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他睁开眼，看到远处灰雾城的灯光在雨中闪烁，那些灯光下是无数和他一样挣扎求生的人。
他突然想起母亲跳楼前说过的话：“活着，就有希望。”
“希望……”林泽低笑一声，用尽最后的力气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虽然不再是人类，但意识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光。
他看向城市，喃喃道：“也许，我还能做点什么。”
几天后，灰雾城恢复了平静。
废弃医院的地下入口被彻底封死，血肉交易所的传说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
有人说那天夜里见过一个巨大的身影在城东徘徊，像野兽，又像守护者，但没人说得清那是什么。
林泽没有死，至少没有完全死。
他的身体变成了血肉的怪物，可他选择留在暗处。
每当夜深人静，他就会出现在那些被压迫、被剥削的人身边，用藤蔓撕碎贪婪者的喉咙，用力量守护无辜者的微光。
他不再是林泽，那个愤怒的送货员，而是灰雾城的一个影子，一个不死的复仇者。
雨又下起来了，林泽站在一栋破旧的楼顶，俯瞰着这座城市。
他的眼神不再有恨，只有一种平静的坚定。
他知道，自己付出了人性，但换来的，是无数人活下去的希望。
“值了。”
他低声道，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