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驰野周驰野的其他类型小说《做你的眼睛驰野周驰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驰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酒局的真心话上,朋友问我觉得男友像什么动物。我看向左眼失明的画家男友,笑着回答:“像狗。”朋友满脸艳羡:“是因为驰野对你又黏又乖,所以像小奶狗吗?”我摇摇头,语气冷硬:“是舔狗。一条瞎了眼,还踹不开,打不走的舔狗。”那一晚,听说周驰野失魂落魄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再次见面,他的眼睛复明,成了新锐画家,搂着娇俏的女友,用一沓百元大钞砸在我脸上——“伺候你曾经看不起的舔狗感觉怎么样?”我面不改色:“周先生没砸够可以继续,记得加钱。”我看见他厌恶的蹙眉,“陈星,你怎么不去死?”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钱,我一言不发。快了,周驰野。等攒够最后一次去你画展的钱,我就可以去死了。有张纸币掉在了床下,我蹲在地上,努力伸手去拿。却不小心失去平衡,朝一边栽去...
《做你的眼睛驰野周驰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酒局的真心话上,朋友问我觉得男友像什么动物。
我看向左眼失明的画家男友,笑着回答:“像狗。”
朋友满脸艳羡:“是因为驰野对你又黏又乖,所以像小奶狗吗?”
我摇摇头,语气冷硬:“是舔狗。
一条瞎了眼,还踹不开,打不走的舔狗。”
那一晚,听说周驰野失魂落魄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再次见面,他的眼睛复明,成了新锐画家,搂着娇俏的女友,用一沓百元大钞砸在我脸上——“伺候你曾经看不起的舔狗感觉怎么样?”
我面不改色:“周先生没砸够可以继续,记得加钱。”
我看见他厌恶的蹙眉,“陈星,你怎么不去死?”
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钱,我一言不发。
快了,周驰野。
等攒够最后一次去你画展的钱,我就可以去死了。
有张纸币掉在了床下,我蹲在地上,努力伸手去拿。
却不小心失去平衡,朝一边栽去,额头狠狠磕在床角。
周驰野的冷笑声从身后传来:“伺候不好人就算了,捡钱也捡不明白。
你是瞎了吗?”
而他的女友谢茴右脚打着石膏,半靠在床上,语气娇柔:“对不起啊陈姐,驰野就是太紧张我了,你别介意。”
我压下心口刺痛,一言不发的端起水盆,转身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内,我掏个用塑料袋充当的“钱包”,将刚才周驰野砸在我脸上的钱都放进去。
薄薄的一沓,远远不够他画展的门票钱。
拧开水龙头后,在水声的掩护下,我才敢偷偷呜咽。
或许是命运弄人,三年未见,我居然和周驰野在医院重逢。
原因是他的女朋友谢茴被画架砸伤了脚,而我,刚好是谢茴雇的护工。
刚才我正在给谢茴洗脚,周驰野正好来看望她。
他应该是恨透了我,所以才会故意在新女友面前这般羞辱我。
积攒的委屈瞬间爆发,我的右眼泪如雨下,左眼的眼眶通红,眼球却仍然干涸明亮。
在卫生间昏暗的灯光映照下,折射出不属于肉体的蓝色光芒。
是的,我的左眼其实是义眼。
早在那次真心话游戏不久后,我就偷偷将自己的眼角膜捐给了周驰野。
只是我的运气实在不好,手术出了意外,我只能摘除左眼球,换上了义眼。
周驰野对此事一无所知,我也不打算告诉他。
因为,我快死了。
我得了胃癌,晚期。
即使不给他捐眼角膜,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体检报告出来的那一天,我已经决定,要用我最后的价值,换周驰野未来人生的光明。
所以我故意对他冷淡,在众目睽睽下说他是条舔狗,逼他和我分手。
虽然手术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但还好,周驰野的眼睛成功复明了。
我已经没有别的牵挂,除了最后一个愿望。
——我想再去看一次周驰野的画展。
他的画展将在几天后开始,为了这个愿望,我一直在努力攒钱。
但现在看来,似乎仍然不够。
收拾好心情,我仓促地洗了把脸,回到病房。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望着雨幕如瀑,躺在病床上的谢茴眼珠一转,对周驰野撒娇道:“阿野,人家突然好想喝市中心那家港式奶茶,好想好想哦!
要是喝不到的话,我今天会睡不着的!”
周驰野面无表情地看向我。
“你去替她买。”
市中心离医院十几公里,这么大雨恐怕连车都打不到。
我又没有车,只能走着去。
因为胃癌的化疗,我基本没有抵抗力,如果真的淋雨,是有可能丢了这条小命的。
周驰野看出我的犹豫,冷笑一声,又拿出一沓钞票,兜头掷在我脸上。
“够不够?”
我紧咬嘴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最终还是拾起钱,转身离开。
我顶着雨出了门,没走多远,胃就开始一阵一阵的绞痛。
现在回去,一定会被周驰野骂吧?
