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剩她的影子，细得像针尖。
他躺下去，盯着天花板，那红影子在他脑子里晃，像胭脂涂满了一张脸，艳得他睡不着。
他翻了个身，手指碰到她的白衫，凉得像瓷片。
他忽然觉得，这日子像件旧衬衫，穿久了不合身，可丢又舍不得那天晚上，顾承安喝多了，唐曼琳扶他到楼下，雨停了，路灯昏黄，像谁泼了层墨。
他靠在她肩上，香水味钻进他鼻子里，甜得发腻，像胭脂涂在他脸上，擦不掉。
她笑了一声，说：“顾工，你醉了。”
他没说话，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红得像火，烧得他头晕。
他想推开，可胳膊像灌了铅，沉得动不了。
她扶他到路边，夜风吹过来，冷得像刀子，割在他脸上。
她站直了，红毛衣在路灯下亮得刺眼，像胭脂涂满了一张脸。
她看着他，眼角弯弯的，像在勾他，说：“顾工，我送你回家吧。”
他摇摇头，声音哑得像砂纸，说：“不用，我自己走。”
可脚下像踩了棉花，晃得站不稳。
她笑了一声，凑过来，手指扫过他的衬衫，说：“你这白衫脏了。”
他低头一看，白衬衫上溅了点酒渍，红红黄黄，像胭脂混了墨，脏得刺眼。
他干笑了一声，说：“没事。”
可她没走，靠得更近，香水味像糖浆泼在他脸上，甜得他喘不过气。
她抬头看他一眼，笑了，说：“顾工，你醉得真好看。”
那笑像猫爪子挠在他心上，轻得抓不实，可又疼得要命。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热，伸手抓了她的胳膊，手指凉得像冰，可那红毛衣烫得他手心发麻。
她没躲，反而靠过来，嘴唇碰上他的，像胭脂涂在他嘴上，艳得烧起来。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那红影子晃，像火烧满了一张脸，烧得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想推开，可手像粘住了，动不了。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戏台上的小生，唱了一句错词，满台的灯都灭了。
他们没说话，靠着路边的墙，吻得像两只困兽咬在一起，喘得乱七八糟。
她的香水味钻进他鼻子里，甜得发腻，像胭脂涂满了他全身。
他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红得像火，烧得他头晕。
可那火烧得太快，像纸糊的灯笼，一点就没了。
她推开他，喘着气，说：“够了。”
他愣在那儿，手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