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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妻超旺夫,清冷权臣宠上天结局+番外

一粒胖花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哥成亲,我跟着忙了好多天,正好也有些困了,陪你歇个晌。”贺凌讪讪说完,把两个手掌枕在脑后,伸长脖子朝韩仪乔的方向偷瞄。见她没反应,偷偷往她那边挪了挪。韩仪乔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贺凌屏住呼吸,试探着把手放到她的腰间。自从五月那次他喝醉之后不知收敛,把人弄疼了,已经空了两个月了。如花娇妻就躺在身旁,却不让他近身,贺凌脑子发胀,简直快憋疯了。他的手在韩仪乔的腰上摩挲,清楚感受到,掌下的身子猛然僵住。“仪乔,我知道错了,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以后......”他边说边往上贴。不等他把话说完,韩仪乔倔强地往里挪了挪,两人之间隔出一段好宽的距离。旖旎的背影,写满倔强。贺凌强压了半天的怒火,一下子就燃起来了,抬手把人反转过...

主角:姜杏姚婷玉   更新:2025-02-25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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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杏姚婷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娇妻超旺夫,清冷权臣宠上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粒胖花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哥成亲,我跟着忙了好多天,正好也有些困了,陪你歇个晌。”贺凌讪讪说完,把两个手掌枕在脑后,伸长脖子朝韩仪乔的方向偷瞄。见她没反应,偷偷往她那边挪了挪。韩仪乔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贺凌屏住呼吸,试探着把手放到她的腰间。自从五月那次他喝醉之后不知收敛,把人弄疼了,已经空了两个月了。如花娇妻就躺在身旁,却不让他近身,贺凌脑子发胀,简直快憋疯了。他的手在韩仪乔的腰上摩挲,清楚感受到,掌下的身子猛然僵住。“仪乔,我知道错了,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以后......”他边说边往上贴。不等他把话说完,韩仪乔倔强地往里挪了挪,两人之间隔出一段好宽的距离。旖旎的背影,写满倔强。贺凌强压了半天的怒火,一下子就燃起来了,抬手把人反转过...

《农门娇妻超旺夫,清冷权臣宠上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大哥成亲,我跟着忙了好多天,正好也有些困了,陪你歇个晌。”
贺凌讪讪说完,把两个手掌枕在脑后,伸长脖子朝韩仪乔的方向偷瞄。
见她没反应,偷偷往她那边挪了挪。
韩仪乔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贺凌屏住呼吸,试探着把手放到她的腰间。
自从五月那次他喝醉之后不知收敛,把人弄疼了,已经空了两个月了。
如花娇妻就躺在身旁,却不让他近身,贺凌脑子发胀,简直快憋疯了。
他的手在韩仪乔的腰上摩挲,清楚感受到,掌下的身子猛然僵住。
“仪乔,我知道错了,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以后......”
他边说边往上贴。
不等他把话说完,韩仪乔倔强地往里挪了挪,两人之间隔出一段好宽的距离。
旖旎的背影,写满倔强。
贺凌强压了半天的怒火,一下子就燃起来了,抬手把人反转过来,粗门大嗓地问:“韩仪乔,你是不是心里装着别人,才对我这么冷淡?”
“没有。”她想也没想,脱口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
韩仪乔死死盯着贺凌,“你们母子真会侮辱人,贺凌,算我看错你了。”
她本不想哭的,可眼泪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贺凌滔天的怒火,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浇灭了。
邪火没处发,他心里乱糟糟,语无伦次地安慰:“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韩仪乔捂着耳朵,很痛苦的样子。
“小祖宗,你别闹了,让人听见。”
贺凌生怕她的声音惹来家里人注意,凑上前去捂她的嘴。
韩仪乔恨透了,抓住他送过来的手掌,张嘴就咬了上去。
贺凌吃痛,条件反射推她一把。
韩仪乔的脑袋,重重撞到了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顿时,两个人都懵了。
“娘子,仪乔,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儿吧?”