我咬着牙,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慢吞吞地向前走。
等我带着奶茶回到医院时,整个人湿淋淋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我被冻得哆哆嗦嗦,只有怀中的奶茶尚且温热。
我艰难地挪着脚步走向谢茴的病房,但意识却逐渐迷离。
实在是太痛了……头和胃都在用剧烈地疼痛表示不满,我眼前一黑,整个人朝前倒去。
彻底昏过去前,我似乎看到周驰野向我本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紧张。
“陈星!”
宋明说他的博导在国外正在开展一项治疗胃癌新手段的课题,不同于传统疗法,这项治疗手段很激进,死亡率很高,但是连胃癌晚期也有治愈希望。
之前他一直没和我说,是因为他还是希望能用保守治疗搏一搏。
但是治疗效果非常不好,现在又一直被狗仔骚扰。
所以他建议我出国,这将是我最后的希望。
宋明牵起我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胸口。
“陈星,我知道你其实根本不想活了,但是你能不能再试一次,就算是为了我,我希望能让你幸福地活下去。”
我泪如雨下,答应了他。
在我的恳求下,宋明替我开了假的死亡证明。
在国外,我接受了宋明博导的治疗。
治疗过程很痛苦,可是一想到宋明,我心中涌出无限力量。
宋明的手受伤了,虽然不影响日常使用,但是却不能做手术了。
我内心歉疚不已,他却一直宽慰我说,干临床太累了,他早就想转行了。
终于在我出国的第三年,我的胃癌彻底痊愈。
宋明也成功应聘上他博导的医药公司的职位,飞到国外和我团聚。
我特意精心打扮去机场接他。
宋明看到我便将我拦腰抱起来,掂了掂之后一脸促狭。
“沉了不少嘛,看来老师的新药副作用是变胖。”
我伸手捶他:“我的拳头也沉了,你要不要试试啊?”
我们整嬉笑一团,身后突然有一道不敢置信的声音传来。
“陈星,是你吗,你还活着?”
我转过身去,就看到周驰野站在那里。
一别经年,他的眉眼都染上了风寒,整个人看起来透着一股凛冽的寒意。
“你假死离开,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能原谅我吗……”周驰野话说到一半,目光停留在我和宋阳紧握的手上。
我注意到他的视线,干脆大大方方举起手,向他展示指尖的钻戒。
“你好像有些误会,我根本不在意你了。”
我说的是实话。
这么多年,我没刻意留心过他的消息,但也从八卦小报上得知。
车祸之后,他动用全部人脉,封杀谢茴,还向她索取巨额赔偿,谢茴因为偿还不起而坐牢。
当年的负面确实让他沉寂了一段时间,但他毕竟还是有真正的才华,所以这些年又重回国内画家前列。
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他的创作风格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用色变得阴郁冰冷。
有艺术评论家说他的画像是一个生活在无间地狱中的囚徒画的。
而且他的每一幅作品,署名都是星野。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内心没有丝毫波澜,毕竟我不爱画画了。
我爱上了做饭。
尤其是给宋明做饭,每一次他吃我的饭,眼睛都仿佛会发光。
半晌,我突然狂奔到每一幅画前面,推开层层围观群众。
“创作者:周驰野—谢茴”每一幅画下面的标签,都写着一样的署名。
可是,它们明明是我和周驰野一起画的啊……我弯下腰捂住嘴,眼眶酸涩不已。
刚才跑得太快,现在停下来才觉得,浓烈的血腥味正在顺着绞痛的胃反上来。
“如何,满意你看到的吗?”
不知周驰野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站在我失明那侧,直到他出声嘲讽我,我才注意到他。
我抬起头,看见他挽着谢茴,看着我笑得一脸玩味。
血腥味弥漫整个口腔,我用力将那口心头血咽回去。
指着我们旁边那副身穿白裙子女孩的画作,平静地问周驰野。
“这幅画可以卖给我吗?”
那是我和周驰野一起画的第一幅画,画的是我们的相遇。
人群在小声议论。
“这女的谁啊?
哪钻出来的?”
“不知道,听起来跟个暴发户似的,一开口就敢说要买画。”
“如果她知道,周大师的画现在随便一副就要大几十万,恐怕就不敢吹这个牛了吧。”
“你们看她穿成那样,是不是在故意cos周大师最得意画作的女主角啊?”
“真是恬不知耻!
谁不知道这副《初遇》是周大师画给他女朋友谢茴的,就是为了纪念他们的初次相遇。
这女的碰瓷什么不好,故意恶心周大师呢?”
周驰野对我挑眉。
“想买?
你钱够吗?”
“我……”我自然没有这么多钱。
在我窘迫之际,没想到是谢茴出面打破僵局。
“要不这样吧,陈小姐,你和阿野也算是旧相识了,朋友的情谊,谈钱就俗了。
但只要你能喝下一整瓶伏特加,证明你的诚意,这幅画就送给你了。”
她看向周驰野。
“阿野,可以吗?”
