山脸上看见这种温柔的笑,真是罕见。

说话的功夫,台上已经开奖了。

苏安宛手心冒了点汗,也有些紧张。

“获得第33届华国电影金鹤奖最佳导演的是——”


傅景臣坐车到傅氏的负一层停车场,直接从专属电梯到了顶层,刚到顶层周承就过来汇报。

“总裁,苏少爷和郁律师已经在会客室等着了。”

傅景臣一副生人勿近的神色,听到这话之后转了方向去会客室。

顶层只有傅景臣的办公室和总裁办,没有其他员工。

俊脸上没有丝毫意外,问周承,“昨天晚上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有了一些眉目,但是具体结果今天会出来,段医生现在已经去市中心医院了。”

傅景臣阴沉着脸,让人看不透想法,但是他心底的慌乱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会客室里,苏寒行本来和郁南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余光瞥见傅景臣过来了,于是勾起那玩味的笑容,倚在沙发上,也不起身,语气一听就来者不善,“许久不见,傅总怎么还憔悴了不少。”

傅景臣没有很在意自己的外表,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来公司上班了,只是眼底的乌青透露出他的疲惫。

傅景臣不疾不徐走到苏寒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没接话茬,只是淡淡开口,“比不上苏少爷离家出走十年还能在海城闯出来。”

火药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整个会客室笼罩在诡异的气氛之下。

两人身后站着的周承和林晟不自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读懂了这是一场修罗场。

苏寒行笑容未变,将桌子上的文件往前推了推,直视着眼前的男人开口。

“我妹妹嫁入傅家五年,受了傅家人多少刁难白眼,傅总心里应该有数,丧偶式婚姻谁也不想过一辈子,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赶紧把离婚证扯了才是正事,傅总觉得呢?”

傅景臣没想到苏寒行来傅氏开口就是让他和苏安宛扯离婚证。

整个人心里莫名被堵得难受。

眼睛里满是寒意,压了又压,还是没忍住开口讽刺。

“离个婚都让兄长出面,怎么?苏安宛就这么懦弱吗?”

此话一落,傅景臣有些后悔,但是僵硬抿着唇没有说什么。

苏寒行整个人身上的冷意几乎要化成刀子。

唇畔的笑意加深,衬的镜片后面的桃花眼更加温润。

我看你傅景臣待会是不是还能笑得出来。

郁南轩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傅景臣遇上苏寒行这个玉面狐狸真是可怜的紧。

苏寒行一步步地逼迫苏安宛和傅景臣离婚。

准备已成定局之后再把所有证据摆在男人面前,真是算无遗策啊。

苏寒行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道:“我这个当哥哥的只是怕某些人玩那套逼着女人签离婚协议、结果不办离婚证的把戏罢了。”

“毕竟我家安安这么优秀,自然有大把的男人等着追呢,傅总也不想干这种损人姻缘的缺德事吧?”

周承听了这话都怜惜他家总裁了,这苏大少爷战斗力太强了。

激将法都用上了就是为了本离婚证。

不过他也没想明白总裁不是一直都想离婚吗?

这怎么看起来有点像他才是不愿意离婚的那个人呢?

傅景臣整张脸阴沉的可怕,嘴角绷成一条直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不悦,抬手吩咐周承,“拿去民政局。”

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周承领命便离开了会客室,这种小事,自然不用傅景臣本人出面就能办妥。

苏寒行侧眼看了眼林晟,林晟会意的跟上周承。

如此,会客室只剩下苏寒行、傅景臣和郁南轩三个人了。

傅景臣看着苏寒行这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也没当回事,他从来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只是倚在沙发上。

道:“苏少爷是觉得在京城,把郁律师请过来就能让苏安宛逃罪了吗?”

郁南轩再厉害又能如何?那也只是在法律领域。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郁南轩在别的地方也许能颠倒乾坤,但是在京城,不可能。

在京城想和傅家对着干,痴心妄想。

苏寒行脸色却半分没变,“傅总记住今天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这话傅景臣听着有些不对劲,看着苏寒行这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只觉得心底窜出来一阵无名火。

郁南轩眼看这两位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适时开口。

“我受苏寒行先生委托,来傅氏处理傅时礼先生对苏安宛小姐的侮辱诽谤故意伤害一案和傅景臣先生状告苏安宛小姐故意伤害两件事情,稍后会和傅先生的律师对接。”

傅景臣听了这话之后略拧了拧眉,后面那件事情是意料之中,但是苏寒行状告了傅时礼?

侮辱诽谤故意伤害。

说明傅时礼对苏安宛辱骂动手了。

傅景臣心底一紧。

有些迫切想要知道苏安宛的情况。

没等他开口,苏寒行出声。

“傅二少在昨天晚上闯入安安的病房寻衅滋事,并且动手打伤了安安,傅家一再欺辱,是觉得我苏家好欺负吗?”