贺凌慌慌张张,上前想帮她察看伤口。
韩仪乔脑子发蒙,满心羞愤,两手撑在他胸口,用力向后一推。
“你不用假惺惺装好人,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贺凌理亏,毫无防备被她推的一屁股坐在炕沿,翻了个跟头摔在地上。
所幸他反应快,手脚敏捷,不至于摔伤。
屁股摔得生疼,心里的那股无名之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你这个女人,软硬不吃,到底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是不是觉得我贺凌好脾气,不敢打你。”
他挣扎着站起来,一把揪住韩仪乔的衣领,高高举起了巴掌。
韩仪乔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满脸不屑,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更没有退让的意思。
眼角一滴泪,将落未落。
她倔强地别过头去,秀美细长的脖颈,高高地仰着。
贺凌那颗粗糙的心,像是被利刃从中劈成两半,彻底裂开了。
他颓然放开她,烦躁地低吼,“这日子,我真是过够了。”
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他趿拉着鞋,仓惶出了卧室。
他怕自己不小心说出那两个字,又怕他好不容易忍住了,韩仪乔不管不顾闹和离。
她素来心狠,柔弱的外表下,是一颗比寒冰还要冷硬的心。
贺凌苦笑,也许她只是对他心狠,对待大哥、祖母,以及大房那边的姐妹,都是客客气气的。
他正发愣,身后房门哐当一声被人关上,插门栓的声音随即响起。
贺凌上前踢了两脚,“韩仪乔,你当真要撵我走?”
门内没有一丝回应。
“好,这可是你要撵我走的,爷们出去逛青楼,喝花酒,到时候乐不思蜀,你可别后悔。”
门内传出韩仪乔冷漠的声音。
“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反正你狐朋狗友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做多了,又不止这一件。”
“你......”
贺凌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自认在旁人跟前,也算是伶牙俐齿,从没吃过什么亏的。
可是每次一到韩仪乔跟前,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满肚子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挫败感,无力感,让他异常烦躁,用力抓了几下头发,起身往外走。
走到窗口的时候,慢下脚步,隔着窗户纸,朦朦胧胧看到韩仪乔横卧在炕上的身影。
最终咬了咬牙,往上房去了。
倒也没进屋,隔着窗户冲马佩芳喊道:“娘,给我点银子。六哥约我出去耍,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六哥是他卸甲回来认识的朋友,在镇子上经营着一家肉铺。因为豪爽,身边聚了一群人,鱼龙混杂,在普通百姓嘴里,风评并不算好。
马佩芳藏在窗户后,正偷听贺凌小夫妻吵架。
半天没动静,她刚用手指头蘸着唾沫捅破窗户纸,就见贺凌气哼哼站到她前面。
原还憧憬着,贺凌耍一耍男人的威风,好好教训一下儿媳韩仪乔,没想到他灰头土脸跑出来,隔着窗户跟她要钱。
马佩芳的脸,顿时给气绿了。
“我没银子,一个大子儿都没有。缺钱找你媳妇要去,她当初拿了十两银子当聘礼,要是没有都给我拿回来,我就到老韩家去闹,让街坊四邻都知道,他土王爷卖闺女。”
马佩芳拍着大腿,高声大骂,分明是给躲在东厢房的韩仪乔听的。
贺凌:“没有就算了,您也不用借题发挥,在这指桑骂槐。我的事儿自己会处理,不用你管。另外,丑话放前头,你要是敢到我岳父家去闹,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这个憨蛋,也就敢跟我厉害,到人家跟前咋跟病猫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贺凌气得握紧了拳头。
马佩芳:“老娘把你养这么大,我就不信你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现在她敢蹬鼻子上脸,以后就敢招蜂引蝶,给你戴绿帽子。你去把她打服气,否则以后也别叫我娘,我没你这样窝囊的儿子。”
贺凌连着碰了两鼻子灰,两边的女人,他一个都惹不起。
也不敢再找马佩芳要银子花了,耷拉着肩膀,怏怏出门走了。
马佩芳气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跟女儿抱怨,“你二哥就是个怂货,整天跟我张牙舞爪的,到了他媳妇跟前,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没个男人样。”
贺妍坐在桌边吃瓜子看戏,笑得没心没肺。
“我爹不也一样嘛,哪次见了你,不是臊眉耷眼的。二哥随根儿。”
她凑过来,挤眉弄眼地八卦,“别看二哥在外人跟前,对二嫂那么凶,其实他呀,可疼老婆了。我见他好几次偷偷打量二嫂,那眼神别提多深情了。”
她越是这么说,马佩芳越是火大。
贺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压低声音又道:“你说二嫂怎么就那么看不上二哥呢?他虽然读书少,但是个子高体格壮,满心满眼都是她,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她还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呀?”
贺妍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怎么就遇不上一个这样的男人呢?”