周驰野不置可否,一旁的侍从生递上酒瓶和高脚杯。
我看了看射灯下那副白裙的画作,心一横,直接抢过瓶子,咬牙猛灌。
烈酒穿过喉咙,带来灼烧的疼痛感。
不知道喝了多少后,我终于忍不住剧烈地呛咳。
刚开始咳出来的是酒液,但是后来更多的是血。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连仅存的右眼也变得视线模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摔在地上。
这下摔得极重,倒地瞬间我便彻底失去意识。
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下居然将我的义眼都摔脱落了。
人群爆发一阵尖叫。
“有人吐血了!”
“啊,她的眼珠子掉出来了!”
周驰野一脸不可置信。
他想过去仔细看看,但匆匆赶来的宋明却先他一步,扶起几近昏迷的我。
宋明看向他,一脸痛心。
“你知不知道陈星就是因为有胃癌,才把左眼眼角膜捐献给你的!
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她?”
我眼眶一热,第一次在周驰野面前落泪。
“原来你也都知道啊。”
画布上,穿着白裙的女孩笑容明媚。
我指尖扫过上面的笔触,每一笔的颜色都定格在最鲜艳的时候,永远不会褪色。
要是人和画能一样就好了。
就在我和周驰野相顾无言的时候,宋明的怒吼从门口响起。
“谁允许你进来的!”
他三两步冲起来,揪着周驰野的领子。
“你知不知道陈星上午刚刚化疗完,她应该好好休息,你偷溜进来打扰她?”
周驰野有些无措,他一脸歉意地看向我。
“我真的不知道。”
他被宋明连扯带拽地出了病房门,仍不死心地频频回头看我。
“那你……好好保重,我很快就来看你。”
“砰——”回应他的是宋明激烈的关门声。
赶走了周驰野,宋明仍然在生气。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你在这里住院的,我查个房的功夫就让他偷溜进来。”
还要我这个病人反过来安慰他。
“好啦,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宋明这才消了气,目光留意到周驰野留下来的画作。
“这是……你们之前的画?”
我无言地点点头。
“我帮你挂在床头好不好?”
宋明反常地没再毒舌,反而是贴心地让我把画留下。
我却坚定地拒绝了。
“不用了,扔垃圾桶吧。”
宋明偷偷看我的脸色,见我确实没有伤心的表情,这才舒了一口气。
“画扔了,人怎么办?
下次周驰野再来找你,我拦不拦他?”
我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拦着他吧,我只是想要一个清净。”
宋明目光坚定,向我行礼。
“收到!”
可惜我想要的清净,到底没法实现了。
随着周驰野的过去被扒个底朝天,我和他的往事也被媒体翻出来了。
我给他捐眼角膜又身患重症的事,被各大营销号写成八卦故事。
一时间,无数媒体想拍到我的临终遗照。
起初他们花了很久,始终没找到我在哪个医院住院,全靠宋明把我资料藏起来。
但是好景不长,某八卦周刊重金从知情人那里,买到了我的全部资料。
后来我才知道,把我信息卖给狗仔的正是谢茴。
谢茴因为学术造假被美院开除了,周驰野也和她分了手。
她因为爱慕虚荣,有许多超前消费。
面对高额贷款,谢茴急需用钱,就把从周驰野那里听到的我住院的地址,卖给狗仔了。
在此之后,我的病房门口就被狗仔团团包围。
我的治疗需要到一项设备,只有其他医院有。
跨院转移的时候,因为狗仔跟车太近,我的救护车出了车祸。
车祸发生的瞬间,宋明把我按在怀里,替我抵挡了大部分的冲击,自己却被撞得手臂骨折。
看着他手臂渗血,我急得直哭。
宋明反而笑着安慰我。
“没事的,一点都不疼。”
经历了车祸之后,他仿佛下定了决心。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
“陈星,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周驰野步伐一顿,他突然转过来面向记者,声音嘶哑。
“不是的,给我眼角膜的人不是为了钱,她是因为爱我……”记者被他这番答非所问吓住了,不敢接话。
面对镜头,周驰野突然摘下伪装,露出整张脸。
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他过得很不好。
他胡子拉碴,眼中满是血丝,整个人不修边幅。
周驰野对着镜头诉衷情,眼中是浓浓的悔恨与失落。
“陈星,我错了,你在哪里,我找了你好久,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说到这里,他的眼圈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
“啪”的一声。
宋明把电视关了。
他板起脸,语气凶巴巴的。
“少看点这些乌烟瘴气的,对你健康不好。”
我很少见到他这样冷着脸,倒觉得有些好笑。
“那请问宋医生,我这种情况,看点什么才对健康有益啊?”
宋明有些吃惊。
“你看周驰野的新闻,不伤心了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
“伤心,但好像没想象中伤心。”
可能我所有的伤心难过,都在画展那天用完了吧。
宋明替我抱不平。
“你付出了这么多,连眼睛都没了一只,就为了这么一个烂人,值吗?”
我的情绪很平静。
“没什么值不值得,是我自己做的选择。
都过去了。”
我的笑容带着释怀。
“画展那天,我对着镜子化妆时,才意识到,让我心心念念的,从来就不是周驰野这个人,而是那段我们共同经历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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