苏寒行此时整个人散发着如霜的寒意。

昨天晚上若不是他留了保镖,安安一个小姑娘不一定要被那个混账小子伤成什么样。

苏寒行想到那个混蛋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就生气。

安安好歹是他名义上的嫂子,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想要对安安动手。

一看平时就没少欺负安安。

既然傻丫头都脑子清醒了,他是绝对要从傅家人这里给安安讨一个公道回来!

郁南轩也不知道苏寒行这个人怎么理直气壮说出来傅时礼打伤苏安宛的,手腕被掐红了算受伤吗?

这个护妹狂魔没救了。

苏寒行这次过来就两个目的,既然都办到了,也就准备离开。

不过临走前自然还是要给他这个前妹夫留几句话的。

“傅景臣,自己没用就把错误都归结到一个女人身上,自己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爱意和所谓的弥补是不是特别舒服啊?”

“不想负责就别娶,娶了又冷暴力,是不是觉得苏安宛拿着骨髓倒贴?当初,苏安宛不嫁给你又不是活不了,但是你母亲没了骨髓能不能活到今天?”

“也就苏安宛这个傻瓜,自己巴巴的赔了骨髓又赔了人,她还觉得她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心肝肉似的捧着你,你是不是觉得特别自得?”

“当年你一声不吭娶她,以为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实际你给苏安宛说过一句你喜欢别人吗?啊?”

“她捐了骨髓身体需要休养的时候,你那个接受骨髓的妈在干什么?在给我苏家的小公主立规矩!你们傅家随便一个人都能欺负她,她硬生生忍了五年才答应离婚,可不就是懦弱吗!”

苏寒行整个人散发着暴虐的气息,一双桃花眼因为怒极猩红不已。

他宠了十几年的宝贝妹妹就被这家子人这么糟践,他的心就好像在滴血。

一声声的指责让傅景臣面如寒霜,厉声打断他,喝道:“苏寒行!”

抬眸与那一双愤怒的桃花眼对上。

“是苏安宛自己求着嫁进来的,没有人逼她!”

但是膝边的双手却紧握成拳。

他半分无法反驳,因为苏寒行说的……都是事实。

他最厌恶受人摆布,因为苏安宛当年的行为,让他记到现在。

可细细想来,她做错了什么呢……

苏寒行丝毫不惧,冷冷的勾唇笑了,“傅景臣,你这样真是恶心,你身边所有人都可以轻视苏安宛的原因不就是你不爱她不在乎她吗。”

死死盯住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一字一顿道:“真正懦弱的人是你。”

苏寒行和郁南轩二人走了许久,傅景臣都站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周承将手中那个红本本递上来的时候。

傅景臣手指略颤抖着将其拿过来,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字。

他还依稀记得五年前他们领证的时候是苏安宛一个人去的。

那天他因为一个普通的谈判没有去,苏安宛等了他很久。

最后自己一个人领的证。

晚上回到御景湾的时候小姑娘含羞带怯的将结婚证捧给他看。

他将她眼底的期盼与希冀都收入眼底,但是仅仅是瞥了一眼就随手扔到了一边。

他当时满脑子都是苏安宛逼迫他结婚的场景,清楚的看见苏安宛眼底的落寞与黯淡,心底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感。

随后扔下她一个人在原地,故意让她一个人接受异样的眼光,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但是如今他再看眼前这本离婚证,心底产生了动摇与自省,眼底浮现出几分犹疑。

错的,真的是他吗?

另一边苏寒行和郁南轩出了傅氏,郁南轩看着苏寒行这一副怒气未平的样子,有些无奈,“你把人家骂了一顿,自己气什么啊?”

随手打开副驾驶的门让苏寒行坐进去,自己绕到另一边坐到驾驶位开车。

苏寒行自己坐在一边生闷气,也不说话,傅景臣竟然还有脸说他妹妹懦弱,他没骂死他就算轻的!

郁南轩趁着红灯瞥了一眼旁边依旧生气的某狐狸,好笑的不行。

“今天本来我和林晟来就可以了,你非要过来的目的不会就是为了骂他几句出气吧?”

苏寒行冷哼了一声,不屑地看着他,“我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吗?”有这功夫还不如在医院里陪他妹妹呢。

郁南轩:挺像的。

苏寒行说着就在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东西。

郁南轩瞥了一眼,无语凝噎。

合着这人带了个录音笔去。

绿灯亮了,郁南轩边开车边听旁边那只狐狸说着他的九曲十八弯的心思。

“我跟你说,苏安宛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在傅景臣身上拎不清,别看她现在清醒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旧情复燃了,等到了海城,我就把这里面的话反反复复放给她听,直到她那堆火苗全部熄了。”

苏寒行一边把玩着录音笔,一边想着幸亏傅景臣是死鸭子嘴硬的性子,要不然他心思还白费了呢。

回去把自己骂的话全部处理了,留下的就都是渣男语录!

郁南轩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真不愧是玉面狐狸啊,笑着笑着就把你给阴了,他决定以后招惹谁都不能招惹这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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