马佩芳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天天就知道吃,但凡你瘦一点,也不至于没人要。”
一句话捅进了闺女的心窝子,贺妍把手上的瓜子扔到桌上,气鼓鼓走了。
马佩芳气得大骂:“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早晚被你们给气死。”

贺咫打开衣柜,踮脚从柜顶摸到一把藏着的钥匙,手指捏着钥匙,冲姜杏晃了晃。
在她的注视中,打开衣柜中间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叠起来的手帕。
手帕摊开,里边放着几块散碎的银子,目测大概有二两。
姜杏茫然,“你拿银子做什么?”
贺咫:“这是我之前攒的私房钱,你先拿着用。家里吃饭用度,都从公家支出。咱们屋里需要添置什么,你便用这些银子。”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平白无故给她钱用。
这感觉很陌生,也让她有些惶恐。
从小娘亲就教导她,无功不受禄,尤其是男人给的东西,千万千万不能收。
女孩子哪怕家里再穷,也不能被别人的小恩小惠给收买。
你贪图鸡毛蒜皮,别人贪图的却是你的身体,甚至你的人生。
姜杏以前不懂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却牢牢记在心里了。
现在,她虽然和贺咫已经结为夫妻,到底还不了解他的为人。
她摇了摇头,“我有的花”。
贺咫不由分说,把银子塞她手里。
“你的攒着,以后或自己用,或给岳母用,随便你怎么安排。我是男人,以后养家需要的开销,我来承担。”
姜杏觉得那银子烫手,小声嘟囔:“咱们刚刚成亲,家里用品一应俱全,也不用买什么。”
贺咫:“可以不用,却不能没有。以后我打猎、种地,都有进项。祖母每个月也会给零花钱,按人头分,咱们俩的零花钱,到时候你一并收着就是了。”
姜杏仔细听着。
心尖上一闪而过,有一些说不出的酥麻。
她来不及多想,脱口问道:“你就那么信任我?”
她仰着脸,盯着贺咫的眼睛,意外地褪去了之前的娇羞和怯懦。
贺咫笑了,“你是我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子,我不信任你信任谁。”
这么一说,姜杏又脸红了。
垂首抿了抿鬓边的发丝,顾左右而言他:“大家族果真麻烦。”
以前在梨花寨,家里只有她和娘亲两个人,也不用分什么公家私家,大家小家。
贺咫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似乎有些无奈,又尽力安慰:“暂时不能分家,你忍忍吧。”
他误会了,姜杏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贺咫郑重叮嘱:“你只要记住一点,家里大事儿祖母做主,遇到困难也不用你发愁。咱们小家,我都听你的。”
他太过深情,以至于姜杏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密谋,或者惯会耍花腔卖嘴炮,对自己有什么别的企图。
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贺咫,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
贺咫坦然笑了。
姜杏忙垂眸调转视线。
她要家世没家世,要钱财,也只有那么一丁点,还不足以让他布这么大的局吧。
不图别的,那就是图她这个人?
想起昨晚两人做过的事儿,姜杏瞬间脸热心跳,整个人差点烧起来。
贺咫捏了捏她的耳垂,故意板着脸命令:“大白天的,不许想入非非。我这人定力浅,你别招我。”
姜杏羞恼,瞪他一眼,转过身去,把那银子又放回去,上了锁,钥匙重又藏到柜顶。
她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带回来五两银子的事儿,也告诉他。
礼尚往来,按说该告诉,可......
