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疯长。
他走到机器前，伸出手，犹豫着要不要试一试。
“想交易？”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机器里传出来，像无数人同时在耳边低语。
林泽吓了一跳，退后一步，却发现大厅里没人开口。
“谁在说话？”
他喊道。
“血肉秤。
说出你的愿望，献上你的代价。”
声音又响起来，冷得像冰。
林泽咬了咬牙，“我想找到赵天豪，让他付出代价。”
“可以。”
机器停顿了一下，“代价是一根手指。”
“一根手指？”
林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就这么简单？”
“简单与否，你自己体会。”
机器发出咯咯的笑声。
林泽深吸一口气，掏出随身的小刀，对准左手小指。
他闭上眼，手起刀落。
血喷了出来，溅在机器上，小指落在地上，滚进了机器的开口。
下一秒，一股钻心的剧痛从断指处传来，不是肉体的痛，而是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灵魂里被硬生生撕走。
他跪倒在地，大口喘气，冷汗湿透了衣服。
机器轰鸣了一阵，吐出一张纸条。
林泽颤抖着捡起来，上面写着一串地址，还有一句话：“他在那里等你。”
林泽攥紧纸条，强撑着站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但他知道一件事——复仇的路，已经开了头。
林泽攥着那张纸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雨还在下，他骑着电动车冲出南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赵天豪。
纸条上的地址指向城东的一栋私人会所，据说那是赵天豪的地盘之一，平时只有他的心腹和贵客才能进去。
林泽以前送外卖时路过那儿，门口站着两个满脸横肉的保镖，连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喉咙发紧。
他停下车，躲在街角的阴影里，盯着会所的大门。
断指的伤口还在渗血，他用破布随便裹了一下，但奇怪的是，痛感似乎没那么强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从他身体里延伸出去，指向会所的方向。
“交易给我的能力？”
林泽皱眉，低头看了看手。
他试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
下一秒，他的鼻子里涌入一股浓烈的气味，不是雨水的潮湿，也不是街边的垃圾味，而是一种混合着烟草和威士忌的独特气息。
他睁开眼，气味的方向正指向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