贺咫像是会读心术,说道:“家里有多少银子,你自己有数就行了,以后我不问,也不管。”
他坦然一笑,“我这人简单,你只要让我吃饱穿暖睡够就行,没那么多讲究。”
姜杏脸一红。
她正尴尬,院里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
贺咫拉着姜杏往外走,说:“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两人出屋,就见台阶下站着一个中年妇人,头发花白,穿的是粗布短衣,腰间束着一个打补丁的大围裙。
“她是谁呀?”姜杏不解地问。
“她没名字,又聋又哑,是祖母在十多年前捡到的。那会儿正是大雪天,她差点冻死在路边,祖母好心把她带了回来。因为她不会说话,也听不懂咱们说什么,问不出她是哪里人,不能帮她找到家人,只好留下了。”
姜杏哦了一声。
贺咫:“她人很勤快,不愿意吃干饭,便自己找活儿做。现在她负责洗衣裳,家里人替换的衣裳,都由她来洗晒。”
姜杏恍然大悟,“你说换下来的衣裳放到衣篓里,有专人去洗,指的就是她吧。”
贺咫嗯了声,“她虽没名字,祖母叫她福嫂子,希望她后半辈子有福气。我们便顺着,叫她福婶儿。”
姜杏听他说着,心里感叹世上的可怜人。
福婶儿胆战心惊望着两个人,局促地搓着两只手。
她不怕贺咫,倒是对新进门的姜杏,有些惧怕。
姜杏上前,弯腰看着福婶儿的眼睛,笑着一字一顿大声说:“福婶儿,我叫姜杏,以后就麻烦你了。如果有需要帮忙,你只管找我。”
福婶儿听不见她说什么,却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善意。
浑浊的眼睛瞬间点亮,随之咧着嘴,无声地笑起来。
她兴奋地手舞足蹈,比划了半天,可惜姜杏看不懂。
福婶儿挥舞着胳膊比划完了,指了指南房。
贺咫点头。
她熟门熟路进去,把脏衣服抱走,脚步轻快地往后院去了。
姜杏满眼惊奇,甚至有些崇拜:“你能看得懂手语吗?”
贺咫一耸肩,“不懂。”
“那你......”
“福婶儿憨厚老实,从来不搬弄是非,无非是些日常的交流,只要耐心看她表达了,懂不懂又有什么要紧。”
姜杏笑了,“没想到你还挺有耐心。”
贺咫也笑,“你看着娇滴滴的,骨子里也很仗义。”
姜杏眨眨眼,心道:她看着很娇弱吗?要是贺咫看到过她在山里打猎的样子,肯定不会这么说了。
搭弓射箭、健步如飞,遇见猎物,她目标准,下手狠,箭无虚发。
她可不是城里娇小姐的做派,看到小动物受伤流血,哭哭啼啼,感慨众生平等。
她看到猎物,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猎回家里,让她娘尝尝鲜。
人首先是自私的,得解决自己和家人吃饭穿衣的难题,再能谋求天下太平。
姜杏自认格局不大,却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突然有些怀念以前在山里打猎的日子了。
那时候的她,是自由的,畅意的,像整个大山的女王,不被俗事困扰。
再抬头时,就见贺咫低头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窥探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姜杏笑了笑,转身避开了他的目光。
贺咫:“你是不是在想念打猎的日子?”
姜杏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
贺咫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它能听见你心里的声音。”
姜杏拧着眉头,半信半疑,似乎是被他骗到了。
贺咫故作神秘往中院走,表情冷淡,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的小新娘刚才下意识塌肩眯眼,这都是射箭的基本动作。
他岂能看不出来。
姜杏半信半疑,追了上来。

贺咫笑看着姜杏,挑了挑眉,“你有什么证据?”
姜杏:“我没证据,可那天我也在月老峰,而且我射中了它,却被它跑了。”
那天她进山采药,不知不觉走远,等回神的时候,人已经到了月老峰。
月老峰地势陡峭,又是深山,她怕危险,便赶紧往回走。
谁知,没走几步,就发现了一只小鹿。
猎人的本能驱使,她跟了小鹿一盏茶的工夫。其间一共射了三箭,只有一箭射中。
受惊的小鹿撩开四蹄狂奔,她跟丢了。见天色不早,只好怏怏往回走。
听她说完,贺咫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箭头。
姜杏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自己的东西。
她一把夺过来,指着上面刻的字,满眼兴奋。
“这个箭头可以证明,你看,这上边还刻着我的名字呢。杏,牛奶奶当初特意找铁匠,给我锻造的箭头,一共有二十支。那天猎鹿时,有一支射在它身上,丢了。”
失而复得,又能证明这小鹿本该是自己的,姜杏笑得眉眼弯弯。
贺咫看着,不由自主跟着她笑起来。
“你射伤了它,却没逮住。我捡了便宜,也记着你的功劳,算咱俩合作。我吃了肉,这鹿皮就留给你吧,等闲下来,找个裁缝给你做件衣裳。”
他说得这么痛快,倒让姜杏心里起了疑。
“你以前就认识我了?”她突然发问。
贺咫笑着收皮子,却没说话。
姜杏突然有一种被算计的错觉,小脸一沉,背过身去。
贺咫知道自己今天不说清楚,这丫头肯定会胡思乱想。
一把攥住她的腕子,强迫把人转过来。
他爽快承认,“那天你追着这只鹿的时候,我看到了。”
姜杏惊得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难道你......”
贺咫举手发誓:“我绝不是为了跟你抢猎物,故意等你走了,才捡现成的。那天,我只看到你的背影,连你叫什么,是哪个村的,都不知道。”
姜杏松了一口气,想来也是,如果他早就盯上自己,那会让她有一种被人窥探的恐惧。
没人喜欢被窥探,因为窥探意味着被算计。
就像猎物,悠哉闲适地在树林里散步,却不知道暗处有一支箭,正瞄准自己。
那感觉很不好。
贺咫:“刚才吃饭的时候,听你说差点猎到一只鹿,我还想着不可能那么巧,没想到真的是你。”
他俯身盯着姜杏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看来,咱们俩做夫妻,还真是天意。”
天意不天意的,现在还不好说。
姜杏现在觉得,贺咫不简单。
他总给人一种,对什么事儿都运筹帷幄的淡定感。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样的人有本事,却也薄情,如今他身在乡下,对她百依百顺,以后要是平步青云,心里还有没有她,可就难说了。
姜杏的反应,很快让贺咫发现,他的小妻子误会了。
他顾左右而言他,问道:“你知道,你那天没成功猎住这只鹿,是因为什么吗?”
姜杏茫然摇头。
贺咫:“因为你没骑马。平常猎野鸡、野兔这些小东西,你的脚程勉强跟得上,鹿可是出了名跑得快,你单靠两条腿,肯定追不上它。”
姜杏脸一热,“我不会骑马。”
贺咫:“我教你啊。家里有一匹马,三匹骡子,你可以随便学。学会了回梨花寨也方便,赶车将近半个时辰,骑马只需要一刻钟。”
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姜杏有点动心了,却还在犹豫。
她问:“可以随便学吗?祖母会不会反对?你虽是大哥,可二弟妹比我先进门,我要是坏了规矩,怕......”
贺咫:“你要是想学,就点头。其他的不用你管,我自然会去跟祖母说。至于二弟妹,她要是想学,让贺凌教她。咱们学咱们的,管她做什么。”
所有问题到他嘴里,好像都变得很简单。
姜杏原来还有点内耗,怕东怕西,束手束脚。
经他一开导,心胸也就放开了。
她用力点了点头,神情郑重答应,“我学”。
穷乡僻壤,有骡马的人家并不多,而且骑骡马这件事儿,好像只有男人才配做。
总之,姜杏长这么大,从没见过有女子骑马,一次都没见过。
贺咫要教她骑马?
以后学会了,她要是回娘家,就可以自己骑着回梨花寨?
想一想都觉得热血沸腾。
贺咫去了中庭,不大会儿便回来了。
姜杏等得心焦,既盼着祖母能答应,又怕真的答应了,她学不会,被人指指点点,当众出丑。
心悬到嗓子眼,贺咫一进门,她便迫不及待迎了上去。
“祖母答应了吗?”一双杏眼殷切地望着男人。
贺咫皱了皱眉,没说话。
姜杏叹了口气,尽管很失望,却不想贺咫为难,假装不在意道:“祖母不答应也没关系,女人骑马,之前没特例,总不能因为我坏了规矩。”
见她强装笑脸反过来安慰,贺咫噗嗤一声笑了。
姜杏一愣:“你笑什么?”
贺咫舒了口气,“祖母答应了,只是有个条件。”
姜杏觉得浑身热血一下子冲到了脑袋上,耳朵里嗡嗡作响,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条件?”她声音微微颤抖。
贺咫:“骑马毕竟危险,祖母让我务必保护好你。另外,明天回门,为了不让岳母担心,等咱们从梨花寨回来,我再教你。毕竟......”
他笑看着姜杏,卖了个关子。
“毕竟什么?”姜杏一脸纳闷。
“毕竟我答应过岳母,要保护好你。”
姜杏脸腾一下红了,侧身避开他炙热的目光,喃喃说:“我能保护自己。”
说完,她心虚地瞄了眼贺咫。
因为从小的经历,她总是下意识逞强,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柔弱的一面。
可贺咫自始至终,从没对她表现出一丝恶意。
起码短暂相处的这一日,他表现的都很好。
姜杏怕他误会,偏头冲他笑了笑。
不曾熄灭的野火,彻底燃了起来。
贺咫弯腰,轻轻松松把人扛了起来,在她压抑又撩人的惊呼中,把人放到炕上。

所有事果真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骑马,也不例外。
还没开始,便要收学费了。

沉默了半天的贺凌,抬手朝着两个弟弟后脑勺,一人拍了一巴掌。
贺权皱着眉抗议:“二哥干嘛打人?”
贺尘嘟着嘴抱怨:“二哥以后能不能学学大哥,君子动口不动手。”
贺凌忍着笑,板着脸,骂道:“你们两个小鬼头,偏心眼。大哥成亲,你们俩勤快地跑到河里捉鱼,惦记着给他补身子。我成亲那会儿,咋不见你们谁下河去捉条鱼给我补一补呢。”
明明在跟两个弟弟说话,可他的眼神,不安分地在自己媳妇身上打转。
韩仪乔没回头,端着碗小口地吃饭。
她历来如此,端着贵女的范儿,对乡野粗俗的玩笑充耳不闻,对贺凌的关注也从不回应。
贺凌暗暗叹了口气。
贺权解释道:“二哥,你别冤枉好人。你也不想想,你成亲那会儿是啥时候,刚过正月,河里的冰还没化开呢。我们俩就是想给你捞鱼补身子,也无能为力啊。”
贺凌哼了声,撇嘴道:“狡辩,你俩上树掏鸟蛋,下河捉鳖的事儿,干的还少啊。要是有心,别说二月冰软,一凿就开,就算是寒冬腊月天,你俩也能想出办法来。”
伶牙俐齿的贺权被说得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
贺尘是个直肠子,粗门大嗓,说话不拐弯。
他跟贺权素来一条心,闷声闷气接过话头,说道:“你娶媳妇,夜夜开心,吵的我跟老三都睡不了一个完整觉。没给你下点蒙汗药,算我俩仁慈。还想让我们凿冰捞鱼给你补身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贺凌脸红了,可心头又有点雀跃,扭头看了一下韩仪乔,放下饭碗,借故生气追着贺尘便打。
“你个小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拿我开涮,看我不打你。”
贺尘一看架势不对,端起碗来就朝大门口跑去。
双胞胎一唱一和,互相掩护对方,俩人都跑了出去。
贺凌笑得直不起腰,讪讪嘟囔着,“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今儿大姐这鱼炖得入味儿,我得多吃点。”
他借着夸贺环,扭头又看了眼韩仪乔。
眼中秋波流转,想着这一回她总该给自己点回应了。
谁知,那道纤细的身影,动也没动,依旧背对着他。
贺凌眼里的光,便灭了。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韩仪乔看不起他,要不是他耍了手段,根本不可能把人娶到手。
他单纯地以为,把人娶回家,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就万事大吉。
谁知做夫妻,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韩仪乔对他的态度日渐冷淡,夫妻俩甚至好几天连句话都说不上。
明明成了亲娶了媳妇,可他却觉得比打光棍那会儿还要孤独可怜。
这感觉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溃败感。
正当他颓然收回目光的时候,不期然撞上了他娘马佩芳刀子一样的眼神。
贺凌讪讪调转视线,闷头吃起饭来。
恰巧贺娴提出要吃鸡肉,贺环哄着她,说后院养的鸡还在下蛋,等过年的时候再杀。
马佩芳借题发挥骂道:“鸡还知道给老贺家做贡献呢,不像有些人,光知道吃干饭,连个蛋都不会下。”
韩仪乔二月成亲,到现在大半年了,肚子平平,始终没传出喜讯。
马佩芳早就不耐烦了。
暗地里催过贺凌好多次,贺凌只是打马虎眼,根本没当回事儿。
儿子越是护着儿媳妇,她越是窝火。
如今贺咫成了亲,小夫妻蜜里调油,恨不得日日夜夜腻在一起。
如果韩仪乔这个月还没怀孕,贺家长孙的位置,就要拱手让人。
马佩芳心里火急火燎的。
“娘你乱说什么。”贺凌脸上挂不住,低声阻止。
马佩芳瞬间瞪圆了她的三角眼,梗着脖子骂道:“我说的不对嘛?你呀,没出息,让人拿捏得死死的,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贺凌噎得胸口疼,却又不好当场发作,混不吝地嘿嘿傻笑两声,耍赖道:“我爹一辈子被你拿捏在手里,不也没哭嘛。怕老婆是咱们家传统,谁也别笑话谁。”
马佩芳吃瘪,气得举起筷子要打他。
恰这时,韩仪乔实在听不下去,起身要走。
贺凌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按坐了回去。
他冷着脸,低声呵道:“走什么走,老实坐下吃饭。”
他眉上有道疤,语气凶凶的,让人害怕。
韩仪乔仰脸望着他,眼里几乎要淬出火来。
贺凌假装没看见,自顾自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马佩芳还要再骂,被贺老太太一声重咳,给拦了回去。
“身为儿女,岂能调侃父母,贺凌可知错?”
贺老太太端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贺凌忙肃容敛色,垂首道:“孙儿知错了。”
“这回饶你,下回再犯,罚你跪祠堂面壁思过。”
“是。”
马佩芳还没顾得上得意,撞上贺老太太凌厉的视线,瞬间泄了气,不服气地开始吃饭。
贺老太太看向韩仪乔,笑了笑,努了努嘴道:“我瞧你这阵子瘦了不少,再多吃些。”
韩仪乔脸色难看,却依旧欠了欠身,回道:“多谢祖母惦记,我苦夏,等天儿凉快就养回来了。”
贺老太太点头,贺环机敏,忙招呼一大家子吃饭。
饭罢,贺老太太由人搀扶着回了正房歇着,韩仪乔一刻不愿耽误,径直回了西跨院。
贺凌四下打量,见没人注意到他,铁青着脸偷偷跟了过去。
他气势汹汹进门,在堂屋里愣了好一会儿,先去南房漱了口,洗了脸,收拾利索才撩帘进了卧室。
韩仪乔靠坐在炕头,手里拿着一本书,仿佛没听见他进来,头也没抬。
贺凌别扭地坐到她旁边,硬着头皮套近乎。
“整天看什么书,小心把眼睛看坏了。”
他顺势要把书从韩仪乔手里抽走,不料她转身背对着他,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贺凌讪讪收回自己的手,叹了口气。
“我娘就那样的脾气,她就是一个粗俗的乡野妇女,你学问高,肚量大,别跟她一般见识。”
韩仪乔一动不动,依旧没回应。
贺凌搓了搓手,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嫌弃我是个粗人,没读过书,只知道舞刀弄枪......”
“我困了。”
她的声音,比腊月的冰河水还要凉。
这感觉让贺凌很不舒服,抬头再看韩仪乔,眼神冷了几分。
韩仪乔把书放到枕头边,蜷缩成一团躺了下去。
她背对着贺凌侧躺着,背影纤瘦,凹凸有致,看得贺凌呼吸一滞。
打过仗的人都知道,只有信任对方,才会背对着他。
贺凌眼前一亮,脑子里闪过旖旎的画面,兴冲冲甩掉鞋袜,扯过枕头就势躺到她旁边。

马佩芳最大的人生心愿,就是娶三个儿媳妇,当一个威风凛凛的老太君。
哪儿知道,刚娶进门一个,就跟娶了个祖奶奶一样,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
韩仪乔都没拿正眼看过她。
马佩芳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关键自己的儿子贺凌,长得五大三粗,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怎么到了自家媳妇跟前,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呢。
热脸贴个冷屁股,上赶子巴结人家,关键人家连正眼都不愿意看他。
马佩芳暗暗咬牙,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这辈子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她必须做点什么,帮儿子振夫纲。

饭后依旧是贺环收拾残局,姜杏想帮忙,被她笑着拒绝了。
贺咫已经走到了月亮门口,回头望了眼姑嫂俩。
贺环冲姜杏努努嘴,示意她跟上。
姜杏跟在贺咫身后,回了新房,进门先去了南房,出来后明知贺咫坐在书案后,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去了北屋。
她心情有些复杂,说不出是恐慌还是失望。
扪心自问,贺咫待她真的挺好,可她怕这种好只是浮于表面,是因新婚燕尔这层滤镜造成的假象。
贺咫和贺凌是堂兄弟,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液。
贺凌成亲才半年,跟韩仪乔的关系,已经生疏到如此地步,竟然当着全家人的面呵斥她。
那她跟贺咫呢?
等过了这股新鲜劲,对她的身子不再感兴趣了,是不是她也要步韩仪乔的后尘?
理智告诉她,不该胡思乱想,可她总是忍不住......
她甚至有些庆幸,庆幸自己跟贺咫并未完全交底。
现在未雨绸缪,为以后谋后路,应该还来得及。
姜杏坐在炕沿胡思乱想的时候,贺咫撩帘跟了进来。
他坐到炕沿,刚准备张嘴说话,姜杏冷不丁站起来,径直走到衣柜前整理衣裳去了。
自己的衣裳放到左边,贺咫的衣裳放到右边。
中间泾渭分明,隔出一段空白。
无声的割裂,让贺咫有些想笑。
他的小妻子,看着内敛端秀,骨子里还是有点孩子气。
他忍不住噗嗤一声,发出低沉的笑声。
姜杏偏头看过来,黑亮的眸子中蕴藏着怒气。
“我母亲去世十年了。”贺咫忙解释。
他什么意思,想要装可怜博同情?
姜杏心里冷哼了声,没有回应。
贺咫:“二婶虽是长辈,到底隔了一层。她既管不着你,更不会偏袒我。所以,你大可放心。”
姜杏动作僵住,当然,他这句是实话,可到底一个院里住着,马佩芳不能算作外人。
贺咫见她没反应,惶然举起右手,赌咒发誓:“我跟贺凌并非一路人,绝不会像他一样欺负女人。”
“说得好听,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姜杏被他戳破心事,有些恼羞成怒。
“你们是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入伍打仗,也许很多想法早就潜移默化。你发誓顶什么用,说不定跟他一样,欺负了人,还觉得自己是个英雄,很能耐呢。”
姜杏越说越气,忍不住扭脸望着他,低声骂了句:“只会欺负老婆的男人,都是无耻的懦夫。”
瞧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贺咫忍不住笑了。
姜杏脸一热,越发来气,冷着脸质问:“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当着全家人的面呵斥她,难道他没听过一句话吗?”
“哪句话?”
“当面训子,背后教妻。”
贺咫有些吃惊,他的小妻子年龄不大,脑瓜里的道理倒是不少。
事已至此,把肚子里那点火气都撒出来,才算痛快。
姜杏也不藏着掖着了,一股脑说道:“二婶不教育自己的儿子,居然还羞辱儿媳。若换成我......”
要么大闹一场,拿了和离书,带着嫁妆回娘家去。
要么大家都别好过,要吵便陪着吵,要打便陪着打,主打一个头可断血可流,女人的尊严不可丢。
姜杏气得头发尖都要竖起来了,偏偏贺咫一脸笑意望着她,眼神中荡漾着几分宠溺。
“你笑什么笑?”
她随手拿起一件衣服丢过来,砸在他身上。
贺咫挑起一看,笑得更凶了。
红色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就那么被丢进了他怀里。
姜杏红了脸,上来就抢。
贺咫右臂高举,顺势单臂把人圈进自己怀里。
她气不打一处来,扭了扭身子,在他胸口拍了两下。
贺咫垂首,把脸贴在她耳侧。
“我跟贺凌不是同类人。你跟韩仪乔,也不是一类人。他们夫妻闹矛盾,咱们能帮忙劝解,那就尽力帮忙。实在劝解不了,也没有办法。人各有命,咱们又不是菩萨,管不了天下苍生。”
他把人放开,红色肚兜塞进她怀里,表情一本正经。
“我只希望你,别把他们的矛盾,代入到咱们两个之间,好嘛?”
诚然他说的没错,可姜杏心里就是很气。
她自动代入了韩仪乔的感受,一想到上边有个恶婆婆,身边有个不正经的男人,莫名心里就憋得慌。
见她不说话,贺咫两手扣住她的肩头,俯身望着她的眼睛,“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能消气呢?”
姜杏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猛然抬眼看着贺咫,却咬了咬唇,没好意思说出口。
贺咫努了努嘴,鼓励她,“你有话直说,别憋着。”
姜杏试探地问:“如果以后二婶对我,也像对二弟妹一样的话,我能还嘴吗?”
贺咫点头,“能。”
“如果她先动手,我能还手吗?”
贺咫想也没想,“能。”
姜杏偏头看着他,满眼疑惑:“她可是你的长辈,你难道不会生气?”
贺咫笑了,“古话说得好,父为子纲,若父不正子奔他乡。父母至亲尚且如此,何况她是跟你我毫无血缘关系的二婶。她如果有长辈的样子,咱们自然应该敬她。可她若是尖酸刻薄,徒有长辈的身份却无长辈的肚量,你要是像大姐一样,一味忍着她,我才更要担心呢。”
他牵起姜杏的手,满眼郑重,“我娶你进门,是要跟你做夫妻,生儿育女,过一辈子的,可不是要你来受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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